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顾思田还扭了扭身子,拿后脑勺对着他。
白季辰忽然后悔之前答应翻案那件事了,现在他有一种特别强烈的冲动想把这小脸子直接摁床上办了。再让她尖酸刻薄。
以前他总以为像顾思田这种极其自我的人,不可能为了别人的事情上心。
现在他可算知道了,原来顾思田这醋劲儿是真不小。
顾思田哪里还有心思缝衣服,背对着白季辰。拿了块布跟那里乱扎一气。
“真不想见我吗?那我可走了啊。”
“你敢!”
白季辰还没打算挪屁股呢,顾思田就猛的回身警告上了。
她可不是那种有事没事欲擒故纵的人。矫情什么呀。
生气归生气,我不让你走,骂死你也得给我搁那听着。
白季辰嘿嘿一乐,从身后圈着她的腰。下巴垫在她肩膀上特无赖的样子。
“怎么,走也不让走,你又不待见我。要不我躲床底下。既满足了你,又满足了我。晚上咱俩还能睡一张床。”
一个床上一个床下也算一张床?顾思田都要被他逗的绷不住了。
心烦意乱的也没心思做什么针线活,索性将东西归拢归拢扔进了线笸箩里。
“松开,你头发进我脖子里了,痒。”
顾思田又扭了扭从他怀中挣出来,然后起身将线笸箩放回到床头的小木柜里。
“关于沈浩雄的事情,你怎么看?”
不爱跟他扯那些有的没的,顾思田索性直接说正事。
说起这个,白季辰也严肃了起来。
“不好说,我会尽快让祁虎去一趟宁州打探一下情况,镇国将军府在濮郡,离宁州很近,我估计七王爷那边应该能打听出来些什么。”
“你信她吗?”顾思田忽然转身正视着白季辰的双眼。
白季辰思索了一下,如果站在顾思田的立场上来看,丹青确实不一定可信。
但站在他自己的立场上来看,丹青没有害顾思田的理由。
况且这个人自己很了解,这十年来她可谓是规行矩步,蕙心纨质。
在府里这么多年,她从未办错过一件事。
可如今白季辰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顾思田,信还是不信?
自己要说信,这小心眼儿的指不定要怎么样呢。
看白季辰那为难的样子,顾思田撇着嘴横了他一眼:“得了吧,不为难你,你信不信跟我没关系。”
“不管这件事是不是真的,我们都得防着他。”
白季辰抬眼看她:“你想怎么防?”
院子里忽然起了风,看样子似要下雨,顾思田起身去关窗户,又到摇篮边给恒舟掖了掖背角。
“听没听过一句话‘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
说着顾思田还给白季辰递去一个狡黠的笑,贼兮兮的。
只一个眼神,白季辰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沈浩雄若真想告顾思田里通外国,明着是冲她来的,实则却是冲白季辰去的。
自从上次沈浩雄离开束阳之后就再没有任何动静,顾思田被设计追杀也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是他干的。
后来白季辰放出风声,说账本在他这里,那如今沈浩雄要对付的自然是白季辰。
但白季辰是护国公家的幼子,白家老祖宗疼宠的不得了的曾孙,连白崇都不敢管的太严苛了。
他沈浩雄纵使有天大的胆子也犯不着跟白家明着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