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长和县城里来的师爷分别拿了一包,和桌案上摆的那一包是一模一样,就是连纸也都是一样的。
“恩,人群里面有没有樊二妞的娘!”
那衙役想了片刻摇头:“没有,张菊花并没有在家,说是跟着女儿一起来了公堂。”
“哦~。”镇长看看外面黑压压的人群,咬牙:“给我搜,一个人都不许离开。”
师爷蹙眉,案子已经审到这地步了,想来那个妇人估计也早该跑了,找到的希望不是很大,看着衙役在人群中盘查,没有一个人点头,他失望的垂眉。
“老爷,这是在审案子过程中,有要逃跑的一个妇人,正着让我撞上了,小的一盘查,这妇人就是张菊花,樊二妞的亲娘,小的就给留住了。”
衙役从入堂口的左侧拽着一个被捆绑起来的妇人,走了公堂秉道。
雨琪浅笑看着脸色如土灰一般的张菊花,嘴角微挑,见状不好,就要逃跑,诬陷了自己岂会让你得逞,真是太不拿她当一盘菜,是不是她不发火,就可以让你们为所欲为?
马上就要到中午,可是公堂外的人却不知道饥饿,依然翘首以盼的等着,师爷余光扫去,公主端在椅子上也没有要起身的意思,伸手拽了拽镇长:“你说这公主是不是要等案子结束才会去用膳?”
镇长偷瞄了一眼:“想来是,我看咱们也在挺会儿吧,这案子已经审的差不多了,也不用等樊丑蛋来在审,直接把这毒妇审了,顺藤摸瓜,把那卖毒药的也抓来一并处置了,要是她家男人不知情,我看,就赔偿这些死者一些银两,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吧!,师爷你说呢?”
“哎,不满镇长说,我来的时候,知县是可是嘱托过,只要这件事情不涉及公主,其它的镇长看着办即是,现在案子的真想已经付出水面,那咱们就审查完了,在把折子一递交,等着上面发话便是,这到年底审核功绩的时候,你岂不是又能增加一些。”师爷笑着有节奏的敲打桌面。
镇长听完嗤笑:“师爷你就别开我玩笑了,我都这岁数,还能往哪里升,我就想着在这个镇上好好的做我的镇长,一天镇上平平安安的,我也就完事了。”
师爷惊诧扭头看他:“知县马上就升知府了,你不知道?”
“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没人跟我说啊?”镇长比他还惊讶。
“这事儿有几天了,当时苏少在我家老爷面前推荐你,好话说了一箩筐,这事儿苏少没告诉你?”
镇长蹙眉摇了摇头:“我是真不知道,这苏大少也没曾实现跟我招呼,不过我倒是有嘱咐过他,想必他是放在心上了。”
师爷失笑:“这苏大少,从来都是这样,知府那边也是他攒罗着,我家老爷这才上去,我看镇长十有八九,这屁股底下的座是该挪挪了,下官在这提前给您道喜了!”
“说笑,说笑了,下官惭愧,哪敢当得起师爷这一拜。”镇长紧张的挥着双手。
师爷不置可否,两人的视线又回到了公堂之上,镇长抬抬下颚:“张铺头,你亲自给这夫妇上刑,把卖给她毒药那人的下落给本官审出来。”
“是,大人。”
刑拘还没上,张菊花就害怕的撑大了眼珠子,脑袋一直不断的摇晃。
张铺头就连一眼的施舍都没给她,这样恶毒之人,要是不给她一点的惩罚,真是对不起那死去无辜人的冤魂。
夹棍一上,衙役直接嘞到底,疼的她傲的惨叫一声,到底晕了过去。
衙役接了一盆子的凉水往她脸上使劲的一泼,她又打着激灵起身。
来回反复了三,四次,精神和身上受着双重的打击,支撑不住,哭丧的说出了那人的下落。
这一审不要紧,居然审出这男的是她的情夫,两人在一起多年,就连樊二妞也是他的女儿并非是樊丑蛋的。
刚一进公堂,樊丑蛋就听见这一重磅的消息,顿时眩晕,也不用衙役上刑,他上去就拳打脚踢,发泄满腔的怒火。
镇长看她被拾掇的也差不多,微微对着张捕快抬了下颚,让他去阻止,别这案子还没审完,人先死了。
案子从上午一直审到下午酉时,公堂从里到外,没有人喊饿,直到那男的招出了一切,这件案子最终结束。
最后的结果便是樊丑蛋和那卖毒男子家里背负上了巨债,十四人死者家属,每人赔偿四十两的银子,规定在一个月内交到县衙,再由县衙分配给死者家属。
樊丑蛋苦笑,四十两,他和那卖毒那家女的一人得出二百八十两,就是把他的骨头敲碎也不能凑够,这可倒好,人财两空。
案子结束了,公堂外的人渐渐的散去,衙役拽着地上那几个重犯送去看守,被冤枉的几个女孩当场释放,吴游见案子已经完事,他笑着也走出了公堂。
公堂外提心吊胆的乌家村民,等着衙役撤去,她们相拥进了公堂,找到自家的女儿,一顿数落,不难听出她们的关心。
雨琪站在一旁笑了,天下无不是的父母,终究是自己生的女儿,怎么会有不疼的道理!
公主被师爷和镇长请到了后衙,留下用了晚膳,他们两个又贴心的用县衙的马车把他们送了回去。
惊心动魄的一天,回到家,雨琪简单的洗漱了一番,身心疲惫的回屋就睡了。
小木躺在床上,睁眼看着房梁,在脑子里不断向着那一闪而过的红色身影,玫红!你竟然找到了这个地方,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次一天,天还没有完全的亮,雨琪就醒了,看着天还黑着,她又睡不着,转身进了空间。
站在空间的进口处,看着满地乱爬的螃蟹,密密麻麻,让人不寒而栗。
“小叮当,小叮当,大白,大白,你们在哪?出来。”雨琪瞧着地上那些螃蟹也不敢贸然的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