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惊奇,往那没有关的窗口去凑着,想一探玄机,瞧瞧夏锦华到底是要干什么。
但见夏锦华关了门,将司空绝吃剩的东西收拾了,面无表情地给司空绝解了全部绳索。
“锦华,一定记得我,对不对?”司空绝惊喜!
夏锦华还是面如表情,如同机械,小手一推,将司空绝给推推倒床上,然后,脱鞋,上床,扒衣,脱裤,稳准狠地往那腰上一坐——
窗外凑着的众人捂脸——忘了啥也不能忘了这个!
众人意料不到,夏锦华买了吃食回府,盯着司空绝吃完就要跟他OOXX。
司空绝又惊又喜,纵然她什么都忘记了,可还是没了自己,忙配合地将那床帐一拉,两人滚入了床中,他顾念着她如今身怀有孕,不敢有大动作,轻柔无比。
那窗外,众人捂脸退后,主动地将那窗户给关了,回头看阎璃,见阎璃一脸铁青,苍白的手握着那腰间的一方玉佩,终于是甩袖而去。
房中,一片春色盎然……
宫中,同文馆的翻译和宫中的太医联合求见,阎璃心烦意乱,在御书房里摔了不少东西,翻译们知道现在不是时候,可还是战战兢兢地来了。
“皇上,臣等研究了一下午,终于是将那说明书给看透了。”
阎璃坐在那处,心烦意乱,只想杀人,但还是忍住了,问道:“这药,可有解?”
她虽然忘记了所有,可这不是他所想要的,他还是想要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夏锦华。
众臣面面相觑,终于有人道:“皇上,此药无解,只是……”
“只是什么?”阎璃忍住了怒火,道。
“只是,臣等在忘情水的瓶子下面发现了一行扶桑字……”
特码的,又钻出扶桑字了!
阎璃心中骂着,面上尽量心平气和:“又关扶桑什么事?”
翻译小心翼翼地道:“扶桑字说,此药孕妇慎用。”
阎璃怒不可遏地摔了一个茶杯:“朕养你们这群翻译有何用?”
但又问道:“若是孕妇用了,又能如何?”
可千万别对夏锦华产生了任何不良影响!
众翻译战战兢兢地跪下,道:“那后面又用了大不列颠文……”
阎璃又气得摔了一个茶杯——这他妈到底是哪国生产的!
群臣惊吓,有人小心翼翼地道:“大不列颠文说,若是此药孕妇服用,忘情的药性便会加诸于胎中,胎儿出生之时,记忆如同白纸。”
老翻译觉得这样解释没什么不妥,那忘情水吃下之后,夏锦华整个人的智商和婴儿差不多,连吞咽都忘记了,此毒很快便要被腹中的胎儿全部吸收,到时候,胎儿中忘情之毒,生下来,便会如她那般,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会……
毫无破绽的解说!
阎璃忽然苦笑,笑得众人后背如同冷风刮骨。
“自去领几板子,回家洗洗睡吧。”
他云淡风轻转身离去了,众翻译心中叫苦,还是三呼万岁,去殿外领了几板子,一瘸一拐地翘着屁股回家了。
阎璃出了那殿门,看着那夜空之中的星汉月牙,一阵夜风吹得他心生疲惫。但眼中依旧是熊熊烈火。
她终究不属于自己吗?
不!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天下都是我的,自然也是包括那名女子!
阎璃,绝不死心!
将军府之中,夜已经深了,司空绝搂着怀中的女子,还不曾睡下,一切如同是梦中一般。
昨日明明还好好的,今日夏锦华已经忘记了他,这一定是噩梦;
明明再见无期了,可是她分明还真真实实地躺在自己怀中,这一定是美梦!
人生如梦,但愿,这美梦永远不醒。
司空绝将头埋在她的发间,闻着那熟悉的香味,忽然便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