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洗澡吧,碗筷明天收拾。”项雨赶紧让悠然去洗澡,笑笑现在还没睡觉,估计还得闹一会,离不开人,他必须看着陪他玩。
“我去收拾吧,收拾完再去也不迟。”悠然转身走了出去。
项雨看着他出去的背影一会没再说什么,只是专心地陪笑笑玩,自己也爬到大床上,抱着小家伙让他光着脚踩在他的肚子上。
笑笑好像很喜欢这种玩法,脚下是软软的温热的肚子,好像很有趣,所以小家伙咯咯笑着踩得欢,要不是项雨两只手抱着他,估计都能乐的蹦跶了,那还不得把肚子给当球踩。
“就这么好玩?”悠然批了件中衣站在床前,头发还是湿淋淋的,显然是刚洗好澡出来。
“哈哈......咯咯.......”笑笑看到悠然过来了,笑的更欢了,也不知道是在叫哥哥还是在笑,这小家伙正和项雨捂着脸躲猫猫呢。项雨用手遮住脸然后在笑笑发呆的时候再猛的放下来,笑笑每次都笑的开心,这都玩了很多遍了,可小家伙还是喜欢。
悠然很自然地也爬上床和笑笑一起笑闹,也捂着自己的脸装作看不见笑笑,惹得小家伙拍着手乐。
项雨看着爬上床的悠然无语,自己明明已经把那房间的床铺收拾好了,这家伙居然装作不知道还到这里来,难道是想要和他们玩一下再去?也有可能,毕竟一个人睡在房间里也没事,不像现代还有电视电脑手机玩,在这里除了看书就什么事都不能做了,而且这油灯一点也不亮,看久了眼睛很累。
一直玩到笑笑都趴在他身上睡着了,项雨见悠然也没有丝毫想要去另外一间睡的想法,不由得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说,前面这家伙还在闹别扭,现在又装作没事人一样,万一说了等下又闹别扭了该怎么红,如果一直这样闹着每天见面也不舒服,吃顿饭都膈应的慌。
项雨还在犹豫再一转脸发现悠然居然睡着了,他有点不信,怎么睡的这么快,所以就趴在他耳朵边叫了几声,还不敢太大声怕把笑笑给吵醒,结果这家伙一点反应都没有,眼睫毛都不动一下,项雨都在怀疑是不是真睡着了还是自己在乱猜。想要一脚踹下去吧,想想也不太好,毕竟还是孩子,自己这样是不是太大惊小怪了,一个成年人和一个小孩子计较。
于是就干脆拍了拍他的脸,没反应;捏捏鼻子,除了张开嘴巴呼吸,也没啥反应,完全没有醒过来的迹象,正在想着有没有什么别的试探方法就看到悠然砸吧着嘴然后翻了个身朝外睡去。项雨是习惯性地睡在里面,因为悠然平时在外面看书比较方便,就算是迟点睡上床也不会惊醒他们,这么一个冬天下来,他都习惯了直接爬到里面去笑笑睡中间,现在看看悠然的背,叹了口气,算了既然今天睡着了那就明天再说吧!
项雨躺下睡了之后却没看到背对着他的悠然睁开了眼睛,嘴角露出一丝得逞的得意微笑!
于是乎,就这么姑息了下来,当然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一而再再而三这是肯定的了。后面几天悠然是各种办法都用上了就是不愿意回自己房间去睡,项雨也不好真和一个小孩子较真搞什么男人之间的谈判,就算是谈了也照样是爬上床。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悠然冠礼那天!
☆、第65章冠礼
冠礼是在悠然家里举行的,由村里德高望重的长者举行,由于悠然父母过世还没过三年孝期,所以虽然冠礼是大事,但是却也并没有大办,最主要的是,一般村里的人都是庄稼人,对于冠礼也并没有城里大户人家那么细致风光,大宴四方;村里的人也不过是示意性地通知了一下,好让他们知道悠然已经成年。
来观礼的基本都是和他们家走的比较近的,其他的倒是孩子围了不少,不过为了怕孩子们捣乱,所以在冠礼的时候项雨可是得拦着这些孩子们,顺便没人给点糖果什么的吃食好让他们老实一点。
冠礼算是一生中很重要的一个分水岭了,所以现在就算是不能大办,但是也还算是隆重,村里有学问的孔夫子、德高望重的老者、村长等,项雨更是随侍在旁,不敢多有打扰,尤其是笑笑这小家伙不知道是不是也感受到了这庄重却人气十足的热闹气氛,整个人兴奋的不得了,若不是项雨抱着,他都能迈着那小短腿直接跑进冠礼现场去捣乱了。
由年长的老者解了头顶属于儿童期的发髻,然后象征性地换上了成年后应梳的发型和法冠簪子,这算是重头戏了,先是磨头、宣读由孔夫子撰写的祝福词,在庄重的宣读之后就冠以公帽、发带之物,后者才是换以袍服、系履鞋。
项雨抱着兴奋的笑笑看着悠然本着脸一副认真的模样,突然间好像觉得他似乎真的有些长大了;悠然认真的作揖行礼,父母过世,兄嫂也没有,项雨就算是作为他的兄长,可是毕竟不是有血缘关系的,最主要的是悠然现在并不仅仅只想让他做他的哥哥;而村里也觉得于理不合,所以项雨只能是站在一遍看着。
冠礼在村里也并没有那么繁杂,所以时间上并没有浪费多少,在礼成之后悠然就算是成人了!
“蝈蝈、蝈蝈......”笑笑看着好像换了个模样的哥哥乐呵呵又充满好奇地伸着小爪子就想去摸一把悠然身上的新衣服。
“嘿,这个可不能乱摸,你这手可是刚抓了葡萄的。”项雨赶紧把兴奋的笑笑给抱过来,这小家伙一个看不见就能跑的老远。
“呵呵,不要紧的。”悠然笑着看项雨和他怀里的笑笑道。
“哎,这冠礼怎么弄得跟成亲似的。”项雨看着院子里坐满的几桌子人不由感慨,这悠然居然还一桌一桌地去恭敬敬酒。
“那可不能比哦,那成亲可比这个要热闹多了。”云言刚好走过来笑呵呵地拍拍项雨的肩解释。
“唉,这也差不了多少,就差一个新娘子了,和一屋子的红色了。”项雨看着热闹的人和刚才给冠礼的孔夫子几人不由得再次感慨,这简直就是差不多啊。
“呐,这不就是么,还外带一个孩子呢。”云言推了推抱着笑笑的项雨,玩笑似地道。
“小云云,你作死啊,居然敢消遣我!”项雨脸通红,不知道是气得还得怎么地,把笑笑往云言怀里一赛,顺便给了他肩膀一拳,这家伙真是开玩笑都没边了。
“啊...怎么这么这样,本来就是,你这不是说缺少一个新娘子么,刚好你又抱着笑笑,那不就是吗?”云言龇牙揉着自己的肩膀,这小子下手真重,而且居然还叫他小云云,气死!
“切,你怎么这么会联想啊,这差别也太多了,而且你现在抱着笑笑可不也是。”项雨笑眯眯地看着云言,笑的一脸深意,嘿嘿,刚才居然敢陷害他,现在该轮到你了吧。
悠然被他们调侃的都无力了,一开始还有些别扭,现在倒是觉得他们两个人纯粹就是拿他当斗嘴的工具的“好了,别闹了,你们都多大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
悠然的话刚落,项雨和云言果然都很默契地住了嘴,然后互相看了看,这绝对不是听话,而是被惊的,这孩子,今天、刚刚也才举行完冠礼吧,现在居然就以这样的口气来教训他们,,真是人小鬼大。
“你这臭小子才真是人小鬼大,哥哥们这是你能教训的么,啊,小屁孩?”项雨本想揉揉他的头,不过在看到他头顶的冠帽的时候,只能伸手在他脸上捏了捏。
“就是,居然还敢教训我们。”云言也在旁边点头附和,顺手也捏了捏他的另一边脸颊。
悠然无奈地看着原本还‘针锋相对’的两人,现在却是合起来欺负他,他才是最可怜的那个!
这一天虽然累,但是悠然却是很激动开心的,毕竟这可真是代表他长大了再也不是在其他人眼里的小孩子了,倒是项雨一天下来都有些闷闷不乐的,他可没忘记悠然说的,在冠礼之后可能就要一个人出去‘打工’了。
他也知道古代的官场不好混,再好的朝代再清的官场也总是有黑有白,而且就算是有了功名也不见得能够仕途风顺,但是就算是悠然不进入官场也并不是非一定要去商场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