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峻峰使劲一歪身子,把她拽在竹楼上的手给撇掉,黑着脸:“不怕毒死,就去皮煮着吃。”没好声,说完也不看她们,转身走了。
独留下两人面面相斥。
樊刘氏尴尬的笑笑,把手里的东西递到她跟前:“还、、还是你拿回去吧,我家粮食还不少。”
“刘嫂子,你一大家子五口人粮食都多,更何况我家才两口人,那粮食更不缺,还是你拿回家尝鲜。”看玩笑,你怕死,我就不怕啦。
樊刘氏撇撇嘴:“昨个还瞧见你上山去挖野菜,咋,今儿个粮食就够了?”
被拆穿的乌胡氏脸上一红,冷笑出声:“呦,刘嫂子,昨个是谁上娘家借粮食,被骂了一通,灰头土脸的回家的。”
樊刘氏听她阴阳怪气的音,在一想昨个娘家的事,气就不打一处来,怒瞪她:“你怎么知道的。”
“呵呵,你家樊二愣子说的。”
“、、、、、”樊刘氏愣住当场,没想到居然是自己男人说的,慢转头,看向乌胡氏,个子高挑,小腰不盈一握,瘦瘦弱弱的,白白的肤色,大眼有神。
低头看看自己,挨个粗腰,又黑有老,就跟个老咸菜疙瘩似的,跟水葱的她一比,简直惨不忍睹,心里的委屈,不满,气愤,不约而来,双眼发红,就像是发狂了的疯牛一样,对着笑脸盈盈的她冲了过去。
“好你个小砸婊,居然勾引干勾引我男人,我今儿和你拼了。”单手拽着乌胡氏的头,疯狂的扯着,另一手‘啪啪啪’的煽在她的脸上,没几下,乌胡氏的脸就苍肿起来。
乌胡氏就微怔一下的功夫,脸就背人给扇了,头发被拽的很疼,更可气的居然说自己勾引他男人,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就反抓住她的头发,也照着她的脸打去,嘴里更是不服气的反骂:“你个老贱人,你也不看看樊二愣子是个什么货色,又老又丑又穷不说,满嘴的大黄牙,一说话就臭的跟茅坑一样,也就你个傻啦吧唧的玩意能看上,和你还挺配,你个老不要脸的东西。”
两人只顾着打架,没看到周围已经围起了一圈的人。
打了一会儿,两人感觉出不对,松手,肿的跟个猪头似的脸看向周围的村民,樊刘氏咧嘴,伸出舌头舔舔嘴角被打出的血,呸了口,咬牙切齿的对着乌胡氏道:“你等着。”
回身拿上凳子和绣花布,回头恶狠狠的瞪了眼她,推开人群,灰头土脸的回家。
乌胡氏也没好到那,脸甚至比她的更肿,看着围观的村民指指点点的,咒骂一声,拿上自己的凳子和绣花东西回家。
刚才还好的还跟一个人似的,转眼就变成了仇人,孤零零的红薯被她仍在地上,依然没得到大家的探寻的眼光。
☆、【047】背后偷袭,你给我等着
樊刘氏和乌胡氏短暂的打架没有传到村长的耳朵,即便现在传到他的耳朵,他也没有时间去管,眼前这半竹楼红薯才是自己关心的。
把从雨琪那听来的煮红薯和烤红薯的方法交代给了自己的婆娘,自己则是做在院子外的小板凳上静静的沉思。
乌李氏在厨房,手里拿着红薯,疑惑的看着,百思不得其解,最后还是按照自家男人交代的,蒸上了一小盆,又埋了几个在火堆里烤上,随后整了点别的吃食,生怕待会儿那东西吃不了,回头大家都饿肚子。
灶膛里的火烧的旺旺的,大锅没一会就开了,一阵阵香气从厨房里窜出来,锅开的时间越长,香气也就越重。
村长嗅嗅鼻子,回头一瞅,一股白色的气体是从厨房冒出来的,起身走了过去,见婆娘正在从锅里往外拿东西。
“咋样,熟了没。”
樊李氏抬头瞄了他一眼,伸手只向旁边那一小堆的黑黢黢的东西,不悦:“那不就是,黑乎乎的,但是锅里的挨凑合能看。”
黑乎乎?村长回头一瞅,可不是咋滴,等凉了会,不太烫了,拿起一个去掉外皮,里面诱人的香气立时外泄出来。
乌鱼张嘴就咬掉一大口红薯,烫的直在嘴里来回的翻转,好不容易咽到肚子里,可又没常出是个啥滋味,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在吃的时候可是顺畅多了,一个红薯很快的吃完,抹抹嘴,又拿起了一个。
樊李氏看相公吃的那么香甜,而且闻起来也很香,自己也从拿了一个,学着相公破掉外面那一层黑乎乎的皮,小咬了一口,恩,还别说,又甜又面,还真是好吃。
村长撑着肚子扶着腰在院子里遛了会,中午吃的太多了,消散消散肚子里的食,过了半个多时辰,村长见没啥反应,拎着竹楼里剩下的一点红薯,去里正家。
‘铛,铛,铛。’
祠堂那口陈旧的钟声敲响。
村民在家都打了个机灵,在外面的都看往祠堂的方向看,因为一般只有发生的大事,祠堂那口钟才会敲响。
顾不得其他,在家的都奔出们往祠堂跑,没在家的,也都赶往祠堂,看看到底是发生了啥事。
雨琪吃过饭正在井边整河蚌,从里边挑选出来壳亮且结实的,好进行养殖,没挑到一半,就听见钟声,还没等寻思过味,爹和娘就从屋里跑了出来,神色慌张的往外走,娘跟在爹的后面走到雨琪蹲着的地方停顿了下,嘱咐:“在家和妹妹好好的呆着,别出去听见没?”
“知道了娘。”
看他们匆忙的背景,雨琪好看的嘴角勾起,看来村长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让村民知道了。
一个多时辰过去了,爹和娘还没回来,又等了小半个时辰,娘回来了,爹却没回来。
雨琪好奇,问她:“娘,我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