你就长一岁了。”问林靖,“明儿跟我一道去你岳家送年礼。”
林靖笑,“成。我三舅兄也回来了呢。”
一说起夏三郎的事,林翊的脸重又黑了,教训林靖,“以后你再敢干这偷偷摸摸的鼓动人的事,我可饶不了你。”这叫什么人哪,鼓动舅兄离家出走。当时把夏家人急的不成,这小子就装没事人一样。便是林翊想想,也颇是来气,深觉对不住夏家,怎么招了这个么个女婿。
林靖可不觉着自己哪里不对,他道,“夏三哥现下都是五品官儿了,今年就是他随着大姐夫立了战功。要是在帝都死读书,哪里有现下的功绩。”
“反正你是常有理。”
“那是!”林靖得意洋洋,那幅嘴脸哟,也就是大过年的,不兴打孩子,不然,林翊非给他屁股两下子不可!
林家的新年过年颇是兴旺热闹,无他,这回林家站队站的多准啊。关键是,大仇得报了。
便是二老太爷,都拿了块自己珍藏了多年的胭脂玉给了林靖,说是赏他的。二老太爷还十分惋惜道,“去荣家报仇的时候,阿靖你该叫上我。”
林靖道,“您老人家这老胳膊老腿儿的,我要叫上您,回来大哥非收拾我不可。”
二老太爷道,“你去打听打听,我这身武艺,可是你爹亲自教的。”又说林靖胆小,“平日里看你胡天胡地的,还有个怕的人。”
“那是,长兄如父,你看大哥这张老脸,要是爹活着也就这样了。”
林泽“扑哧”就喷了,林腾也笑的抖出杯子里的甜酒,林翊瞪林靖一眼,林靖嘿嘿笑着,赞二老太爷给他的这玉好。二老太爷道,“算你识货,这块玉是祖上传下来的,你看这成色,本就是一等一了,难得上头一点胭脂色,便是走遍帝都城,我也没见过这样的玉了。”
林靖忙道,“这样的好东西,二叔你还是留着给阿腾吧。”
二老太爷道,“要不也舍不得给你,但你给家里立了一大功,这就算赏你的。阿腾那里,我还有好东西留给他呢。”
林靖笑,“那我就不客气啦。”
二老太爷鄙视,“看你小子也不是会客气的人哪。”
林靖假假谦道,“都是跟二叔学的,都是跟二叔学的。”
二老太爷险没叫他噎死。
二老太太见一屋子热热闹闹的,心里很是高兴。长房撑起整个家族,只有长房好了,他们这些人才能大树底下好乘凉啊。何况,长房与二房,可是至亲。今见长房侄子们如此出众,二老太太亦十分喜悦。
相对于林家的热闹,关家这个年就过得有些冷清了。
林靖去关家吃年酒就觉出来了,私下与关小二道,“这帝都人可真是势利的没了边儿。”
关小二道,“有什么法子,都知道我爹当初是支持三殿下的。如今四殿下登基,都躲着我家呢。不要说外人,便是亲戚们,也不比我爹刚封侯那会儿了。”
林靖道,“这可真够眼皮子浅的。”
关小二倒是一幅老成口气,“帝都素来如此,也不稀奇了。”
关小二又问,“你没去孔家?”
林靖道,“我去孔家做什么,原也不与他家相熟。你也知道我这身子,经不得大热闹,这过年,除了我二叔家,就是你家、我岳家,我出来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