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文《灯红酒绿_分节阅读_2_高干文灯红酒绿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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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干文《灯红酒绿_分节阅读_2(1 / 2)

能喝的。”

其实卫燎一直就坐在褚颖川的左侧,而三月直到此刻才不得不费力的挪开眼,望向他。

此时,公主们打开了沙发的藤编地灯,八角玲珑,雅致的不像这里的摆设,反像话剧舞台上背景道具,影影绰绰罩到卫燎的脸上,流动着光影,一时间,仿佛一幕停止不动的电影画面。

三月觉得自己好像闯进舞台已正中的老鼠,聚光灯兜头兜脸的罩下,无一处可避。她微微敛起眉,随即又缓缓散开来。

一只手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抱住了卫燎的胳膊,穿着伦敦最新款的双色拼接长裤的女人,将头枕在了卫燎肩上,语调飘飘拂拂:“你们认识?”

目光斜刺里掠过三月,与口吻迥异的温度。

卫燎到不成想被她这样问,稍稍一怔,随后轻笑出声。

“我看面相猜的。”

一旁人哄笑:“苏西吃醋了!”

卫燎也在笑,目光刻意探向三月。如他所期的,三月缓缓垂下了眼。

胡乱塞在绢花里的碎发,又掉在她脸颊旁。绢花的瓣,细微颤动,痒到了极处,反而生出一种痛,像是躲在心底的伤口。

沉默间,经理反而以为三月到底年轻脸嫩,窘得下不来台,再也敷衍不下去了,忙又笑说:“哪能卷了褚少卫少的面子,这就上酒!再过敏也能撑上几杯,不过十瓶是不是多了,要不……”

但被褚颖川接了过去:“多了就存着!”

女人熟练的在烟斗里装好了烟丝,送至褚颖川的嘴边,他顺手接过来,并不着急点着,在茶几上不轻不重的磕了两下。

经理原是浓浓的堆上一脸笑,这时候那笑便冻在嘴唇上,忙招呼着公主少爷上酒,自顾自的找好了台阶下,也就管不了三月。

上好的百加得151,八十度的烈酒,很少有人敢尝试,所以上来的不过六十度的干邑,然而过了四十度,就已经是烈酒。

苏西见三月踌躇的模样,哧得一笑:“我们玩骰子,谁输了谁喝怎么样?”

“我不会这个。”只是人人都仿佛没有听到她说什么,都笑起来:“苏西发威了!”

苏西自己也笑,歪在卫燎的肩上,声音甜腻。

三月在他们的笑声中,同公主一同跪在茶几前的软垫上。公主们慢慢往酒杯给斟上,平时毕竟关系打得好,暗暗的多加了些冰块。

此刻灯光下,冰块几乎立时就蒙上一层矜贵的酒珠子,整整一列十杯,闪着淡淡的干邑金色,瑞气千条的晃着三月的眼。

苏西的骰子玩的极好,朱红的骰盅,可以带着五粒骰子转到空中,却不飞出一粒。

众人纷纷叫好喝彩。

三月连输五把,也就这样跪在他们面前,喝了五杯。所有人,等着看她醉态出丑,但她的脸色只是越喝越白,最后苍白的像是藏在阴影里的理石雕像,免不了都觉得无趣。可三月并不像他们觉得的那么无动于衷,微眯起眼,迷蒙里,LaFlordeo的香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浓烈的不知道什么味道的烟草,呛的咳嗽了几声。

苏西略有差异的冷哼了一声,转眼又咯咯地笑了起来,似是很快乐的样子。

“还剩五杯,一把一把太费劲,索性我们一把定输赢。”

三月没有笑,孔雀蓝烟熏的深邃的眼,此时半睁的转了转。

烟草的雾里,褚颖川一手撑着头,歪在沙发上,眼定着女伴,那样的眼神官司,似乎是胶水半干未干时,黏黏腻腻。

卫燎呢……雾像是被施了法术一样,她怎么也看不清卫燎的样子。

一旁的五杯酒已经合到一个大杯里,不知谁又起意,叫了红酒啤酒,以及先前存的人头马,掺和到一起,这还不知足,又叫开一瓶百加得151,兑进去几滴。

苏西浅笑嫣然,把五个骰子抓在手里,有一搭没一搭地丢:“输了的人,要一口气喝下这杯。”

中央空调太冷,三月一时不胜风刀霜剑似地,隐隐生寒,手里洋酒杯质量自然顶好,四方的半磨砂玻璃,比一般较厚。杯子里剩下的冰块,灯下一亮一暗,像不肯蒸发殆尽的泪,凉的指节都开始涨痛。

不过是游戏

苏西斜睨着,三月低头不肯出声,场面就有些冷下来。

打破沉默的是股硫磺的味道,三月听见划起火柴的声音,一股甜香随之而来,盘结成一张丝网,她逃不出生天。

经理早就不在包房,公主看不过去,悄悄起身。

连着五杯的六十度烈酒激的三月心一直突突的跳,只是始终不再抬眼。也避无可避看见,玻璃水抹的透亮的茶几底下,苏西懒懒伸着的维多利亚凉靴动了动。

在此之前,苏西的脚一直离得三月很近。

镂空编花的凉鞋,长长的缎带如粼粼的金蛇,从苏西的脚上盘结,直至消失在裤筒里。百加得皮裙说长不长,恰好在跪坐时露出一大段年轻修长的腿,被金蛇的牙堪堪的咬到。这样的距离,对于男人和女人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暧昧含糊,而对于女人和女人……则是一种踩在脚下羞辱。

可此刻苏西突地收回脚,叮铃桄榔碎响的声音中,三月抬眼,一粒碎屑不偏不倚溜溜地飞在脸上,她下意识的伸手一抓,才后知后觉,火燎燎的痛。

不远处是苏西蓄意制造的人祸,核桃黑木的地板上,光鉴如镜的打蜡被冰桶砸得粉碎。

苏西懒洋洋一句:“还不收拾干净?”

公主打了个寒噤,连忙弯身仔细收拾,再不敢出去通风报信。

三月倒没惊慌,只是好笑,不知不觉也就真的笑出声。她的脸上湿漉漉的,因为皮肤很薄,随手一抓,就立时出了三道红檩子。褚颖川眼神一挑,突地就想起了天龙八部里,王夫人的茶花,白玉红丝如一甲甲的划痕,浑名“抓破美人脸”。可如今看来,应该大煞风情的事,倒也可以做得细细打磨过一般,添一分有余,减一分不艳。

于是侧过脸对卫燎说:“花钱买玩意不过就是为了个开心,你说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找罪受?”

褚颖川的嗓子被酒拿的有些哑,但仍旧清晰的传入所有人耳内,毫无避讳。所谓的“玩意”和“罪”,明显指的是苏西。对苏西,甚至在场所有女人,不是不轻蔑的。偏偏他说的时候手臂伸在女伴身后的沙发背上,指间烟斗还漏出一线昏光,模糊出若有若无的距离,说不出的温柔情致。

苏西脸色变了变,旋即整个人倚在卫燎身上轻轻笑,眉细得似指甲痕,今年巴黎主流的雾面哑光妆底,更是如云如雾,几乎不敢让人直视她这副媚态。

但卫燎似乎并没在意,只是顺手揽住她,拍了拍她的肩,仿佛在哄一个任性的孩子。

苏西的口吻也就像孩子一样,娇蛮任性:“快些!”

三月说:“好。”

抓起骰盅,轻飘飘地擦着桌子一摇,就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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