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同瞪了他一眼，道：“不要胡说，先祖们道行高深，岂是我们也可以企及的。把法阵弄得规整一点也不算什么。”

卫可孤缩了缩脖子，“那这些雪山、河流是怎么回事？听说下面还有沙漠、丛林呢。”

“按我的想法，先祖应当是将一些河流山川摄了进来，布置成幻境，不过只是些倒影。”叶护回答道。

“为什么是倒影啊？”卫可孤好奇地问。

“我也不太清楚，好像传说中幻境是这样的。”

“怎么才能把河流山川摄进来呢？”

“我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叶护有些不耐烦了。

“那你说这些鱼虾都是假的啰。可我们为什么能感觉和接触到这些河流、游鱼吗？如果是倒影的话，我们又怎么又触摸得到？”

“我不知道。”

“活的东西是假的。我刚才亲眼看到一条鱼咽了气。是不是鱼都能重生呢？”

“什么为什么，我又不是道行高深的先祖，怎么知道为什么。你到底有多少个为什么。难道你是好奇宝宝吗？”叶护终于顶不住卫可孤狂轰滥炸，暴怒起来。

“不说就不说嘛，生什么气。真是的。”

卫可孤扭过了头，不再理睬恼怒的叶护，转向文同发问：“前一重幻境有河水和大鱼守护，这里又是什么可以阻挡涩沉呢？”

文同呆了一下，伸出手指，指了指天，一个字都没说。

“啥意思啊，文师兄什么时候改行演哑剧啦。”卫可孤捧着文同的脸，伸手想掏他的嘴巴。

“干什么，一边去。你不明白吗？”文同道。

“我真不明白。天上除了白云，还有什么。”

“风刀霜剑嘛。傻子。”李克让插上了一句。

“不许叫我傻子，我手头弯刀不是吃素的，有本事你再说句试试。”卫可孤有点急了。

“好，不叫傻子了。你以为宗门里出了个傻子，我这做师兄的脸上会有光彩。”李克让鸟都不鸟他，依旧嘻皮笑脸个没完。

卫可孤一把扯过文同，“当家的，你可要把屁股坐正啰，好好评评这个理，有他这样做师兄的吗。所谓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师兄也是师，不教我也就算了，问个问题还总摆着张臭脸。什么意思嘛。”

这句话连李克让带文同都给骂了。文同刚才回答的时候就摆了张臭脸，一个字都不舍得吐出来。

文同脸了红了红，终于开了口。“你看这雪山上的风，就是风刀。我们是镇压法阵守护，山风是刮不到我们的。如果是涩沉魂魄来了这里，风就会转成斩魂风刀，将魂魄片片割碎。”为了强调答案的真实性，文同还指了指山上几处地方。

这几处地方果然与众不同，地面并没有积雪。雪都被风吹走了。

卫可孤继续问道：“那霜剑就是雪吧。”说完，顺手捏住了一朵飘落的雪花。

“宾果，恭喜小师弟终于开窍了。回答正确。”李克让来了一个大大的响指。

文同既然开口了，索性给他讲个通透。

“那些雪会结成冰剑，能刺杀涩沉的灵魂。”

卫可孤对李克让古怪地一笑，扭头就往山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