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着不去想,但鼻腔中那清淡的味道却越发的浓烈了起来,弄的顾思田心头烦躁不已。
就这么在纠结矛盾中,竟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她又梦到了周瑜文,依旧是那副翩翩然的模样,温文尔雅中却不时的做出一些亲昵却不逾越的举动。
笑着跟她打趣,或者趁她不注意捏捏她的脸蛋,再或者走路时自然而然的揽了她的肩过去,不然就轻轻抚着她的背。
动作永远是那么轻柔体贴,就连说话都永远带着一种宠溺。
除了那一夜,难以克制的冲动让他显的有些粗暴。
窒息的吻,难耐的抚摸揉搓,甚至狠命的冲撞都让她似在大风浪中挣扎的鱼,那种畅游在危险中的刺激带着致命的**。
尤其是他身上那淡淡的墨香,随着摆动越发浓了起来,直至浓到四周一片如墨般的漆黑,黏稠的让人上不来气。
黑暗中看不到周瑜文的脸,只有那无尽的粗重呼吸。
忽然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下子惊的她后脊发麻。
当再度看清面前人时,周瑜文的脸扭曲变形中成了白季辰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在他身上继续冲撞喘息,同时还伴有床头砸到墙面上的“嘭嘭”声。
一阵惊呼,顾思田从噩梦中挣扎醒来,却发现是有人在“嘭嘭”敲门。
大口的呼吸了几下,想到刚刚的梦,顾思田脸烧的都要嗤嗤冒烟了。
“进来。”听到是柳枝儿在敲门,顾思田让她进来。
“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不舒服。”
柳枝儿一进门便两步跑到床前关切的问着,还不停的上下打量顾思田。
“我没事啊,你怎么这么早过来,有事吗?”
“早?你真是我亲姐姐,都日上三竿了。”
柳枝儿将窗户拉开了一个缝让顾思田看了一眼,又急忙关上怕进冷风。
“睡糊涂了。”顾思田揉揉太阳穴,没想到一个回笼觉睡了这么久。
“你睡糊涂了,可把三爷急坏了。你昨天受了惊吓,他怕你今天出什么事,一早晨连饭都没吃就在门口转悠,等着你醒。”
柳枝儿一边说,一边拿过衣裳帮着顾思田穿起来。
顾思一听到这个人,心头一热,有些心虚的“嗯”了一声,便不再接茬。
“你是不知道,要不是卫大哥拦着三爷好几次都要闯门了。后来看快到午饭了你都没起,我都吓坏了,这才过来叫门。姐,你得做鞋了,瞧你这脚都肿成什么样了。”
柳枝儿心疼的揉了揉顾思田的脚,低着头给她穿袜子穿鞋,顾思田如今连腰都快弯不下了。
顾思田吭哧了老半天才试探性的问道:“昨天……白三爷在哪睡的?”
柳枝儿让顾思田站起身,低头整理着她的衣襟。
“昨天可够乱的,花霓裳占了你的屋子,你又占了三爷的屋子,徐老板睡在了东厢房,卫大哥在倒座房看管了一夜的秀儿,唯独我不用腾地方,三爷嘛……好像是回了衙门,可天不亮就又来了。”
“哦”顾思田低低的应了一声又问:“你说他连早饭也没吃?”
柳枝儿浑然不觉的摇摇头:“应该是没吧,就看他一上午光在你门口转悠了。”
说到这里,柳枝儿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忽然道:“对了姐,你可得离那白三爷远些,我总觉的他看你的眼神挺吓人的,就跟要吃了你似的。”
顾思田撤了撤嘴角连忙打趣道:“尽瞎说,什么话都让你说了。”
“什么瞎说啊。”柳枝儿急忙辩解:“就是嘛,连我都看出来他对你心术不正了,姐你可得小心些。”
顾思田拍了柳枝儿后脑勺一下,嗔笑道:“还说你不是瞎说,自己的事办好了吗,跑这里来嚼舌根子。”
柳枝儿有些委屈,打点好了顾思田,噘着嘴去叠被子。
“本来就是,白三爷那人出了名的花心成性。听说现在他衙门那边就有一个从兖州来的千金小姐,已经住了好几天了。”
顾思田神色暗了一下,但面上依旧无风无波的催促着柳枝儿。
“咦?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