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贺郎为人老实忠恳,坦荡又不拘小节,女儿不知贺郎究竟是哪惹父亲不悦。”夏琴莲到底是一古代传统女子,守孝道,重夫纲,似是一直遵从着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的礼数。
虽是夏琴莲早前一直在跟将军相公穆严贺闹别扭,可听闻父亲道穆严贺权似是一无是处,夏琴莲还是不禁出言反驳,替自家将军相公说起好话来。
当然夏琴莲这一做法,引得穆严贺心里倍感妻子对他的深情。令他很是感动。想不到他早前那般冷待妻子,妻子非但没有怪罪他之意,反倒处处维护他,尤其是敢在自己的生父与当今圣上面前替他说尽好话。
“老实忠恳,坦荡倒还算是中听,可不拘小节?哼!”老宰相嗤之以鼻的一哼。
令圣上不由眉头紧锁地看向穆严贺,穆严贺则露出一脸的无奈相,这还是圣上第一次看见大将军穆严贺的脸上竟是有表情,圣上不由提起满心好奇来,倒要听听大将军穆严贺是怎样的一个小气之人。
要知道在当今圣上眼中,穆严贺可是个从不受礼仪所拘泥限制的大将军,哪怕在朝堂之上,只要圣上不让穆严贺跪,穆严贺几乎从来不对除圣上外的其他人行跪拜大礼,甚至是当今皇后娘娘,穆严贺在没有皇命的情况下,也不曾跪拜。穆严贺就是这样一种人,也许在朝中许多佞臣眼里,穆严贺就是个像老宰相那般难啃,又难伺候的硬骨头,当然在皇帝心中,穆严贺也是个难说话的大忠臣形象,可往往这种忠臣大多没有自己特有的个性,都活不常,所以穆严贺有他特殊的个性,老宰相也有。
皇帝恰恰认为是穆严贺的那种不卑不亢,不拘礼节,不肯受朝堂礼数所限制的个性,成就了穆严贺现如今牢不可破的大将军的位置。照穆严贺这般混不吝的性子,再在这一将军位置上做个几十年不成问题,直到穆严贺老了,像老宰相那样实在不能为过尽忠了算。
可怎么?恰恰是穆严贺这点,竟招了老宰相不喜,若是当今圣上没记错的话,老宰相初时之所以毁了为女儿跟胡侍郎订的娃娃亲,好似就是因为胡侍郎后在入朝为官后,在官场上愈发显得油滑,这样的人恰好入不了老宰相的眼,而穆严贺则与胡侍郎刚好相反。跟老宰相的脾气倒是出奇的像。当初老宰相将女儿嫁予穆严贺时,圣上还曾开玩笑地说:这就是世人所谓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了。只是没想到这才事隔几年。老宰相怎就像换了个人似的,竟突然道出早前那番嫌弃话来。
“圣上您是有所不知,玲珑早前曾跟家人负气,翘家出走离京了一阵。”
“竟有此事?”老宰相一语道破穆玲珑翘家一事,惹得圣上惊恐地瞠大眼睛。
“听闻玲珑离家后,在外县遭人蒙骗欺辱,后这户人家在讹光了玲珑的银两后,便将玲珑下嫁给一户穷人为妻。”
“老相爷,这事您不用讲了,朕都听不过耳了,那户讹了老相爷外孙女的人家姓甚名谁,老相爷若是觉得不方便出面替自己的外孙女讨个公道回来,朕可以出面帮老相爷讨。”
“圣上,老臣是要与那家人讨公道,此乃小事,老臣想讨公道,自己便能替玲珑丫头讨回来,主要是……哎!”老宰相恨不得说一句话,叹口气。可见事情并不是讨公道那么简单。
“难不成是有其他难事难住老相爷?而不是讨公道?”
“圣上,早前老臣的话里不就说了吗?那户人家是将玲珑许给了那户穷人家。”
“是。朕刚就听见了。”
“那户人家的儿子,玲珑的那个夫家他是……”
“玲珑找了个傻夫来做我将军府的长女婿。”不等老宰相道破童天扬乃是傻小子一事,就闻金銮殿门口有妇人那是好大的口气,唯恐天下不乱,更像是唯恐圣上所邀的所有来赴宴的权臣皆不知道穆玲珑找了个傻相公似的,这妇人道出的这一声声音那叫一个洪亮。
“原来如此,朕还当何事让老相爷为难。”听闻那殿门口的妇人道话,当今圣上连看都没看那妇人一眼,光听声音,圣上便知道那妇人是谁了。
满朝文武皆到差不多了,唯有胡侍郎这位圣上眼中的红人敢姗姗来迟。本来圣上是念着胡侍郎早前的种种功绩,打算等胡侍郎来了,再宣布就宴的。结果胡侍郎竟做出让当今圣上及满朝文武所耻笑之事。圣上一怒之下,便没有等胡侍郎到就下令开席了。
而此刻姗姗来迟在金殿门口敢如此大胆道话的人,除了胡侍郎入宫,一并引进宫的厚颜无耻的妇人,还能有谁!
235.第237章可识童姓人
“老相爷可是想让朕帮老相爷的外孙女搪了这门亲事?”
“非也!”
“皇上,其实岳丈他老人家是相中了我那傻女婿。”老宰相一听圣上误会了,连声道非也,且非但老宰相开口说不是,大将军穆严贺也是难得启口当着朝堂文武百官,更是当着当今圣上的面道起了家务事。
要知道穆严贺每次回京,进宫无论是复命,还是其他,从不会道自家事,讲得最多的便是军情,今日倒真是难得。
“将军!”
“爹爹。”二房斗胆跟着胡侍郎来到金銮殿上,见门口就近摆着一张桌,二房自不会认为这桌是圣上摆给她家的将军相公的,毕竟大将军穆严贺现正与圣上,老宰相坐得切近。
二房母女虽晚来,可却也知道她们当坐哪里,自是要跟自家大将军坐在一处,二房母女毕竟晚来,想就席,怕是不搭话全然不可能入席,所以二房这才刚进殿门时插嘴讲话,更见圣上接过话后,老宰相与大将军穆严贺纷纷作答后,又忙唤将军,更让女儿穆采莹唤爹。
因为唯有这样,二房母女才能顺利坐上与大将军穆严贺同样的高位。可惜,圣上不开金口,谁敢贸然给大将军穆严贺的迟来的二房妻女添座位。
“这两人是?”皇帝更是佯装不知。哪怕是听见二房母女一个唤穆严贺将军,一个唤穆严贺爹。皇帝还是像模像样地与穆严贺询问来者二人究竟是谁。
“启禀皇上,这是臣的二夫人,跟二女儿。只是……”圣上问话,穆严贺自要作答,只不过作答完后,穆严贺也是个聪明人,又岂看不出当今圣上对自己的二房妻女的不喜,再加上本来他就没打算带二房妻女前来赴宴,早前已将二人甩掉,没想到二人竟还有办法跟入宫中。“你们来这做什么,来福怎没送你二人回将军府?”穆严贺的脸上写满了不快。
“将军,那不是圣上相邀,要将军带妻女前来赴宴,难道就姐姐跟玲珑是将军的妻女,我跟采莹就不是?”
“你……”大将军穆严贺本就是个十分好面子的,原以为二房母女将军府挺乖巧懂事,结果现在可倒好,真是一点也不如大夫人夏琴莲跟长女穆玲珑。
“来啊,赐坐。”
“谢圣上。”二房母女听闻皇帝道赐坐,母女俩当即笑得跟什么似的,可却没料到,皇帝道了赐她二人坐后,竟眼色冲贴身服侍的内侍一打。
内侍当即便了然了圣上心意,将那赐予穆严贺二房妻女的座位直接铺到了金銮殿门口,就差与胡侍郎的座位并排了。
“圣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