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正在谈话,贾姨妈走上楼来对小小说县衙的捕头求见。小小一听,心里咯噔了一下,看了看鲍照说道:“他现在来干什么?要不,您暂避一下。”
鲍照说道:“没有必要,我要看看县衙里来者何意!”
鲍照就跟着小小走下了楼。
小小对捕头施了一礼,说道:“捕头大哥,小小又犯了哪条罪状,劳您大家前来捉拿?”
捕头对小小笑道:“姑娘说笑话了,我这是来请姑娘的。”
小小上下打量了捕头一番,冷笑道:“捕头大哥,一没车马二没轿,腰里挎着杀人刀,怎能对小小说是一个请字?”
捕头又笑道:“苏姑娘真是越来越会说笑话了,我这佩着刀不是保护您嘛,再说也是职责所在。好了,实话给您说吧,确实是来请您的,但不是我……”
“是朱选之!”小小没等捕头把话说完就替他说出来了。
捕头笑道:“苏姑娘真是神机妙算!”
小小哼了一声,冷笑道:“什么神机妙算,他朱县令一翘尾巴全钱塘县都知道他要拉什么屎!”
捕头又笑道:“姑娘这样侮骂朝廷命官,就不怕捕头大哥说您坏话吗?”
道:“你们都是一丘之貉,本来就没说过什么好话!”话语一转又问道:“非去不可吗?”
捕头不怀好意地说道:“非去不可!”
“苏姑娘,去就去吧,我也顺便去看看。”鲍照对小小示意道。
小小坐了她的油壁车,由斧头拉着,跟着捕头朝县衙驶去。
经过县衙,只见衙门紧锁,捕头没让他们停下来,而是一直朝前走,进入繁华的市街。就在前边不远处,忽然看见人头攒动。等到了跟前,只听捕头扯开嗓子喊道:“苏姑娘驾到!”
只见人群哗地朝两边闪开来,纷纷回头观看。斧头停下脚步让小小下车。小小非常纳闷,抬头朝前一看,只见来到了一家豪华商铺前,铺门上方横挂红绸巨幅,上写“恭贺万财绸庄开业大吉”,铺门两边排列两行鼓乐手,一派喜气洋洋的气象。
小小刚下了车,只见铺门里走出两个人来,小小一眼就看出来走在头前的是县令朱选之,后面那位大肚翩翩衣着华服的就是钱塘县的巨富钱万财,那个恶魔的影子早已刻在了小小的心中。
朱县令早已对小小起了淫邪之心,上次若不是鲍照搅了场,说不定早已到手矣。可是从那以后就日夜想着小小,可是自己总归是一县父母,怎可明目张胆地去到妓家嫖娼,多少还得用假正经来掩饰虚伪,因此就处处找机会与小小接近。可巧,那日钱万财备着厚礼来到了县衙。
朱县令一见钱万财身后的两个大箱子,脸上虽然很不乐意,但内心里却心花怒放,就假装嗔怪说道:“我说钱万财,你这是干什么,光天化日的,快点儿进来。”
钱万财乖乖地答应一声忙命手下把箱子抬进后院。
朱县令把钱万财让到书房,分宾主坐下,朱县令便呵呵笑道:“万财呀,你说我们这是老交情了,你这是干嘛呢?再说你弄几个钱也不容易呀!”
钱万财咧嘴笑了笑说道:“论公您是一县父母,论私我们是来往亲密的交友,平时我这大大小小的事不都是您给我照顾着吗?马上新年要到了,感念大人平时对小的爱护有加,论理我是应该来孝敬孝敬您,这是人之常情嘛。”
朱县令呵呵笑道:“你小子银子练出的嘴说啥都是呱呱叫。你要是没有事肯登我这小庙吗?”
钱万财笑道:“小人之心难逃大人慧眼。不满大人,小人在那繁华市街上又开了一家新绸庄,准备在腊月初八开业,到时还得请您老人家前去剪裁呢!”
朱县令一听,噗嗤一声笑道:“万财呀,万财,你真是‘钱’的仓廪呀,天下的银子都跑到你手里了。也好,这样也可以繁华市街嘛,不过可别忘了造福百姓哟!”
“那是!那是!小的谨尊大人之命!”钱万财装出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忽然朱县令像想起来了什么,拉着钱万财的手喜形于色地说道:“我再给你推荐一个人,在你开业之际,保你的店铺光彩四射!”
钱万财非常好奇,忙问道:“还有这等好事?不知大人所荐是哪位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