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OE瞥见苏以荷还在挣扎着手上被捏出的淤痕,神色变了一下,抿着唇未说话。
民警自觉说得不对,住了口。
毕竟进了精神病院,照顾再好。也不能万无一失,哪里有家人陪着的好。
进去了,不疯也得疯的,出来可就难了。
最终不是被别的病人伤了,就是自己.....
进去了,也就彻底的成疯子了。
ZOE看着苏以荷身上的伤痕,都是崭新的,心疼之余又稍稍缓和了一下,还好你男人没有真的就把你送到那种地方。
.........
偏执重型精神病。
间歇性发作。
伴有恐慌和自毁倾向。
敏感而易受刺激。
ZOE看着苏以荷被医疗机械固定住,狠命挣扎不能动弹,医生的针管尖尖地就扎了下去。女人身上抖动的抽搐一般。
医生准备再打一针,被ZOE上前拦住了。
“可以了。病人还有意识。”
“病人犯病比较厉害,一针剂量不够。”
“我会好好看着。”ZOE坚持,双目如潭。
医生只好作罢。ZOE上前,看苏以荷躺在病床上很乖巧地缩了起来,身上颤抖缓慢了下来,像蜷缩的婴儿,牢牢地护住自己的身体。
注下镇静催眠剂发挥了作用,苏以荷渐渐地安稳了下来,呆滞了一会儿就昏睡了过去。
ZOE被医生叮嘱加训斥,言语了一通之后,横抱着苏以荷出去,捋顺了她的头发,放平躺在后座上,盖上了西装外套。
车一启动就飞速地开往宾馆,绕了许多的弯路,才终于甩掉了那些后头跟着不死心的人。
ZOE憋出了满脸的燥热,密密的汗珠湿了额前的碎发。
停车时一个不稳,滑出好大一截距离,轮胎刮着地面刺耳地响起。
拿起手机拨了号。
“Andrea,Ihadbeendoped.Shotsuse.Yes....Takeaprostituteeonover!”
“Buthowareyou"
“NowIalsokangon.I'miel.”
“Thatbastard!Bossyouinsistonit,Iwilleimmediately!”
(
——Andrea我被下药了,烈性的迷情药,是的,带一个妓女过来马上
——你如何了?
——现在能扛住,我已在宾馆.
——那帮杂种!老板坚持一下,我马上过来。
)
ZOE忍着小腹腾升起燥乱的气息,虽然面色沉静,耳侧的细发却早已汗湿了。
抱起还睡着的苏以荷,新开了一间房,在柜台小姐暧昧十足的目光中上路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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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荷以荒唐(一更)...
电梯缓缓地上升,午夜里朦胧的情绪拔节而出,昏黄的灯光爬满了重叠的身影,绕着些许暧昧宠溺地打了一个弯,不忍心把仅存的细小的牵畔扯成光亮下的空冷的实物,就那么似有若无地酝酿着也好,升腾着也好,总之,那藕断丝连的念想是穿越了多少个午夜的梦回,再次在渺小一隅的际遇里缠绕上了。
就此,两个灵魂开始了绵密紧致的纠缠,他们煎熬着,困顿着。
苏以荷睡得极其不稳,在ZEO怀里像是哭后的余音,不时地长长地抽泣一声,被抱起来的时候,毫无安全感地抓住了ZOE的衬衫,脸上尽是干涸的泪痕,额角和手臂上爬满了凌乱的淤青和刮伤。
覆在胸前的脸热热地贴着仅隔着一层衣物的皮肤,这样无害的像个孩子,泪水黏湿的睫毛像落水的天鹅湿了的羽翼,灯光下折射出歇斯底里之后的安静,安静柔美的脸冲出狼狈的枷锁,细致的眉眼,挺翘的鼻梁,嫣红小巧的唇里睡觉时露出细细的两颗牙齿。
那细眸温润的容颜像是一朵穿越千年的荷花,滴滴答答地落着多年以前的雨水,娇艳色竟是蒙了雾一般的凄美…
仿佛怀里抱着的,是个女儿,是心头上一块硬生生撕扯下来的肉,足以让ZOE有种倾尽所有去怜惜的冲动。
是否,薄薄的一层爱怜还未察觉的时候就已经紧紧地附在心上,从此有了重量。
怎么会有,只一眼,就会想要揉进心坎里的女人。
ZOE走着就加快了脚步,移开目光时,心里莫名地怅然冲刺着难耐的胀痛。
可惜是遇见的晚了。
无论做母亲,做女人,都让人疼。
究竟是像个怜疼的孩子。
这样想着出神的时候,ZOE手紧了紧,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密,几乎有些控制不住手下的力道,微微捏疼了苏以荷的纤细的腰,苏以荷吃痛了一下,睫毛颤了颤,身上扭动了几下才觉得好受了些,嘴里哼哼唧唧地好像做恶梦一样,细看去眼珠子顶着薄薄的眼皮儿不停地在眼眶里颤动,确实睡得不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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