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娘在院子里一听这销魂的声音紧忙的跑了过来,一见是正在开脸,她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胸脯:“你这丫头,给你开个脸你喊叫什么?”
“娘,好疼!”思凝眨着眼,眼里的金豆子差点调出来,一点都看不出来平时凶悍样的二姐。
二伯叹气:“开脸哪有不疼的,惹一会就过去了啊!听话。”葛菲菲安慰安慰了她,转身又出去了。
雨琪看着喜婆的动做,嗤笑,原来把脸上的汗毛全部整掉,这就叫开脸,她可算是见识到了。
思凝从铜镜里见床上那丫头笑的欢畅,身后拿过平时带的的绢花扔了过去:“你要是敢再笑,信不信我一会就给你开脸!”说的简直是咬牙切齿。
“不、、不敢了。”雨琪笑着直摇头,这二姐就跟个疯子没啥两样的,要是‘虎’起来没准真能干得出来。
静娜气的戳了下她的头:“今天是什么日子你还怎么皮,赶紧的让喜婆开脸。”
思凝经历过一次痛,有些胆怯,最后闭上眼睛,把脸一身,强忍着开脸,静娜就站在她的边上,每当她想逃,静娜就给她拽回来。
一刻钟,静娜见这脸开的差不多,转身出去到了一盆子温水,里面还放着一条崭新的锦帕,喜婆把五彩线绳子一松,小吐出一口气,笑道:“完事!”
思凝挺直的腰杆立时就松软了下来,重重的呼出一口气,静娜笑着把手上的那已经打湿了的锦帕递给她:“赶紧的擦擦吧,能缓和不少疼。”
思凝感激的接过锦帕,对着铜镜轻轻擦拭自己的脸,喜婆出去没一会又回来,手上多出了几样东西。
雨琪好奇这喜婆又要干什么,干脆直接下地看的比较清楚,喜婆把手上的那些胭脂一一都放在小梳妆台上,伸手一摸一块子就掉了下来,对着二姐的脸上就涂抹。
雨琪不忍直视,原本好好的脸居然让喜婆给涂成、、、人不人鬼不鬼的,记得大姐那时候,脸也不像二姐这么红啊!简直是、、、丑到暴。
喜婆把新娘的脸画完,看了看,她觉得甚是好看,忍不住的点头,之后笑眯眯的把都是全部拾掇掉。
静娜见喜婆要走,起身相送。
雨琪紧忙的把铜镜对准了思凝:“二姐,这脸好看吗?”
思凝看了看铜镜里的自己,摇摇头:“这脸蛋太红了,还有这嘴唇。”
她没说一样雨琪就点头:“要不二姐,我给你图胭脂怎么样,准比她图的好看。”
思凝有些信不过,但是看看镜子里的自己,实在是看不下去,最后一咬牙:“行,你先试试,要是不好看我在补上一些。”
静娜一直把喜婆送到院门外,又给拿糖,又是给洗钱,一直到人走出很远,静娜才转身回院子。
“大姐,大姐,我们来了。”樊甜,秋儿几人难得的在众人面前出现。
静娜回头见是小妹的结拜姐妹,笑道:“你们最近都干什么去了,整天的看不见人影。”
乌荷听见静娜姐问起这事,她小嘴撇了撇:“老大交给我们姐妹五个活计,我们现在是除了吃和睡,其余的时间就是学习了。”
其她几个人也都忍不住的点头,一个个的可怜巴巴儿的。
“小妹交给你们什么任务了?学什么?”
五个人来相互的看看,都摇头:“秘密。”
静娜见问不出别的,耸肩:“小妹就在思凝的屋子里,你们跟我来吧。”
大红喜字贴在思凝屋外面的墙上,就连窗户上都有,看着很是喜庆,几个叽叽喳喳的跟在大姐的身后,揭开门帘子,一个一个就像是下饺子的钻进屋里。
“呀!思凝,你、、你怎么把装给卸了?”
思凝抬头眨了几下眼:“大姐,喜婆的装画的太难看了,你瞧,我现在这装画的怎么样,是不是比以前的好看多了?”
静娜捏着她的下巴左右的看了看,还真是比以前更亮了些,这腮红看上去很是自然,嘴唇淡淡的很有光泽,点了点头:“你呀,可真行,赶紧的做好吧,我刚瞧见全福人来了,就在院子里和娘说话,想着一会就来给你梳妆。”
思凝娇羞的笑了笑,双眼往上梳妆台上那红色宝石头面。
果真没过上多久,全福的人笑呵呵的在葛菲菲的陪伴下走了进来,见到思凝那一刻,乐的直点头:“姑娘张的真是俊俏,一看就是有福的样。”
葛菲菲听见这话,满脸更是推挤起笑容:“哈哈,托大娘的吉言。”
全福人拿起桌子上的木梳,从头到尾一梳,嘴里念叨:“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
二姐的墨发在她的手中一挽一挽的,没一会一个好看的发型就挽出来了,随后全幅人捡起桌子上的头面,一一的待在头上,顿时二姐就像是娇羞如半开的百合,明媚动人。
静娜把火红的嫁衣从架子上拿了过来,一件一件的给思凝穿上,全部穿戴利索,才让她坐在炕上。
没一会,外面的鞭炮声噼里啪啦的传来,声声震耳,院子里的人都相继的挤到院门口去看新郎。
葛菲菲进屋一瞧里面的人还真是不少,随即像静娜使了个颜色,静娜领着身后一群小妹妹出去,屋子里就剩下母女两个。
葛菲菲坐在炕边上紧紧的捂着思凝的手,像是看不够一样盯着她看,当外面第二次鞭炮声响起,她才轻悠悠的道:“今天你就嫁人了,名字前惯着别人的姓氏,记得,要孝敬公婆、、、、,不可以在使小孩子的脾气,要是受了委屈就回来,咱家还有你吃的住的地,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