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人气势汹汹,卫可孤却一点没放在眼里。给狮马十字那些废物骑士欺负复惨兮兮,整天躲躲藏藏不敢露面的家伙再厉害又能厉害到哪里去。卫可孤实在找不出把这种窝囊货放在眼里的理由。
蔑视并不意味着轻视,虽然看不起欧洲狼人,卫可孤却没有放松应有警惕,目光丝毫不离三个狼人左右,将他们一举一动尽数看在眼里。
卫可孤谨慎,狼人更谨慎,一直走到卫可孤身5米处,狼人攻势才真正发动。拿锤狼人在中间,舞动大锤没头没脑砸向卫可孤,手执大刀短矛的两个狼人则一左一右,护住执锤狼人两翼,并没有急于参与进攻。
狼人进攻战术非常得当,在摸不清对手底细的情况下,采取保守战法确实是最好的选择。但这只是一般作法,很明显这种作法并不适用于卫可孤。
狼人保守,卫可孤却不保守,两下相较立见高下,狼人出锤缩手缩脚,留有大量余力以便应变,卫可孤一出手就是全力出击,双手并举,锈迹斑斑的大斧朝着狼人立劈而下。
锤斧相交,锈斧劈开大锤,一道乌光从锤柄处直贯入狼人胸腹,将对手连人带斧一齐劈成两爿。
卫可孤不等一劈到底,手腕及时一扭,锈斧从狼人上腹部穿出,跟着切入左面拿着大刀的那个狼人腰际。
狼人并没有想到卫可孤的锈斧竟然锋利如斯,对于身侧是一点防备也没有,等发现锈斧劈到时已经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了,眼睁睁看着战斧切入自己腰间,将他斩成两截。
最后那个用短矛的狼人大惊色,脚步一错便欲退却。
狼人退却速度很快,卫可孤跟进速度更快。狼人才退出两步,那柄恐怖锈斧斧刃已经横在他的身后,高度恰好在狼人脖颈位置。面朝卫中孤高速退却的狼人就像寻死一样,自己把自己的脖子送到了锋利的斧刃上,只听一声短促惨嚎,一颗狼头被体腔内喷涌而出的鲜血冲上半空,然后呯地一下掉在地上。
三个应德怀特之命出战的狼人都是家族中的精英,执锤的那个狼人更是德怀特的亲弟弟—希巴尔。但就是这样的三个精英狼族在卫可孤手下瞬间命丧黄泉。
德怀特咬着牙一字一句说道:“波…兰…战…斧。”
卫可孤全套夜行服,说话时又叼了烟嘴,德怀特并没有认出他来。只是这柄波兰战斧的威慑力已经足够了。
德怀特当机立断挥手下达撤退命令。波兰战斧本身已经够慑人了,何况用战斧的人又是那般可怕。
打败肯佩林,卫可孤是用拳头,可如今呢,卫可孤的手里但还多了一柄看似锈迹斑斑,实际锋利无比的神奇战斧——波兰战斧,这样的话,德怀特狼人家族只能败得更快、更惨。
见识了卫可孤威势,狼人们个个心胆俱丧,知道情形不妙,见大家长德怀特挥手下达撤退指令,马上作鸟兽散,向四面八方逃去。只有少数几个忠勇狼人两眼通红,拥在德怀特身边不肯离去。
狼人科斯科跑得比一只中了箭的兔子跑得还要快,但是他并没能跑出多远,大厅后面的那条走廊成了他丧命之所。
慌不择路的科斯科变化成原始狼形,四肢着地,一头撞进走廊,然后就被一杆漆黑发亮的长枪拦住了。
执枪人披着一身黑色夜行装,连面部也被布条裹得严严密密,只露出一对黑漆的眼珠。在黑衣人脚下倒卧着四具狼尸,已经变成狼形的狼人。所有狼人死法差不多,一枪致命,背脊或者头颅被长枪刺穿,鲜血和脑浆在走廊里流了一地,发出阵阵难闻的腥臭气。
世上只有懦弱的人类,没有懦弱的狼人,科斯科虽然在逃跑,但只是为了今后复仇打算,从大厅里逃出的狼人都是一样想法。见有人挡路,科斯科张开大嘴大声咆哮,露出满口利牙,四肢用力在地上一撑,伸嘴就朝执枪人咬去。
凄厉的狼嚎转眼间就消失了,一杆枪堵住了科斯科怒吼着的嘴巴,刺穿了他的声带,刺穿了他的身体,一直从他肛门处穿出。长枪全长4米,扎穿一头大狼绰绰有余。
刺杀科斯科后,长枪枪头如毒蛇般昂起,寒光一闪,贯入又一头飞跃而起的大狼体内。狼人在长枪飞抵之际张口狂叫:“立陶宛长枪。”
在走廊里截杀狼人的当然是李克让。到现在为止,李克让已经杀死了9个狼人,而且这场杀戮还将持续下去,直到德怀特家族狼人死尽死绝。
群狼乱舞,本来覆盖面巨大威力同样巨大的气冲斗牛真元流再好不过了,只是现在的卫可孤施展气冲斗牛还十分困难,施展一次要消耗一小半真元,既然德怀特没有逃走,卫可孤就不准备用气冲斗牛了。
“你是否可以放过我们,只要放三个就可以了。如果你答应的话,我立刻在你面前自尽。”德怀特银牙紧咬艰难地说道。
“不行,族长,怎么可以这样。”身边三个狼人齐声叫唤道。
卫可孤轻轻一笑,“我答应了,你现在自尽吧。”
“好。”德怀特甩开亲人纠缠,蹒跚着脚步慢慢靠近卫可孤,“好,我现在就在你的面前自尽。”
一阵白光闪耀,拖在卫可孤脚前的战斧昂首而起,德怀特腾身一跃变化成狼形,险险避过战斧劈砍。
战斧通体锈迹,挥舞时只能带出乌光,发出白光的是卫可孤的反曲回旋刀。狼人站立的位置距离卫可孤实在太近了,近到利刃及体也没有时间反应,刀光过处三枚狼人首级齐齐飞起。
“你无耻。你明明答应放我们家族一条生路,怎么可以反悔?”德怀特一面躲避战斧追击,一面喷恨着叫骂。
卫可孤加力舞动战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着什么如意算盘。你要真有心自尽的话,何必靠我这么近。分明是想趁机突击。我要相信才是个标准大傻冒。”
德怀特确实是这般想法。千古艰难唯一死,人人都怕死,何况德怀特如今正活得有滋有味。
车轮战斧攻势凌厉,几斧下来德怀特已然抵挡不住,好几次都差点折在利斧之下。见挡不住战斧攻击,德怀特一咬牙,长长的灰色狼尾一展缠在战斧斧刃上。
狼人的尾巴就像人类的老二一样重要,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刻,绝不会轻易动用。
尾巴被狼人如此看重,当然有其妙处。战斧何等锋利,就是一根头发落在斧刃上也会立刻断成两截,却斩不断缠在上头的肉质狼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