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偷东西!我没偷,都是你们陷害我的!”柳成松哭哭啼啼地道,被二狗子一个手刀就将他劈昏了,醒来就是二狗子一顿毒打,还被诬陷偷东西,他觉得自己真是无辜至极。
“人赃并获还敢顶嘴,二狗子,给我使劲打!”
“你们住手!我哥没有偷东西,都是你们陷害的!”柳蓉心焦,口不择言。
“柳蓉,这可是人赃并获的事情,容不得你们狡辩,”柳三升的脸色变得严厉了:“二狗子,使劲打,打完了送去见官,该怎么判怎么判,我那作坊才建好几天,竟然就有人敢打主意了,这乡里乡亲的,我本来也是不好撕破脸皮的,但是人家都偷到家门口了,不见官都不成了,打,使劲儿打,狠狠打!”
柳成松有苦说不出,只得大声哀嚎着,那柳蓉慌乱,指着柳三升道:“柳三升,我表叔爷可是举人老爷,你要是再敢打我哥,我让举人老爷治你的罪!”
众人也是纷纷一惊,在他们眼中,那秀才就是贵人,举人就是真正的老爷了,甚至都比县太爷还大。
小村民对于官都有些畏惧,举人就是天大的官了,但柳三升却看不见半点惧怕,“哦?举人老爷吗?这偷东西见官是王法,你家那个举人老爷大得过王法?还是你家举人老爷就是王法?还是你家举人老爷根本没将王法看在眼里?”
柳三升几句话噎得柳蓉面青,她硬着头皮道:“我们这凉州之内三年也出不了几个举人老爷,那城中的县太爷都是要给面子的,你打我哥就是打举人老爷的面子!”
柳三升冷冷一笑,唤了二狗子道:“二狗子,将人给绑了,咱们回去吃了饭就给送去县城见官。”
二狗子不语,一边的北极递上了绳索来,将那哀嚎的柳成松给捆了。
在场的人心中都泛着嘀咕——柳三升还真是不给举人老爷面子不成?
有人还欲上前说两句话,但见那阵势,也都不敢乱说。
因为柳大家的闻讯赶来了。
“那个婊子养的小贱人敢动我孙儿,哪儿呢哪儿呢!看我老太婆不弄死她!”
首先便听见了张氏的破锣嗓子,惊动了半个村。
还未上工的人都来围观着。
听见张氏的声音,柳成松大喜,“奶奶,救我啊!”
听见自家孙子的声音,张氏恼怒,横冲直撞地冲入了人群之中,便见着二狗子正绑着柳成松,还一脚踩在他背上,将他的脸踩进土里。
顿时,老太太大怒:“天杀的二狗子,你放开我孙子!”
柳大一看这情景,便知道那计划是破产了,不顾一切地冲上去要救自家儿子。
几个大汉将他堵了,“你家成松偷作坊里的东西被当场捉住,正要抓去见官,你们是家长,也是要去见官的!”
一听柳三升要带自家的孙子去见官,张氏火冒三丈:“柳三升,你反了不成,竟然敢带成松去见官,明明就是你勾引我孙子,在那小树林偷偷幽会,被人看见了我就陷害我儿子,你个小娼妇!”
此话一说,众人不由得想起了方才的那一场行动。
柳三升倒是不解了:“老太太您说什么?我没听见?再说一遍?”
柳大忙制止,张氏却是气焰嚣张:“今早成松明明说了是去见你,你们早就勾勾搭搭,我老婆子只当是不知道,现在闹得众人皆知,我柳家也无脸,你快把我孙子放了,要是放了,我让我孙子娶你做个小妾,若是晚了,我让你小妾都没得做,看谁还敢要你个小娼妇!”
柳三升看向了众人,特别是那柳蓉和李香,冷冷一笑:“你们都听见老太太的话了吧!原来他家成松是出去和我幽会了,哈哈!”
众多的乡邻们听见这话,浑身不觉飕飕冷,实在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
张氏却是高兴得很,得意洋洋,老脸之上肌肉颤来颤去:“知道就快把你未来的丈夫放了,我可是你的长辈,见了长辈,你给我消停点,否则我让你滚出柳家!”
“啧啧——”
柳三升发出一声赞叹,一双美目看向了二狗子,二狗子将那藤条往柳成松身上一抽。
“说,到底怎么回事!”二狗子一句一抽,抽得柳成松一阵乱滚。
柳成松眼见着有奶奶撑腰,底气不觉硬了好多:“是三升叫我去小树林里等她的,谁知道你突然出来,就把我绑到了作坊里,说我偷东西!快把我放了!”
“听见了吧,听见了吧!分明就是柳三升那个小娼妇勾引我家成松,怕事情败露就陷害他!小娼妇,看来老婆子得好生地管教你了!”张氏那叫一个得意洋洋。
那众人的议论风向都变了,纷纷议论,人群之中的柳大家的似乎觉得这事情似乎变了,觉得胜利在望了,脸上也显出了血色来了。
那柳大还喜道:“柳三升啊,柳三升,你果真是本性不改!竟然勾引到我柳家身上了!”
众人也窃窃私语,颇为有些指责得意味。
听见众人的议论,却见柳三升阴阴一笑:“各位,你们的工钱是我柳三升出的,还是柳大出的?”
众人一凝,才想起,自己是给柳三升干活的,工钱也是她给的。
“谁敢再多一句嘴,滚出我的田庄!”
众人纷纷闭嘴,才想起,如今自己的地卖了,主要的收入是靠着柳三升每年给的工钱过活的,要是柳三升将自己给辞退了,那可就是断绝了所有的生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