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撒天地溜溜转,星傍明月时时依,青山草木春春绿,光阴似水暮暮年。”
他想道:“是哪位逃难走得这么匆忙,小孩子丢了也不知道,或是被人抛弃也有可能。我暂时将他抱回家中,哪个找小孩可以来取,知道了就让他取去好啦,我暂时帮他先养着。”姜不悔抱起一看,是个男婴,胖胖的蛮结实,脓眉大眼,十分惹人怜爱,却好似刚从母体生育分娩的。他也不管这多那么多,抱起孩子要紧,别凉着了小娃娃,他将孩子抱起来放到怀中。
姜不悔抱个小孩兴冲冲的回去了,那柳氏见他抱个孩子回来,很是奇怪,就问这问那。他一五一十讲给她们听,张大娘见了也觉奇怪,看了又看,摸了又摸,说道:“反正是个人种,不是妖怪,我们养着他吧。”孩子睁个大眼睛,左看看,右盯盯,不哭也不闹,尤甚乖宝宝。
那张大娘帮孩子换衣服,解下孩子腰上围着的黑色头巾,打开一看,那丝质头巾有一丈来长,略有三尺来宽,在一头中间绣着一个很大的图形,那图形却是一个双头鹰。两头边缘皱绒里夹着—些金亮的小小铃铛,摇动还发出细微的脆音。
姜不悔在那故宫后面检了个孩子,抱回家中抚养,检来的娃娃是个男孩。
姜不悔心道:正好妻子柳氏生了个女孩,长大了让他俩结夫妇也可以,做兄妹也好。我姜不悔就是不悔,你们都去逃难,我不逃,还检了个便宜。从此俩兄妹一人吃一个奶,俩人一样的乖。
不悔心里乐开了花,柳氏看着一对儿女也笑眯眯,那张大娘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快六十岁的人啦,有了儿媳,还添丁进口,添了一对乖孙儿,就象那龙风胎;“一男一女一枝花,吉祥吉利吉人家。”这日子过得,就似那芝麻开花儿,节节儿高啊!
那柳氏看着一对儿女尤甚可爱,心中道:“只顾看着俩宝贝儿乐,却是忘了没给他俩取个名儿,日后也好有个名儿叫喊。”于是,就跟不悔说道:“悔儿哥,你也只顾这一时儿欢乐耍弄,一双儿女,却是忘了一件大事,咱还没给俩宝贝起个名号,日后也好乍么个叫法”
不悔张口哈哈一笑,说道:“我小时儿家里穷得叮当响,没读什么书,娘子小时儿还读了些书,这取名儿的事还是娘子比我能啊!不过呢,这男孩儿却是来得奇异,异之又异。”他顿了一顿,又说道:“好娘子,告诉我,那异之又异,是个甚么字啊”
柳氏笑了一笑,说道:“那‘异’呢!有多种异法;其异为初呢,可称为异、颇异、效异;其异为中呢,可称甚异、特异、奇异;其异为再呢,可称尤儿、异之又异。那尤儿的尤呢,还有另一含义,意为非常伟岸、英勇、才俊。一般为别人对某人的尊称为尤,就象我们这皇城尤帝,就是别人尊敬他,才尊称尤帝。”
不悔哈哈大笑,连连拍手,说道:“有啦!我儿来历奇之又奇,异之又异,那巨石不知什么年代发个芽儿,我儿出生的那天晚上,那石芽儿就掉地下摔开了,我儿说不定是那摔开的芽儿里面生出来的也未可知,如果真是那样,不就可以叫石生吗。但这却不可肯定,终是那无稽之谈,妄加猜测,这异之又异,却是千真万确吧!我看就给我儿取名叫尤儿吧!并且是在尤帝的皇宫后园出生的,日后不管到哪里,孩儿他都有个记念。”
柳氏微微一笑,深情的看着不悔,说道:“悔儿哥,还说不识多少字,这名儿却是取得尤甚贴切,也不是大口子箩筐装谷子太露,还有点儿含蓄藏真,很好!很好!再取一个名儿,我这千金小妮子还没个名儿。”
不悔看了一下柳氏,又看了一下她怀里的女儿,就说道:“我女儿一生下来就哭声清脆,叫个莺儿吧,这名儿蛮好听的,我们这凤凰山里好多黄莺,叫声响亮,就象莺歌燕舞之声,也觉吉祥。”
不悔在这古老的山城里过,地也有得种,房也有的住,那全城几百人跑个精光,族里也不到这里来麻烦,收苛捐杂税,任由他自由自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也乐得逍遥自在。只是这里相距寿张邑城,或是物资交流的地方,要购买一些必须的生活用品,比方说盐巴、衣服、农具、等等,或是多余的粮食等,要卖出去,或是以物换物,就要跑很远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