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龙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会到东天镇的,他的记忆好像被什么一下子斩断一样,在记忆的开头,黄龙睡在一个柔软的床铺上,等到他醒来时,一个小二躬身进来,端来热水,说有人吩咐等到他醒来之时给他最好的服务,热水洗完身子以后,楼下还有丰盛的大餐在等着他,黄龙试图从小儿口中得知那个人的来历,但是小二缄口不言,他辩解道“这位客官,你就别为难小的了。小的也是拿钱干事,该说的我一定会说,不该说的就断拿到逼我,我也不能说啊”
黄龙看小二一脸的委屈,知道小儿这个渠道行不通,于是便停止询问,他起身吩咐小二关上客栈的大门,洗了澡,又换了衣服,等到大快朵颐之后,黄龙问小二“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小二说道“这位大爷,这里是京城啊“
黄龙的记忆再一次的被拉回京城中自己被官兵拉去当兵一事,顿时李达,亚由美,索亚,身影在他脑中一遍遍的浮现,他们的笑脸,一举一动像是一片片刀子一样刺入黄龙的脑膜,黄龙捂住自己的脑袋,骂道“什么京城,老子要回东天镇“
小二无缘无故被骂,也不好开口,心中虽然有气,但毕竟收了人家的钱,也不好开口,于是任由没有醉酒的黄龙发着酒疯
几天后,黄龙收拾行李踏上回家路途
黄龙辗转多地,随后回到东天镇,此时他发现自己已经无法融入正常人的生活,每当夜深人静之时,他脑子里面充斥的都是索亚,海盗,亚由美,还有他在军营里兄弟们
这样折磨了一年,黄龙面黄肌瘦,他感到这样的生活比吸食鸦片还要消磨人的意志,有什么事情比孤独更让人害怕呢?
清朝末期,太平天国开始在各个省市起义,他们打着驱除鞑虏的口号。坚决和洋人干到底,参加太平天国的不少时来自农家的少年,平时受农家文化的熏陶,出口成脏,是习以为常的事情
东天镇也没有逃脱起义的的大趋势,陷入战争的恶性循环之中
黄龙的心中蠢蠢欲动,孤独让他感到只有在军队中才能找到归属感,可那是想要参加太平天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黄龙整天思索着怎样才能加入太平天国,他日日想,夜夜想,很快便得了一种病,这种病让他难以在晚上入睡,也就是失眠
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黄龙在床上辗转反侧,听着窗外忽远忽近的雨水声,黄龙不自觉的裹紧自己身上的被褥,此时的黄龙早已是胡子邋遢,形容枯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突然窗外的雨声渐渐的变成官兵的嘈杂声,黄龙打开自己的房门想要一探究竟,房门一开,一个黑影窜进自己的屋中
那个黑影身上早已被雨淋湿,肩膀上也受了多处的重伤,他头发凌乱,喘着粗气,说道“壮士,请壮士救我一命”
黄龙说道“你凭什么让我救你,估计那些官兵就是抓你的吧?”
“现在战争频繁,民不聊生,我刘七能死在壮士的手下,也死而无憾,壮士要是想把我送给那些贼官兵,不如现在就一刀把我毙命“刘七扔出自己手中的长刀,一脸的正气凛然
“我黄龙虽不是什么好汉,但还知道什么叫做仁义,这位壮士尽管放心,那些官兵我帮你挡
刘七欣慰的点了一下头,然后便昏死过去,黄龙把刘七的衣服退去,把他送到床铺之上,裹上被子取暖,把包裹送到自己床铺下的一个密洞里面,然后便一个人熄了灯躺在床上
门被一群官兵踢开,那些官兵手中握着亮闪闪的长刀闯进黄龙的屋子,黄龙慢慢的穿起自己的衣服,看到一群凶神恶煞的官兵和自己早已被踢坏的大门,他骂道“你们是一群什么东西,怎么不经过我的容许就闯进来?”
一个比黄龙高处两头的大汉,质问道“你家中是否躲藏一个受了伤的男人,这个人是太平天国的主要人物,要是被发现窝藏,就是死罪”
“什么受伤,什么太平天国,老子叫黄龙,贱命一条,没有那个能耐能见到那些人物,更别说窝藏了”
“你小子油嘴滑舌,耳听为虚,”大汉把脸转向手下的官兵命令道“给老子搜”
官兵搜的很认真,翻遍每一个角落,可就是没有发现人影,就在官兵想要撤退之时,黄龙床铺下突然发出一声咳嗽
大汉警觉的朝床铺下看去,他带着官兵小心的朝床铺边走去,黄龙趁那些官兵不注意,缓慢的朝他爷爷给他留下的锦盒走去,他取出火枪,憋在腰间
大汉掀起床单,有着木板上敲了几下,听到很脆的声音,他命令手下揭起木板,木板解开,官兵只看到一个被褥和一个受着伤的狐狸,狐狸在那学着人的声音发出咳嗽
官兵凑向前去,狐狸突然放出一声响屁,臭屁不响响屁不臭,可狐狸的屁不管他响与不响,同样臭的可以熏死人,官兵们大骂晦气,然后捏着鼻子朝门外跑去
黄龙感到全身一阵的冰凉,他对着狐狸说道“你是。。。到底是谁?“
没想到狐狸竟然开口说话,他眯着眼睛,对黄龙说道“我只是一只狐狸,刚才的刘七已经被我运到安全的地方?“
“什么地方?“黄龙愈发的好奇
狐狸侧开身子,看到在它的身下有着一个大大的洞口,洞口通道黄龙大院的后山里,刘七就在那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