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您拿好，慢走，下次还来我们老莫衣裳铺买衣裳啊！”老莫开的衣裳铺有个特别文雅的名叫‘莫如初’，穆玲珑都不喜记这名，换做寻常百姓，寻常百姓怕是更记不住了。待到穆玲珑说衣裳铺名，干脆已老莫的名字给衣裳铺重新改名命名：“下次，我叫掌柜的给您再把价格压低些，您买得越多，越便宜！”穆玲珑明白回头客的重要性。做生意，靠的就是这个。

“好好，就充你这丫头嘴这般甜，这般能说会道，你夫家长得这般俊，下次买衣裳，我还来你家买。放心，大娘记性好着哩，忘不了。”

大娘欢喜地抱着衣服离开，心里默念着老莫衣裳铺的好，暗暗地记着路。

卖出了第一件衣服，穆玲珑高兴地直冲着那正装木头人的傻小子童天扬咧嘴笑。童天扬见穆玲珑冲自己笑，也跟着笑，俊朗的笑容霎时更加惹眼。

“给我也来一件你夫家穿的！”

“还有我！”众人再次看笑容看到失神，人群中不知是谁先缓过神来，炸出一声，众人倏地开始蜂拥抢购童天扬身上穿的同款衣服。

老莫刚还在为卖出第一件衣服而欣喜。忽就见疯狂抢购的人纷纷掏钱，向他涌来，一下子，老莫便手忙脚乱起来。

童天扬在旁站着继续摆造型，目视忙碌的老莫，神情犹如早前般镇定，不骄亦不躁。

穆玲珑可不敢让童天扬在旁久站，一来是担心，怕被人发现傻小子身上的异样。二嘛则是她还要进行接下来的售衣服计划，当然还有三，穆玲珑有些担心傻小子造型摆久了腿麻。

匆匆帮老莫卖了几件衣裳，穆玲珑便忙抽闲地又取了桌案上的两件衣服，对老莫叮咛了一声，两人竟又折身走进铺里。不大会儿的功夫，两人再度出来。

穆玲珑竟也换穿了衣服，穆玲珑换了件漂亮的女士农衣，而童天扬则换上了件男士务农的衣服。两人再度亮相，再度惊爆全场。不得不说，童天扬长相天生俊美，穿什么衣服都好看，且又是一副标准的衣架子。童天扬一出场，就连同童天扬一起亮相的穆玲珑的风头全抢光了。

被抢光风头的穆玲珑只得再度叫卖：“瞧一瞧，看一看啦，我们除了卖公子们穿的衣服，还卖务农的农服。各位乡亲父老看看我们老莫衣裳铺这衣裳料子，禁拉又禁拽，且又禁脏。绝对是您务农的首选。”说到禁拉又禁拽时，穆玲珑还伸手扯了扯童天扬身上的农服做演示。

一时间惹得妇人与大姑娘团队差点惊呼出声来，众女子心里这个恨啊，为什么老莫衣裳铺的农服竟这么结实，这要是一扯就破该多好。女人们生气，男人们却满心欢喜。

穆玲珑则继续鼓吹叫卖：“来年开春可是务农的好日子，买我们老莫衣裳铺的农服保您来年能有个好收成，一年到头享福荫啊！”拿出看家本事，穆玲珑卖力的吆喝着。现代里街边的叫卖她可是听多了，早就耳融目染了。叫卖更是信手拈来。

“买我们的衣服皆便宜，我们不会嫌您花得钱少，就卖差品给您，货物数量有限，您还等什么，还不赶紧行动起来！心动不如行动，行动不如立即购买我们老莫衣裳铺的衣服。认准我们老莫衣裳铺的招牌，买我家的衣服就是赚啦！”

听着穆玲珑这声声叫卖，再看看那穿着务农服装做标榜的俊小伙，几个农家大汉再也站不住了。就连那姓耿的光棍也跟着一并涌上前：

“大妹子，来一件你夫家身上穿的农服。要一个样式的。”

“大妹子，我也买。”农家人又一窝蜂的涌上前，争相购买。

“大妹子，我想跟你打听个事。”刚被耿老光棍嘲笑的姜大姑娘再度挤到人前，与穆玲珑搭话。

21.第21章光棍与姑娘

“姜大姐你想问什么，你问。”穆玲珑刚将一件农服卖出，就忙去与姓姜的大姑娘回话。

“是这样啊，我想问你个事，你跟你夫家看对眼时，穿的是啥衣裳？在哪买的？也是这老莫衣裳铺买的吗？”姜大姑娘这声问话，声音不大不小，虽是未能盖住抢着买衣服的人的吵嚷声。

众人却在第一时间听闻姜大姑娘道出这话后，不禁全部压低了声音，像准备听穆玲珑怎答复般，尤其是那些个云英未嫁却都壮胆跟来的女子，她们可是什么都还没未曾买呢。像她们这等生力军，穆玲珑岂肯放过。

在姜大姑娘问出话这话前，穆玲珑已是先将眼前这位号称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从头到脚的打量了遍。要说这姜大姑娘的模样倒是不差，就是打扮太过土气，让她显老。

姜大姑娘就是那种典型不会打扮的人。上身穿个红似锦的火红棉袄吧，下身非得配个碧如青丝的浅绿棉裤，试问那能好看得了吗！别说是男人，单是穆玲珑乍看一眼，就不禁觉得够了。

穆玲珑发现姜大姑娘若是打扮起来，定能够让人眼前一亮，想到这里，穆玲珑也就知道怎答话了，更知道该如何将衣服卖予眼前人了。

“我当时跟我相公看对眼时，我穿得又破又丑。”

穆玲珑的话刚一出口，买衣裳的人群不禁炸开一片鼎沸，说什么的都有。说得最多的都是‘不会吧，不能吧’等不敢相信的话，然而无独有偶，就有这么一位出口的依旧是挖苦姜大姑娘的话。

“大妹子看你模样长得这般美，穿得再破定也好看。不像某些嫁不出去的老姑娘，穿得再好，该嫁不去，还嫁不出去！”能说出这般贬损话的人也没谁了，除了那姓耿的光棍，还能有其他人能说出这般损人不利己的话吗？

“姓耿的你今儿是不就跟我对上了？怎哪都有你接话的份，我是跟人家卖衣裳的大妹子说话，问你了，你就搭茬！”

“嗳？你虽是没问我，可我就搭茬了怎了？我是来买衣裳的，你呢？你又不买人家大妹子的衣裳，就跟人家大妹子问这问那的，你问得着吗？”

光棍与姑娘两人竟又呛起来了。刚有那位来买衣裳的好心大娘出头平事，这回儿可没有大娘帮忙了，大娘买了衣裳走了，若想平事，还得靠穆玲珑自己。

“我怎就不买衣裳了，我买！”姜大姑娘可不想被个光棍戳着脊梁说，不是说她不买衣裳吗。她买还不行？只是姜大姑娘说买衣服，又成了选衣难。说买，可她到底该买哪件，最终姜大姑娘打定主意，竟要买穆玲珑身上穿的暗红棉衣。

扑哧——穆玲珑笑了。“姜大姐这衣裳我身上这件，你可万万买不得，你可真有趣，你是不是想从我口里套话，好买我当时穿的和我夫家看对眼的衣裳，你好沾我的喜气啊？”

“大妹子你怎知道我心里想啥？”姜大姑娘惊奇不已。

“姜老姑娘，我劝你还是别买人家大妹子穿的同样式的衣裳，你买了，穿也难看，兴许沾不上人家卖衣裳的大妹子的喜气，还会把人家的喜气给带没了。大妹子你可别卖她衣裳，当心她祸害你。”光棍继续挑唆。

“去去！更耿老光棍少说两句，你能死是怎的！”被穆玲珑道出心事的姜大姑娘不禁满脸通红，顶了光棍一句，便不说话了！

若姜大姑娘此时的表情再换身装扮许会让她此刻明艳动人，可现在她身上穿的这套衣服，只会埋没她的美。

“姜大姐别听耿大哥的，你若信得过我，我给你挑衣裳如何？保管你穿上从外美到里，你若不信，现就跟我去铺里换衣服，不好看，不要钱。”穆玲珑从成堆的衣服里挖出件鹅黄色的棉衣揽在臂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