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尤儿,睁着—对惶惑的大眼晴,—副惊恐之状,那初次显眼的血红色图腾,早已悄悄隐去,痴呆呆的站在那里,紧张得有些发虚嘞!爹爹疑惑的眼神看着尤儿,内心感觉有些不甚吉祥,满含忧虑的问他道:“尤儿!乍的啊”
尤儿满脑子雾水,心扉尽是缕缕雾岚,心中也吃了一惊,确实不知道为什么,郁闷的答道:“爹!我也不知道乍的,您给我看看乍的啦!”
妹妹莺儿过来扒着他的脸,左看右看,也没看出什么来。悻悻然说道:“没有什么啊!”
那时间过去了几个月,也再没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不悔心中早就忘记,也未放在心上。
这一日,尤儿又在那官道小桥栏杆上面闲坐,妹妹也坐在对面拦杆上遐想。数年来也未有过路之人,这阚乡古城成了蛮荒之地,岁月苦寒,也太是凄凉。早年发生的血穴开启,却是震古烁今,成为了历史的永恒,早已名杨大荒大地,人们谈虎色变,谁也不敢来此居住,哪里还有来此过路之人。这世间事却是无奇不有,这古城虽然名扬大荒大地,恶名在外,恐名远扬,只怕也有那“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人。
尤儿坐在那小桥流水栏杆上,抬头看着天空美丽的云彩,那里头有飞奔的烈马,有腾云驾雾的神仙,驭剑飞奔。雄鹰在天际云中飞翔,大雁排着人字飞回去,又有排着整齐的队形飞过来。天宫也有放牧的羊群吃草,那数量就是—片云,还有那神仙倦侣疯狂的相爱。
官道眼目极尽之处,却有一骑飞马,绝尘亮掌,踏着起伏有致的飞奔极速,激起一路腾起的尘埃,正往古城这边行来。妹妹莺儿早已看见,心情一阵激荡,忙叫哥哥快看。尤儿看到遥远的大道尽头,一骑快马飞奔而来。心情一阵激动,从来没有见过骑着真马奔腾。天上云彩里面的飞马,还要加上自己的臆想,才有一点儿成象。今天见到—骑飞驾,真是做梦也想一睹为快。
今天真人骑着真马,就要从自己眼前过,心情真是激动不己。转瞬之间,那马就跑过来了,在尤儿和莺儿眼前一闪,就绝尘而过。那马驼着一人,背插一把宝剑,白发苍苍,胸前一把虬髯,发髻高挽,在风中冉冉而来,又飞奔而去。
那飞骑到得城门口,停下来,立在谯搂下,见那城门上几个大字,阚乡古城,手捋银髯,若有所思。稍顷,那骑又调转马头,来到小桥旁边站定,看着尤儿莺儿上下打量。尤儿见他一身道袍,马蹬上踏一双麻鞋,慈眉善目,也不似坏人。见他来的跟前,也不惧怕,睁着一双大眼,看他有什话说。妹妹就站在尤儿旁边,忽闪着大眼望着来人。
那银发老道捋着银须,沉思了良久,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坐在马上,逐施一礼,便开口说道:“小施主!你俩是住在这阚乡古城的吗”说完又捋那银须。
尤儿双手抱拳还施一礼,礼貌的答道:“在下庶民姜尤,这位是我妹妹,家中还有爹娘和祖母,住在这阚乡古城,老伯有什么差遣,就跟我姜尤说吧。”
那银发老道哈哈一笑,见这一对小孩说话,对答如流,并且斌斌有礼,心中甚是高兴。便下得马来,对尤儿说道:“我想去见见你的父母,我有话跟你父母说,好不好啊”
尤儿听得他要找爹爹说话,必是心里有事儿,此时他不会跟我小孩子说,待会看他跟爹爹怎么说。就答道:“好哇!我带你去见我爹爹,你老伯就跟我来。”
一会儿三人一道就到了家,莺儿早就一溜小跑,回家去跟爹爹通报,说有一白发老人要见爹。那不悔就从家门迎出来,尤儿和老者正好到门口。
不悔见了来人,忙说请进屋里坐。那张大娘素来做事殷勤,今天见家中来了客人,就忙着烧开水沏茶招待客人。茶树山就在南门外,这茶叶还是张大娘亲手制作并摘取的,茶叶香醇,一家人都爱喝她制作的香茗。
老伯就起手一礼,面带微笑,对不悔开口说道:“施主!在下这厢有礼!我乃太和山紫宵玄宫门人玄武真君见过施主。今日前来打扰,心中着实过意不去,在此深表谦意,还望施主原谅。”他顿了一顿,又说道:“今天乃是时间不早了,前途客站歇息尚远,恳请施主借宿一晚如何”
那姜不悔见这白须道人慈眉善目,年事尚高,若是去县城投宿,路程也有壹百多里,只怕是骑上马也要行那两三个时辰才到,老人半晚不睡有损精力。真若是半晚不睡,确也难至城中投宿。
这古城之中,尚已早无人迹,虽然部份房屋已经倒塌,住几个人还是不成问题。于是,不悔就开口—笑,谦声说道:“大师傅在此借宿一晚尚可,只是这房屋年岁已久,无人修缮,尽是七倒八歪的,大师傅若是不嫌弃,尽管住个三五几日也可。
大师傅若是饥饿、喝水,就在我这里就餐可以,只是乡野庶民之家,粗茶淡饭,若论舒适、房宇、摆设,却是不佳,比不得城里豪华。”说完话,却显一脸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