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锦华努力地想要挣脱他的手,但奈何对方是皇帝,她只是一个小小的臣妇、
“皇上,臣妾有要事要汇报!”她也不挣脱那手了,反而是正视了阎璃,道。
想来,这狗皇帝更应该关心的是他的江山!
“锦华有何事,便说来吧!”难道夏锦华没有反抗,阎璃的声音都放软了几分。
夏锦华便将昨晚的事情,挑阎璃最关心的说来:“昨晚劫掠臣妇的人,唐教无疑,臣妇在他们的贼窝里面听见他们谈论,他们对付司空绝的目的,是消弱苍洱国的军事力量!他们下一步的目标,就是镇南王和世子!”
这真真实实是在那贼窝里面听见的,司空绝是阎璃的左膀右臂,他们的第一个目标是他,第二个目标就是镇南王和阎罗,若是除去了这三人,苍洱国将少三员大将,将来整合中原的时候,也少了很多阻碍。
阎璃得知这个情况,也是沉思着,似乎是在构思其中的弯弯绕绕。
夏锦华趁着这个时机,将手抽了回来,又凝重无比地道:“皇上,最近一段时间一定要注意镇南王和世子的动向,以防不测,另外——”她又道:“武安国新皇,司空南已经到苍洱国了,而且带了不少人,昨晚跳出来截杀我等,臣妇在唐教的贼窝里面也曾看见他,后来夫君指认他就是司空南,臣妇怀疑,他已经与唐教联合了!”
那屎兄,定然就是司空绝的大哥,司空南无疑。
他忽然冲出来刺杀司空绝的原因,很大可能,他之前并不知晓那人就是已经死去的七皇子司空绝,而是他被自己的属下从唐教之中救出来之后,途径那处,在暗处将一切看在眼中,眼见着司空绝眼熟,不惜暴露力量,派人杀出来,只为确认司空绝的身份,一旦确认之后,便离去了。
当然,司空南和唐教联合这种事情都是夏锦华胡诌的,她也不敢确定。
在那唐教之中,她眼看着屎兄被关在那处,身上没有皮肉之伤,可能唐教知晓他的身份,将他抓来,却没有将之杀死,却将之囚禁,极有可能是逼迫她联盟。
亦或者唐教之人不知晓他的身份,毕竟,这里的唐教只是在苍洱国的分部,管苍洱不管武安,抓他去,有另外的用途。
其中种种不得而知!
但夏锦华一口咬定了他和唐教联盟,阎璃还真是当真了,惊异道:“当真如此?”
夏锦华笃定道:“臣妇不敢欺瞒皇上,但这也只是臣妇的推测,皇上也可不信!”
“不,锦华言之有理,”阎璃却接过了话去,认真十分地道:“那司空南野心颇大,很可能已经和唐教联合了,他以为他利用了唐教,却不知道,那是助纣为虐,唐教迟早将他的武安啃噬得一点骨头不剩!”
夏锦华大惊,还真是让自己给说中了?
她也顺着阎璃的话去了,道:“皇上,此事事关重大,唐教之人野心勃勃,很可能已经开始对付镇南王了,此番我和夫君逃过了一劫,实属大幸,皇上可一定要提起警惕,高度重视,莫让那唐教不法分子阴谋得逞了!”
“锦华说的是。”阎璃点头道,一直眉头紧锁着沉思,甚至都没注意到夏锦华什么时候一惊逃到他三丈之外了。
司空绝已经到苍洱,还和唐教联合?
这果真是一个棘手的事情啊!
“皇上,此番唐教吃了大亏,可千万不要掉以轻心,满朝文武,定要注意起唐教的问题来,早日制定出全面可行的对敌政策,皇上,您是一刻都不能耽误了!”夏锦华大义凌然地道。
阎璃那沉思的脸忽然便一松,笑了。
夏锦华这是在赶他走啊——
他心中一酸,面上未曾表现出什么来,道:“那我便回宫了,锦华,你好生休息。”
说罢,便出了门去。
等她一出去,夏锦华顿时便松了一口气,那阎璃一走,冬奴探头探脑地进来了,小声无比地道:“夫人,皇上他天还没亮就来了,还让奴婢们不许声张——”
“没事了,你先下去吧,此事我自有分寸。”
冬奴千恩万谢地出去了,夏锦华这才脱了衣裳去沐浴。
一声的血,真是够臭的!
她洗干净了身子,又洗了头发,将浑身上下都洗得香喷喷的,才敢出来见人。
一会儿钱家和赵家的小姐来看望她,见她没事,两人都放心了。
去夏府二老爷那里做客的柳成龙也回来了,夏锦华授意他去和那夏尤岚好好的沟通沟通,两人互相学习,顺便通过夏尤岚认识一些品学兼优的同届考生,也是好的。
夏尤岚不同他哥哥,是个好苗子,让他和柳成龙深交,夏锦华也放心。
夏尤岚那个哥哥夏尤隆就完全没办法了,那夏尤隆是在他母亲的收益之下故意败坏侯府的,侯府败完了,坏习惯改不了了,一如既往地花天酒地,可是气煞那二婶子了!
又说柳成龙这几天一直在夏府二老爷那处,整日刻苦读书,两耳不闻窗外事,也是今日才知晓了夏锦华失踪的事情,忙回府来等消息。
回来的时候,夏锦华已经回府了。
司空绝去了宫中,忙得昏天黑地的,一直到晚间才回来。
回来的时候,已经换了崭新的一身,头面打整得干干净净,他在皇宫和兵部之中供职,经常会干些很血腥很暴力的事情,所以,都备了浴房和衣裳,每天回家之前,都要清洗清洗,要干干净净香喷喷的回家,不然,夫人不然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