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你来的正好,独孤公子奉了皇上皇后的旨意,来给你送赏赐之物。”苏夫人道,“独孤公子亲自送来。”
“哦?”苏瑾瑜瞧了一眼,那些站在身后的婢女手上,每人都捧着一份用红布盖住的银盘子。
“陛下的头疾好些了?”苏瑾瑜问道。
独孤傲笑道,“三小姐的医术的确了得,陛下照着你的方子吃药,太医们照着你给的法子为陛下施针,如今陛下的痛症已经减少了许多,静心休养时,几乎不会再发作。”
“那就好……”苏瑾瑜点头,“母亲,我有些事儿要与独孤公子谈,你在这里稍坐一会儿。”
“好,你去吧。”苏夫人走累了,想坐着休息。
独孤傲和苏瑾瑜到了凉亭外。
“陛下还有多少时日?”出了凉亭,独孤傲一改之前的温和,脸色变得有些暗沉。
苏瑾瑜沉了口气,“那要看陛下的配合与否,不过独孤公子也莫要担心,我最近几日在研习一份医书,上面有记载了如何用针灸之术,消除脑中淤血,若是可以成功,兴许陛下就有救了。”
她在虚无空间整理阁楼里的医书之时,发现了一本关于针灸驱散淤血的针灸手法,想来是前几代的医者苦心钻研留下的医书典籍,她随手翻阅了几页,竟然发现了用以治疗脑中淤血的针灸手法。
“当真!”独孤傲惊喜万分,转身盯着她,表情略微激动,“你真的可以治愈陛下的顽疾!”
“我尽力而为,只是此事我还尚未研究透彻,还请公子代为保密。”苏瑾瑜谨慎道。
两人靠的很近,一阵风吹来,他忽然靠近,苏瑾瑜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独孤傲忽然伸手,掠过她的发鬓。
“你发丝上有一落叶,我帮你取下。”独孤傲笑着伸手给她看,在他宽大的掌心,果然有一叶。
“多谢。”苏瑾瑜道。
“两位,好生的雅兴。”上官祁不知从何处走了过来,他身边正跟着刘德海,还有苏芙月和苏芙蓉三人。
苏芙蓉瞧见独孤傲和苏瑾瑜靠得那般近,似乎在亲密地交谈着什么,独孤傲甚至伸手为她摘去发上的落叶,那亲昵的模样莫不是熟识的人,还以为他们是夫妻。
她咬牙,苏瑾瑜这个弃妇竟然不要脸地勾引独孤公子!
苏瑾瑜往后退了一步,转头看去,将苏芙蓉那恨恨的模样尽收眼底,她朝上官祁福了福身道,“臣女见过太子殿下。”
“见过太子殿下。”独孤傲道。
“两位不必多礼,方才本殿下没有打搅到两位吧?”上官祁眯了眯眼,面上是笑着的,但眼底却隐约有了冷意。
“独孤公子带了陛下的赏赐,正要给臣女。”苏瑾瑜坦荡道,“正巧就遇上了谈了关于陛下的病情与近况。”
“是吗……”上官祁的目光在两人见来回转了一下,“本殿下今日也忙于接待事宜,倒是极少去父皇的书房瞧瞧,还是有劳独孤公子每日往书房代替本殿下尽为人子的孝道。”
这话说得,有些重了!
苏瑾瑜暗自想,上官祁虽然是皇帝的亲生子,可与皇帝的关系并不融洽,兴许是与皇后有关,毕竟帝后之间的矛盾也不是一日两日,早就是朝中上下人尽皆知之事,皇帝偏心独孤傲也不是一天两天,自打独孤家的男丁在战场上全军覆没后,大历的皇帝就对独孤家的这个独苗各位的恩宠,那势头大有超越太子之势,朝中有不少大臣都开始想拉拢这位陛下跟前的大红人独孤傲。
只可惜,独孤傲一直都独来独往,不结党营私,不贪污受贿,一身清廉忠心耿耿,因此也越发得陛下的赏识。
“哪里,太子殿下日理万机,本公子无官一身轻,自然闲的只能每日去书房陪同陛下下棋。”独孤傲倒也不慌不忙地反击道。
“独孤公子的意思是责怪陛下没有给你指派官职,让你游手好闲至今?”上官祁曾不止一次听到母后提起,父皇想要给独孤傲封王的事,他不解,独孤傲不过是忠烈之后,虽然有家族荣誉在身,可他本人却毫无建树,凭何给他一个无功之人封王!
为此,他对独孤傲有了嫌隙。
“本公子可无此意,太子殿下莫要横加罪名,我可担待不起。”独孤傲神情倨傲,语气也变得有些冷。上官祁每次见都要争锋相对一番,他早已习惯。
“你的意思是本殿下在污蔑你!”上官祁眯眼,眼神犀利。
独孤傲反问道,“难道不是?”
“你!”上官祁拧眉,一股杀意不胫而走。
两人正对持着,刘德海不知该如何化解,这气氛越发的凝重。
苏芙蓉和苏芙月也感觉到了两人间的争执,可谁也不敢开口,毕竟两位的身份尊贵,岂是她们可以随意开口劝解的。
这时,苏瑾瑜缓缓开口道,“两位,今日秋高气爽,难免有些火气上浮,凉亭里备有茶水,不如两人一起到凉亭里坐下边喝茶边慢慢谈。”
上官祁和独孤傲齐齐转头看向她,上官祁道,“正好,说了这些本殿下也口乏了,苏小姐请带路。”
独孤傲和上官祁收了争锋相对的怒意,随着苏瑾瑜一起朝凉亭走去。
瞧见两位贵人原本一触即发的怒火竟然因苏瑾瑜的一句轻描淡写而隐忍了下去,苏芙蓉顿时嫉妒的不行,她咬牙,这个苏瑾瑜果然跟母亲说的一样,是个狐媚子,也不知道她究竟何时如何勾引了独孤公子。
苏芙月见一直对自己若即若离的太子殿下竟然对苏瑾瑜露出那般温柔的笑,她心里第一次有了嫉妒,那么冷傲高贵的太子殿下,竟然那般迁就苏瑾瑜,她不过是一介弃妇,何德何能能得到太子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