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了人备些落湮的衣物,原本伺候在旁宫女上前要帮忙扶着落湮进池里,却被楚绝不悦的挥手要她退开,落湮的身子他可讨厌别人碰了。
「妳们都出去在外头守着,备好了衣服就没妳们的事了。」楚绝对着宫女说道,「没朕的命令,谁都不许进来,要是谁敢踏一步,后果不必朕说,妳们心知肚明。」
宫女们颔首,绕过屏风,退了出去,安分守己的待在长廊上,楚绝的做法无非是杀了她们,这只要是在楚绝身边的人都知道的事情。
将落湮改以单手环着她的腰,楚绝腾出了一只手解开自己的衣带,衣袍随着他的动作滑落到肩下,蹙眉不悦于宽衣时太过麻烦,他用力扯随着一声清脆的撕裂声扯破的素色裏衣就被随意的与外袍扔在池边的地上。
楚绝抱着落湮双双进了池中,他小心翼翼的将落湮搂在怀里,眼神是满溢的柔情,他看着闭着眼眸的落湮,他纤长的手指缓缓的抚摸着她的脸颊,顺着往上他抽去了她头上的簪子,汲了些水泼在她如云的青丝上,替她顺着她那头好看的长髮。
看着手上的几缕髮丝,楚绝将手凑到脣边,缓缓的在那髮上落下一吻。
待一段时间后,楚绝才替落湮宽了湿透的衣裳,落湮原本白皙的肌肤,在温热的池水中被燻的染上了浅浅的樱红,小脸因发烧颊上染了红晕,而她玲珑有緻的娇躯一丝不挂软绵绵的靠在楚绝同样赤裸的胸膛,两人的距离是零。
楚绝的处境完全就是想看可是又要忍住不能看的状况,落湮赤裸的身体以前看还会隔着一道帘子,处在一种隐隐约约的氛围里──那是他偷窥的。
而当初他救她的时候,是她被拉着正要被强要,衣衫不整,光是香肩裸露就足以让男人把持不住的起了反应,而压着她的是一个身材臃肿脸上还带着猥琐的笑容的噁心男人。
要是以往他可能会置之不理,但是当时他看到竟油然而生一种,美人真不该如此被糟蹋的想法。于是他上前,狠狠的教训了那个男人,还不小心废了他的小兄弟,真的一切都是不小心,要不是他挣扎着鬼吼鬼叫,楚绝可不会不小心就踩错了位置的。
而此刻,美人在怀,还是裸裎相见,楚绝当然是难受极了。若是一般的女人他可能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反应,可他现在抱的可是他爱的女人,而不是一般的女人。
但他是个有自制力的男人,身为一个君子,他怎幺会趁人之危?况且落湮还发着烧,没意识。
原本楚绝想抱落湮抱久一点的,他贪婪她身上的那股清新不腻的味道,本不想那幺早离开御池,可想到落湮还发着烧,该让她到床上休息,要是她醒来知道被自己扒了衣服肯定会气的不和他说话。
念一转,想到到了床上还是可以抱着她,他唤了外头的宫女,取件落湮沐浴后能穿的袍子,宫女将袍子放在一个用手托着的木质盘上,搁在一旁的矮几后,便又退了出去。
楚绝只替落湮洗了淋湿的青丝,其他的部分他想想还是作罢。不但是为了自己的自制力着想,可能他会忍不住对她做出什幺事情来,另一方面也是对落湮的尊重,毕竟他们的关係还不是到那步,他擅自拉她同浴就已经逾矩了,更加逾矩的事情他还是等之后再做吧。如果有那天的话,楚绝苦笑,要盼到那天还不知能不能在这辈子给他盼到呢。
楚绝想了想,能最大幅减少看到落湮身体的方法,就是继续抱着她,然后替她披上袍子……于是他这幺做了。
披的时候可是身心上重大的折磨啊,楚绝觉得自己都快比发烧的落湮还要滚烫了。
终于艰难的两人都穿好了袍子,楚绝将落湮娇小的身躯再度抱起,踩着大步伐,走回自己的寝宫,那距离不远,同样只绕过几条走廊,他很小心不让冷风吹到落湮身上,所以他是将她搂的非常紧,整个贴在自己胸膛上了。
到了那张舒适华丽的床榻边,楚绝将落湮缓慢的放到床上,生怕一个不小心磕疼了她哪处。
他并没有让落湮平躺,而是靠在床头,因为落湮的头髮还是湿的,他细心的替她慢慢的擦乾柔顺乌黑的青丝,而这时候的落湮发出了轻微的呻吟声--那是因为发烧的难受所致,眼眸缓缓的睁了开来,似乎还搞不清楚现下的状况。
楚绝温柔的哄了哄她,她又闭上了眼,过了一段时间呼吸逐渐平稳,可还参杂着不适的略重的鼻息。
楚绝不断的懊悔着自己不该让她在那跪了两天,这会儿受罪的可不只她,还有自己。虽然他爱极她难受的表情,但他承认自己是矛盾的,他看到她难受,他还是会心疼的,他希望给落湮难受让他记住自己,就算是恨他也罢,可他也想疼她,也想把她捧在手里疼,可他见到倔强的她,却怎幺还是放不下身段,去坦承的对她说他爱她。
擦乾了头髮后,他唤来御医替她开了些药命膳房的煎药,让落湮躺平后,他自己也躺到了空着的另一侧,他枕着手,就这幺望着落湮的脸,彷彿不论多久都看不腻。
伸手描绘着落湮脸的轮廓,从额头一路滑到下颔,而她始终闭着眼眸。
将落湮拉近自己几分,楚绝满意的扬起一抹浅笑。
他早就忘了方才御医说可以用些冷水浸溼的布搁在落湮额上替她降温,他现在只想抱着她,就着样抱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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