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重重的拍了下桌子,喝道:“闭嘴,哭什么哭。”顿了下二伯又道:“思凝扶你姐起来。”
雨琪听的也差不多,弯腰把鞋穿上,跑进堂屋唤道:“二伯,二伯娘。”
静娜见小妹来了,紧忙的擦擦脸,二伯娘也止住了哭声,勉强的笑道:“起来了,早饭在厨房的锅里,自己去吃。”
雨琪摇摇头:“我还不饿。”
一时屋子里寂静的可怕,而二伯的脸气的紫黑,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捏紧了拳头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滕站而起:“不行,我闺女不能就这样被人不清不楚的给休回来,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我觉饶不了他孟家。”
气呼呼的甩着袖子出门。
“哎,你干啥去?”二伯娘追到院门,喊他。
二伯头也没回的道:“孟家村。”
雨琪一听,感觉是事情不对,紧忙的回身拽着二姐思凝急切的道:“二姐,你去大伯家叫上大哥二哥三哥他们,完事直接去我家,大伯他们都在,让他们跟着二伯,不然二伯一个人我怕吃亏。”
思凝有些心慌,但很快就稳定住了,放开静娜急忙的跑了出去,二伯娘用袖子擦了擦泪水,拽上呆立在一边的静娜:“走,和他们去说到说到,这事决不能就这样算了。”
“二伯娘,你别急,这事肯定说清楚了,大姐她身子弱,还是上我家坐上牛车去吧,这样又快又稳。”
二伯娘想想也是,领着静娜和雨琪,出了院子把大门一锁,甩着小脚走的挺快,一边走还一边催促她俩。
葛菲菲一进老四家,看见朱燕委屈的顿时就哭,静娜一看娘哭,她也跟着哭了起来,院子正在干活的樊老大拧眉,放下手里的活计和老三围了过来,都在疑惑。
葛菲菲感觉自家的闺女就这样被休回来感到很憋屈,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朱燕拍拍她的后背问:“二嫂,这是咋的了?”
“老二媳妇,别哭,是不是老二欺负你了,我给你做主,一会我就回去拾掇他。”樊老大急性子,一看她哭哭啼啼,还以为是范俊延打她或是骂她了,伸着脖子喊道。
雨琪摇摇头,转身跑到一边把大河给拽了起来:“你去把牛车套上,然后把家里的铁钎和镐把拿上,放在牛车里,一会要用。”
大河锁紧了双眉,这死丫头有要干什么?打架?没吱声,也没问,站起来拍拍身后的土,近直的往后院去。
梨花白躺在**上,听着院子乱哄哄的,似乎有人在哭,本不想出去,可是侧耳一天是,雨琪也在院子,心痒痒的,一天都没见到小东西了怪想的,也不管是不是院子有外人,直接推来们出去。
“琪琪。”
刚奔进院子的迎欢等人看着正在冲着雨琪傻笑的梨花白都惊愕当场,这就是那都城有命的梨少主?长的倒是不错,可为什么在那一个劲的傻笑?
☆、【100】全家齐上阵
牛车上坐着慢慢一下在人,地上还有徒步而去的,家里除了剩下爷爷和奶奶之外,几乎全部上阵,就连梨花白都骑着马,背后在载着一人,除了大河也没人敢坐他的马,他也不会载别人。
风驰极速的赶往孟家村,在半路上果然看气势汹汹疾步走的樊俊延。
樊俊延听见有人叫他,一回头,竟是他们,很是感概,自古以来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此话不假。
在路上,静娜断断续续的讲述着自己嫁过去之后的事情,都说新婚头意一年甜蜜,可是到她那却非如此,回门之后,孟宵是怎么看她怎么不顺眼,不是饭做多了,就是菜炒咸了,后来干脆就是不回家。
婆婆一开始还是像着她,等是日子久了,也懒得搭理这事,一开始孟宵两几天回来一次,后来是三几天甚至是十天半个月都不会来,直到有次她去村里买豆腐,碰巧看见村里的刘寡妇,她头上带着的头面和四婶子送自己的一样,她当时以为眼花,回家一找,不但四婶子送的头面没了,就连娘给防身的银子也不见了。
时隔几天,他终于回来了,静娜一问,他竟全部说了,说是没娶她之前,他就和那寡妇在一起,娶她是迫不得已,而且现在那寡妇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婆婆一听,高兴的乐了,在看看她,失望的摇头:“你嫁进我孟家也有些日子了,可这肚皮却是不争气,你连你相公的心都收不住,你还能干点啥。”长叹一口气,寻思了下:“这样吧,现在那寡妇已经有了,我也不能让我孙儿流落在外,不如就让她回来做小,正好和你也做个伴。”
公公眉头紧锁蹲在地上抽着旱烟,在斜视瞄了眼儿子,叹气摇头,自家就这么一个儿子,平时跟那刘寡妇眉来眼去的也就算了,这回把媳妇取回来更是变本加厉,现在居然一个月也在家住不上十天,这可倒好,明媒正娶的没怀上,倒是让那刘寡妇先有了,真是作孽。
静娜当时就坚决的反对,不愿和别人同侍一夫。
她过激的反对惹来孟宵的反感,不由分说的上前就是一耳光,声称,要是不愿意也可,明天就给你一份休书,你就立马的滚蛋。
次一天一早,孟宵就真的拿着一纸休书扔向她,看她还呆愣的坐在炕上,气的把她拽到外面,连同那休书直接扫地出门,就是她要拿回自己的衣物和嫁妆都被他拒绝。
孟宵是把人给休了,可是担心老丈人那边会过来闹事,家里大门紧闭,可是一天过去了,没人来,两天之后还是没人来,直到过了四几天,这孟家才把大门打开,紧接着就把那刘寡妇接进了家。
孟宵的爹,孟士德一看这樊家也没人来找,想必这件事过了,也就接受了这刘寡妇,不接受能怎么办,她的肚子怀的可是自己的亲孙儿。
自从这寡妇进门,就把孟宵的娘,孟王氏耍的是团团转,只要这孟宵不在家,那寡妇就有事,不是饿了就是渴了,再不然就想吃这想吃那,美名其曰,这是你们孙子想吃。
孟宵一回来,她立刻安静的很,像只小绵羊乖乖,晚上睡觉的时候总是在孟宵的耳边吹风,进门五天,家里几乎是天天再吵,就没有一天安宁的时候,孟王氏的待遇和以前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苦不堪言。
静娜的话讲完,伯伯叔叔,哥哥弟弟们更是咬牙切齿,牛车上的婶子和伯娘们都安抚哭泣中的葛菲菲。
牛车一到孟家村口,就有那些好信的人奔走相告,可唯独没有给孟士德家通风报信。
牛车很顺利的进入孟家村,村民一看这来势汹汹的人,在一看牛车上的静娜,都很是同情她,这刘寡妇的事情村里人都知道,最近更是传的纷纷扬扬,都在看孟士德家的笑话,放着好儿媳不要,非要那个已经被人骑过的不知多少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