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线之上是白雪,今日阳光正好,可以看见白雪皑皑,将那片世界装点得如同是童话世界。
没想到,这天山居然这么美!
夏锦华曾经很多次与冷婳说到她空闲的时候一定来天山玩玩,但是计划了这么久了,还是没能抽出时间前来。
没想到啊,第一次来,竟然是这般的境地。
心,不由得沉重了。
沿着天山脚下走了一日,看见的武林人士越来越多了,终于是寻到了缙云山庄和玉城的高手,他们已经联合了许多门派组成庞大的联盟,围堵在天山之下,而天山的拥护者,也是极多,两帮人马成对峙状态。
到了地方,夏锦华下马,看见眼前是一片草原,可惜,牛羊都不见了,只能看见密密麻麻的帐篷,还有武林人士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吃考牛羊肉。
宁静的天山,被杀气和戾气所打扰。
众人扎营的时候,夏锦华抬头看了看那天山,看见天山之上,宁静如斯,半山腰上有几处庄子,那其中一处庄子异常显眼,她认出来了,那是自己冷婳设计的度假山庄。
冷婳曾说,要专门为她留一处宅子,欢迎她每年来此地避暑。
可惜……
夏锦华叹了口气,回头看看那正在扎营的众人,裹了裹自己的斗篷。
晚间,夏锦华坐在火堆前,与众人开了个短会,成叹月也摸了过来,与众人道:“两帮人马都疯了,师兄他们是势要那冷婳偿命,天山神教也是半步不肯退后,如今两派完全就是死斗,师傅如今也出山了,召集了几大门派的人前来一同对付冷婳,仅仅昨日,便伤亡了百人,这般下去,不知道是要死多少人啊!”
夏锦华沉默,龙翠花道:“绝对不能让他们继续这般,若是这般下去,我澶州武林怕是损失惨重!”
成叹月焦急:“可是我也劝不住啊,师傅和师兄说话,哪有我插嘴的份,若是我不出兵,定落得个欺师灭祖的骂名,可若是出兵,这事情就越发的不可控制了!”
夏锦华忽然问道:“冷婳可曾下山来?”
“现在还不曾,大概是在山中疗伤。”
“那缙云山庄为何不攻上山去?”
成叹月摇头:“那山头其实说攻便攻了,若是没有熟悉雪山的向导,这些人上了山便休想下来,雪山之中危险重重,我们经验不足,路途也不熟,根本无法上山。”
“那你师傅就准备在这山下一直耗着?”
“冷婳迟早会出来的。”
的确,冷婳是想报仇,仇人已经到了山脚之下了,他如何能不出来?
如今,越来越多的江湖人士往这里聚集而来,两方人马越来越多,还有一些不想被卷入此时的围观者,也是越来越多。
雪山之下,两方人马分了区扎营,时有摩擦。
夏锦华来了几天,日日都能能看见有流血冲突,她也不曾出手。
她在等冷婳下山,他迟早要和乔承山好缙云山庄有个了断!
夏锦华还没来几日,成叹月的师兄,也就是缙云山庄的庄主赵长风便来拜访。
夏锦华请他稍坐,奉茶相迎。
赵长风却是不喝茶,反倒是开么见山地问道:“不知夏城主此行是站在哪一方?”
原来这赵长风是来问自己站对问题的,看来他是想让夏城和夏城大学也卷入此次的风暴之中,夏锦华摸了摸怀中三狗子的肥硕身子,道:“我夏城自然是站在公平道义一方。”
“哼!那天山邪教,杀我缙云山庄弟子,合该血债血偿,若是这般,夏城主也该当是是助我缙云山庄一臂之力!”
夏锦华却道:“此事还得从长计议,那龙巢的人还在虎视眈眈,我澶州内部却自相残杀,岂不是……”
“啪!”赵长风将那茶杯一摔,指着夏锦华怒骂道:“果真是妇人之见!那邪教人人得而诛之,难道你还想我缙云山庄与他们握手言和不成?”
夏锦华也恼,但还是好好地说了下去,道:“邪教自然是要除,不过你们两派之争,却想波及整个江湖,未免也太过了吧,不如在天下群豪的见证之下,你们有何恩怨,一次说清,岂不是更好?”
赵长风冷笑道:“原来夏城主是要站在天山一方了?”
如今夏城今非昔比,夏锦华说话也硬气了,怒道:“赵庄主这话就过了,我夏城一向公正,岂会包庇?”
赵长风笑着,森森白牙透着几分诡异,道:“看来夏城可不是当初那个只会摇尾乞怜的夏城了,如今你们势大,但也别忘了,当初是谁将你们提携至此!”
这句话让夏锦华甚是火大,怒而起身,“我夏城可从来不曾向任何人摇尾乞怜,若是你想找事,怕是走错地方了!”
她自认夏城是受了这缙云山庄诸多帮助,但夏城可从来没有向谁摇尾乞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