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使啊,您老可真是个好人,知道我们都馋坏了。您这儿的菜式那叫一个地道,不会像唐人街光让人喝些清汤寡水。”。相比卫可孤,李克让的嘴更馋,看了满桌子菜就是叫唤。
“哪里,哪里。李先生、卫先生,请随意用一点,都是些家常菜,没什么出奇的。”
“李大使、李太太客气了。”
酒足饭饱后进了使馆保密室,李克让并没有坦白此行真正目的,只推说为找寻宗门一件失落宝物而来。
“必须要去大英博物馆?”李继密沉声道。
李克让应道:“是这样的,所以我们想着先告诉国内一声。另外有一件事要拜托李大使,不知道使馆这边有没有大英博物馆藏宝室相关资料?”
“资料的事放一下再说。此事非同一般,我要请示国内。”
英国近几十年来衰败地厉害,但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真要激怒了,搞出来的声势也绝不会太小,并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鸡巴小国。即使华夏共和国如今是世界一顶一的强国也不能慎重对待。
李继密这一去就是一个小时,回来后神情严肃,只是喝茶,好半天都没有开口说话。
“国内是不是不同意?李大使?”李克让问道。
国内不同意正阳修士也有思想准备,大英博物馆并不是一般博物馆,在英国的地位与国家博物馆等同。到大英博物馆抢夺藏宝,一个不好就会捅大篓子,国内不同意也是情有可原。
“不是。”李继密酝酿一下情绪才说道:“国内的意思归结起来只有四个字——全力支持。无论你们在英国搞出多大动静,国家都会负责到底。不过有一个前提,就是把失落的国宝——唐人临摹顾恺之的女史箴图带出来。两位有什么想法没有?”
《女史箴图》为东晋著名画家顾恺之所绘,在华夏美术史上占据重要地位。《女史箴图》原作早已流失找不到了,只剩下唐朝和宋朝两副临摹的画作。但就是这两副临摹画也属于国宝中的国宝,一直为华夏历代宫廷所珍视收藏。
1860年第二次鸦片战争时,英法联军攻破华夏都城北京,劫掠后纵火把皇家园林圆明园烧毁,英军士官基勇就是这个时候把唐人临摹的《女史箴图》从圆明园盗走,后辗转到大英博物馆收藏,时间已经是1903年。华夏第二共和国成立后多次要求归还《女史箴图》,均遭英国政府及大英博物馆严词拒绝。
“没说的。”李克让拍了拍胸脯,“不管能不能找到原定目标,我们都保证把这副画弄出来。”
……………
漆黑夜幕笼罩下,李克让和卫可孤肩并肩站在街角,任由冰冷的雨滴在身上洒落。
离他们两百米开外,就是负责防护大英博物馆安全的安德森军营。里面驻扎着伦敦卫戍部队第三特别营500多名军人,从少校营长到列兵,无一不是精挑细选的英军精锐,配备各式先进武器,战斗力堪称一流。
作为负责博物馆安全的驻军,安德森接到警讯5分钟之内就能全员赶到博物馆。从大使馆提供的资料分析,正阳修士能力再强,也没有可能在惊动博物馆警卫后的5分钟内找到手斧。
昨天,李继密在正阳修士答应夺回《女史箴图》后,拿出了一个笔记本电脑。电脑里存贮的全是有关大英博物馆绝密资料,从安保措施馆藏珍宝收藏位置分布应有尽有。可见华夏国想得到《女史箴图》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一时找不到合适人手付诸实施罢了。如今正阳修士想向大英博物馆下手,国家也就乘势搭个顺风车。
大英博物馆保安措施也是极其严密的。无论白天还是晚上,地上、地下建筑里除了完善的安保设施,还会有包括狮马十字骑士、主神教法师以及武装警卫在内的安保人员驻守。
博物馆安保设施同样不同寻常。馆舍是一座整体建筑,没有围墙这一说,馆舍墙壁周围布设双层高压电网,地面、墙壁全部添加有30厘米厚的钢板,钢板中镶嵌着密密麻麻的传感器,各处通风管道同样有巨量传感器,只要被触动警卫室便能收到信号。
据情报反映,锋金手斧收藏在东方艺术品区第十藏宝室,《女史箴图》则在第一室。大英博物馆藏品收藏视其珍贵程度而定,藏室数字越小说明藏品越珍贵。把锋金手斧放在第十收藏室,说明博物馆方面并不看重锋金手斧。
想进到地下藏宝库,必须闯过五道关卡。这五道关卡非同小可,分别装有高压电网、激光发射器、高射速机枪、流沙和麻醉剂喷射剂。对于正阳修士来说,流沙、麻醉剂和机枪或许不算什么,激光和高压电网却会给他们带来很多麻烦。
激光、高压电网虽然麻烦,只要想些办法还是能对付,但这一切都需要时间。李克让测算了一下,从突破博物馆大门到从藏宝室找到锋金手斧以及《女史箴图》,至少需要15分钟时间。
李克让和卫可孤是道门修士,不是专业窃贼大盗,想瞒过监视摸进博物馆根本是不可能,所以构成严重威胁的安德森驻军必须除掉。不然的话,500正规军手持众多先进武器涌上来,就是正阳修士再有能耐也挡不住。
…………
大英博物馆的馆舍是整体建筑,安德森兵营却不是,同样布设了高压电网的围墙被正阳修士轻松突破,顺利潜入兵营主楼。
安德森兵营主建筑是一座四层楼房,除了楼梯之外,每层楼还有三个地方装有类似消防队员用的下滑杆。而按照军队惯例,兵营营房的房门向来是不加锁的,倒省了修士一番功夫。
进得房间,呈现在修士眼前的是一些格子铺,分成三层,睡了20个军人,对潜行进来的不速之客,他们一点也没有察觉。安德森兵营地处市中心,面积有限,起居条件也就比不上郊外的驻军了。
两人五指翻飞,将楼里军官士兵逐一点倒,再潜出主楼把军营各处巡逻的军人也先后被点倒。整个过程中,李克让和卫可孤刀子都没动过一下,时间花费不过半个小时而已。
托马斯中士今天轮到夜间巡逻,偏生吃坏了肚子,只得走上一会儿就到兵营主楼一层的厕所蹲一会儿,到这次已经是第三趟了,而且时间特久,托马斯感觉自己把肠子都给拉出来了。
从厕所里出来,托马斯愁眉苦脸地系着腰带,拖着脚步慢吞吞往外走。
兵营主楼一层的厕所并不是紧靠操场,想出来必须走上一大段路,还要通过两名哨兵把守的大门。
夜已经深了,走廊里静得连一根细针掉下也能听到。
这太不寻常了,大楼一层同样有数目不少的寝室,深夜经过总少不了听到士兵们的呼噜声,但是现在托马斯连一记呼噜也没听到。
托马斯停下脚步,把耳朵放在了一扇门板上细听,只听到一点若有若无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