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这样…」萧品言听江行风话锋一转,竟将矛头指向他野心恁大,胆敢越过职权管起了后宫,心头一跳,冷汗涔涔。
「再者,朝堂原为议事殿堂,方才父皇才说过,要众卿为万民谋福利,敢问萧尚书现在在做些什幺?本王寿宴时託了皇后娘娘送了孙女萧诺雪进东宫做为贺礼?萧尚书难道认为本王是好色之徒?再者,论起萧家孙女,其行径放蕩,在寿宴上公然勾引本王,这事各皇子皇女可以作证。此次你上奏指涉太子妃不贞,可有半分不是为了你的孙女?本王奉劝你先管好萧家女眷,贞静这两字怎样写!」江行风冷笑连连,寒眸凝睇,话音如冰箭,一箭箭地射向萧品言。
江行风这一段话,可真是狠绝。几个和萧家有订亲的官员都倒抽一口气。不仅是为了萧家女眷的名声,也是没想到江行风竟在这场合狠狠地抽了萧品言,安了个教女无方、顶撞太子圣颜的罪责。
「太子!你!」萧品言老脸一红,没想到江行风这话竟然反讽了自己的族女更加淫蕩。
「太子殿下,恐怕误会了萧尚书。尚书也是一片忠诚。萧家女眷若有冒犯之处,私下说她几句便是,毕竟她也是太子的人了,何必在朝堂上如此针锋相对?」萧太后的胞弟萧智中开口了。
但言语过招,说得一副太子已经吃乾抹净,直接将萧诺雪直接安给了江行风,让他再也推拒不能。
「安国公这话说得有道理。既然太子妃与萧诺雪皆是东宫的人,那便随本王发落!萧尚书领我楚魏俸禄,却花费心力干涉太子闺房之事、挑拨离间,可是因年老智昏?若无力于政事,不如趁早告老还乡。」江行风言词更冷,不怒反笑。清俊容颜一笑,光华流洩,但熟悉江行风个性的几个皇子,都感到寒意。
江行契在一旁听萧品言与江行风的争执,内心冷笑,没想到连太子妃都让江行风戴绿头巾啊?奉晴歌那味儿够美,让他那裏的侍妾、宫婢、娈婢个个失了颜色,就不知道是谁吃了太子妃,若是自己也能一亲芳泽,该有多好?
「太子殿下!恕我无礼了!就算白绸这事不说,太子殿下可知太子妃与人私通的传闻!?」萧品言在官场上四十余年,萧家是辅佐楚魏帝登基的高门贵冑,自持劳苦功高,哪能听太子逼他辞官,吞不下这口气,口不择言。
「大胆狂徒竟敢胡言乱语!」江行风听了这话才真的动了气!
「这事你问大皇子去便知!老臣一片赤胆忠心,绝无虚言!」
「萧尚书不得胡说!」安国公要阻止已然来不及。
江行契瞪大了眼,愣住了。内心腹诽,干我屌事?
楚魏帝闻言皱眉,不悦地说:「萧尚书,此话何意?」
「陛下明鉴!大皇子与太子妃私通!」萧品言豁出去了,既然太子殿下要如此冷绝,那就玉石俱焚吧。
江行风怔愣,而后握紧双拳,一双虎眸扫向江行契。
「关我什幺事!?」江行契大怒,心里想想意淫秦行歌就罢了,都还没吃到嘴边,就赖他身上来!?
「大皇子酒后醉言,你也当真!?是要陷萧家不义?!要让众人误以为太子殿下治家无方,如何治国?!」
安国公赶紧介入,此时对萧家这位长辈也是杀意横生!但这机会,他岂能不落井下石?
酒后醉言?
这刀子可利的狠呢。
江行云初听见白绸未落红时有些讶异,再听到江行契与秦行歌私通时,更为震惊。那个秀美纤细的小女人,和自己独处时如此美好单纯,就如江行风说的,贞静自持,怎会如此淫乱呢?江行契这辈子什幺成就都没有…这次可真的干了一番大事了。
「放肆!真当没有王法了!」楚魏帝眼见事态严重,大怒拍桌爆喝!
「到此为止!你们四人还有秦左丞,全部至御书房来!其余人等今日朝堂之事要有一句洩漏出去,全部抄家灭族!退朝!」楚魏帝怒极,出了这等丑事,太史会怎写?他的太子到底在做些什幺?!
瞧着江行风阴沉冷厉就要杀人的表情、江行契惶惑却又无赖、萧品言愤怒发红的面容,还有安国公看似老实却满肚子权谋算计的模样,江行云低眉淡笑,信步走出了太和殿。
经过秦左丞时,他抬眸看了一眼秦左丞。
秦明月也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
敢情秦明月把今日之事都怪到自己头上了?
江行云暗叹,他可没有唆使谁啊。倒是有一人,反而比较有嫌疑呢。他搜望向二皇子江行临。秦相随着他这眼神,也转而瞟了江行临一眼。
只见二皇子江行临面容严肃,不发一语,向殿外走去。
老二这个正直的面容可真是让人怀疑不起来呢。
江行云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