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千倒是疑惑了:“我与将军有何恩情,我怎么不知?”
二号笑而不语,其实他也不知道慕容千对司空绝有什么恩情。
见他不说,众人便也不追问了,慕容修倒是对他们的翅膀很是好奇的样子,见那东西有些眼熟,他们在山中的时候,曾经做过大风筝来载人玩耍,明显,他们乘坐的这个东西,便就是一个变异的大风筝,比他们做的大风筝更加绝妙,甚至还能简单地控制方向和调节降落,也不需要丝线了。
“安亲王爷现在何处?”慕容千忙问道。
二号回道:“王爷马上便和大部队一起来了,王爷让属下来转告城主,卞城如今已经成了王爷之物,两城睦邻友好,必要联手抗敌,才有一线生机。”
卞城已经成了司空绝的?
众人消化着话中的意思,也就是说,那司空绝趁着断城之人开拔雁城的时候,将卞城给拿下了?
有可能!
见那绿军几人说完话之后,便齐齐站在那城墙之上,急速跑了几步,从那城墙之上几步便跳了下去,此时正是顺风,他们乘坐的那东西竟然遁入了风中,顺风而去。
城下的烟雾已经被风给吹散了,那烟雾到底太少,对方的人也多,但还是有部分人中招了,此时瘫软在地根本起不来。
烟雾散去,众人看见那绿头精怪又展开了翅膀飞向了天际,而那天际之下,地平线之上,忽然便拉出了一条黑线,仔细一瞧,竟然一长排黑压压的人,骑着骏马,逆着风,朝着城下杀来了,他们的军旗是如此陌生,是一支绝对陌生的军队,至少不是这澶州之人!
此时那城墙之上的众人还在惊奇着那滑翔翼的神奇,便看见那大批部队朝这雁城包抄而来,将那断城军队给包围其中。
“父亲,您看,那些人——”慕容雁忙指着那来历不明的一群陌生军队道。
慕容千的神色变了几遭,眼珠子飞转,脑海中已经演算了无数的可能性,但还是道:“开城门,出城迎敌!”
慕容戈一喜,忙提剑往那城门之下赶去,慕容修看着那陌生军队之中,领头杀来的陌生俊美青年,眉头紧皱,似乎是有种不详的预感。
此人,非同寻常,他来此作甚?
城墙之下,司空绝纵马而来,走在那前方,身边依旧是跟着他那神勇无比的谋士,远远看去,恍然一对俊秀青年,一个天生的煞面,自带一股腥风,另一个也是俊美容颜,眉宇本来便温良,但此时染上杀气,却一点也不违和。
两人身后便是一群绿衣士兵,一个个彪悍无比,一会儿时间便冲到了雁城之下,气势如虹,声震山野,如同一把锋利风尖刀,插入了那前来拦截的断城人墙。
但是那把绿色的尖刀,如同是方才磨砺而出,锋利得吹可断发,挥舞起来简直就是势如破竹,那层层叠叠的人墙,几乎是没什么用。
尖刀势如破竹地杀入,随后还有大批部队,那也是个个凶悍了得,几乎是势不可挡。
断城城主在重重的保护之下,远远地看向了领头杀来的一对青年,特别是看那面相不俗,满是杀气的男人,片刻之后,他便也恍然大悟。
那是司空绝!
想起方才那漫天飞舞的东西,他不禁一阵头皮发麻。
那来人自然是司空绝,身边依旧是跟着他的谋士,如今的夏锦华已经完全从一个京城贵妇,锐变成了烽火儿女,眉尖染煞,唇上带凶,随着司空绝东征西战。
此地,战血染青天。
远处,一个简易的祭坛被搬了过来,一个白衣胜雪的男子正在那祭坛之上唱唱跳跳,念着别人不知道的咒语,浮尘一扬,那咒语便似乎是带上了一种神奇的魔力,让那前方拼杀的将士们便多了几分不败的战气,一行人气势如虹,简直可称之为不破断城终不还!
城上的慕容雁看着那祭坛之上,白衣如仙似乎马上便要飘然而去的身影,眼中带着诧异。
打仗便打仗吧?如何还有带着道人一道?
见那神棍继续念咒,真是比吃了烈酒还令人亢奋,众人焕然不知道痛楚,倒下了,马上便在那莫名力量的支撑之下立起身来,继续冲锋,挥洒一方热血。
这般的气势如虹,那断城之人如何能抵挡?
不多时便开始溃败了。
城门也打开了,城中的慕容千带着慕容戈前来与司空绝会合,两帮首脑很快便杀穿了那层层叠叠的断城士兵会面了。
“原来是武安国大名鼎鼎安亲王爷,久仰久仰!”慕容千一边道着。一边挥剑断了一个断城小兵的头。
司空绝的马儿扬着蹄子,还是十分亢奋的模样,眼见着一个断城小将冲上来,正往夏锦华的背后去,夏锦华感觉恶风来袭回身的时候,司空绝已经一刀搠了那小将的后心,众多的绿军冲来,将夏锦华给护住了。
“哪里哪里!”司空绝笑道,那张俊面染了血,却还是带着几分笑意,显得那鲜血也不是这般狰狞了,“晚辈才是久仰慕容前辈的风姿!”
两人侧身而过,杀入了敌军之中,杀了几个人之后,才又会合一处,慕容千问道:“不知道是什么风,将安亲王爷给吹到雁城来了,恕老朽正是忙碌,恐怕是没有时间来招待王爷了。”
司空绝道:“一月之前,我曾经到过雁城,饥饿之间,受了府中小姐一个馒头,此恩一直铭记在心,今日特来报恩。”
听见这话,那慕容千背心一凉。
司空绝曾经乔装前来雁城!
也就是说他在打雁城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