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门外听墙根的侍卫众人不由得嘴角抽抽。
怪不得葫芦娃回来的时候想杀人,原来是跟着夏锦华干了个这么龌龊的事儿。
“那最后成了吗?”
冬奴倒不觉得这种情况怪异,因为村里头每到春天的时候,有母猪的人家就花上十几个铜板,去别家找公猪来配种,竟然会出现母猪公猪不配合的情况,就得人去帮忙了。
猪仔一出生就得煽了,用夏锦华的科学术语就是,割掉公猪的小丁丁,割掉母猪的卵巢,让猪仔没有性别,没有生殖能力,这般的话,猪吃的所有东西都用来长膘了,不会浪费到长丁丁上——长丁丁是需要耗费大量能量的。
所以,猪得骟,骟了才长得肥,而且骟过的猪不会发情,性情温顺,不会如人类般‘温饱思淫欲’,一门心思忙着长嫖,自然,骟猪也是门手艺,叫做劁猪。
劁猪是个技术活,下刀得快很准,南极便是村里头一流的劁猪匠,他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刀工也总算是找到了正经的用途了。
但还是有些人家不骟猪,留几头母猪下崽儿,但很少有留公猪的。
经常一个村儿只有一头公猪,一到母猪发情的季节,一头公猪得被牵着,挨家挨户地找母猪‘啪啪啪’。
公猪肉不能吃,也不能下崽,唯一的作用就是‘啪啪啪’。
所以,竟然人们用‘种猪’来形容滥情男人,还真是贴切无比!
夏锦华的农场里头,也有十几头母猪,没到发情的时候,她就得操心了,发情期的母猪性情十分焦躁,就得赶快找公猪来安慰安慰。
但是公猪母猪能不能‘啪啪啪’也是个问题,公猪一天到晚‘啪啪啪’,难免会有不想工作的时候,这个时候就得人去帮忙了。
养猪的都是些妇人,几个力大的妇人便也不避嫌,帮着公母猪交配,还一边若无其事地说着家常。
今日去帮着五狗子破瓜,夏锦华可是操坏了心了,此时一边吃饭,一边还道:“我让五狗亮出自己的雄性风范来,谁料一个劲儿地怂,还躲躲散散的,活脱脱一条夹尾巴狗!”
“嗷呜呜!”五狗子又不乐意,抗议了。
“哈哈,小姐您就不帮一把吗?”秋奴一边给夏锦华盛饭,一边道。
“肯定得帮啊!”夏锦华边吃着饭,边恨铁不成钢地道:“我去将母狗栓了,按住不许动,撩开了尾巴,让葫芦娃把五狗子的前爪子抱上去,那母狗也是怂,一个劲儿的哼哼,这么条大帅狼来自荐枕席它都不乐意!这侯府的狗,太没眼力价了!”
噗——
那墙外一边吃茶一边听八卦的某侍卫不禁将口中的茶全数喷了出来。
自荐枕席……
这个词用在五狗子身上,怎么这么如此诡异呢?
众人总算是知道葫芦娃为何回来的神情如此阴郁了。
“那肯定成了,”冬奴欢快地道。
“成个屁,这狗日的,我和葫芦娃奋斗了半天,还以为它成事了,结果我低头一瞧,它连枪都没磨好!”
门外的人集体石化了。
枪都没磨好……
没磨好……
“嗷呜呜!”
五狗子似乎是要恼羞成怒了,夏锦华连忙摸摸它的脑袋,安慰道:“这不又不丢人,第一次,难免出点意外,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咱家五狗子一定英勇无比!”
“呜呜。”五狗子才算是安静下来了,继续低头啃骨头。
“那后来怎么办呢?”冬奴忙问道。
墙外的众人也是竖起耳朵倾听着五狗子那曲折的‘破瓜史’。
“还能怎么办,只有我出手帮忙呗,奋斗了半天,才算是提枪上阵了,但就算是提枪了,也半天找不到靶心,最后我让葫芦娃帮了它一把,才成事了,这怂蛋!”夏锦华愤怒着。
墙外的众人如冰天雪地里九尊直挺挺的雪雕!
这他妈,实在是、实在是——
众人也为葫芦娃默哀着。
雷神还庆幸着今日跟出去的是葫芦娃,要是自己的话,肯定一头撞死了!
“哎呀,这下可是成了!”冬奴高兴地拍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