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明亮的月色下,校园的操场显得寂静而空旷,两个瘦长的影子坐在空旷的操场上,面前放着瓶内蒙二锅头,看样子已经喝了一半。
“老三,想好了,也许跨出这一步,我们就再没有回头路了!”正是漠风冷冷的声音:“我早想好了,你学习这么好的学生都不在乎,我更不在乎!”任老三满不在乎的声音:“我们不一样,现在龙虎会和屠虎主要是找我的麻烦,和你没什么关系!”
“要不是你,也许现在我还在那里浑浑噩噩朝那些穷学生收保护费呢!要不是你,借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骗屠虎那个瘟神,要不是你,我被亢阎王打了还不是响屁都不敢放一个?说实话,从那天我往亢阎王家里飞砖头我就觉得,跟着你是我的一种收获,干什么都非常自信,有底气!”任老三一口气说了许多:“也许山里出来的孩子缺少的就是这种自信!凭什么,城里的孩子来我们学校,想骂哪个骂哪个,想打哪个打哪个!凭什么?哪个人不是长着一个脑袋,操!”任老三继续说道:“呵呵,说的对啊!没看出来,喝醉以后还是个文化人!”漠风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你别笑话我,只要你看的起我这个兄弟,以后就是刀山火海,我老三肯定和你一起扛!”都说酒后吐真言,看来任老三是真喝醉了:漠风没说什么,只是用力拍了拍老三的肩膀。
“现在我们回去休息,明天还有任务呢!”漠风说着站起了身子,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将酒瓶狠狠摔在了地上。
酒瓶碎裂的声音在寂寥的夜晚显得非常响亮!
第二天,中午下课的铃声刚刚响过,任老三便骑着车子带着漠风朝学校东边的皇后大酒楼飞奔而去。
“他们会相信我们吗?”任老三忽然有些莫名的担心:“也许会,也许不会,可我们还有什么办法呢?我们不知道他们招数的时候就只能按自己的套路来!”漠风冷冷说道:“对!我怎么老觉得你说的话这么有哲理呢?”任老三说道:这样说着,车子便已经骑到了酒楼下面。
“你好,你们几位?”
“两位,已经定好的包间,海天阁”任老三说的非常简单:那位服务员看看任老三和漠风,说道:“请跟我来。”
到包间后,点好菜,任老三冲服务员招招手,服务员俯下身子,任老三对她耳语一番,摸出一张钞票递给了她,服务员笑着离开了。
“干什么?”漠风有些纳闷:“我跟她说,让她到我们对面的超市帮我们买酒,他们店里的酒不敢喝,万一屠虎他们在酒里放药就麻烦了,毕竟这个饭店还是龙虎会的势力范围。”任老三低声说道:看任老三如此小心谨慎,漠风不由点了点头,抬头望向窗外,楼下入口一览无遗,真是个好地方。
很快菜便摆满了桌子,酒也买了回来,任老三仔细看看酒的封口,完好无损,这才启开,先给漠风倒上,然后再给自己倒上!
二人举起酒杯,默默无言,会一下眼神,同时一饮而尽。
“我们两个人点这么多菜,是不是有点浪费了?”漠风问道:“不浪费,这可是龙虎会请我们吃的,这叫专款专用。”任老三说道:“嗯,也是,吃完以后才有力气干活。”漠风笑道:“你说,屠虎现在要知道这个情况,会不会把鼻子气歪?”任老三啃着一个鸡腿问道:“看情况,如果气不歪,我就给他揍歪!”漠风一本正经地说道:“哈哈—哈哈—老大,以后你说笑话的时候可不可以不要这么严肃,要命!”任老三大笑着说道:“来,再来一杯!”
两人倒上,又是一饮而尽。
“我怎么感觉,我们像水浒里的人啊?”任老三说道:“天底下最痛快的事情就是和朋友一起喝酒了,难得今天有人给我们出钱。好好喝一顿!”漠风说道:“不可以,今天你最多只能再喝一杯了,剩下的我包了!”任老三坚决说道:“哈哈,你没听说过醉拳吗?”漠风看出了任老三的担心,在那里笑着说道:“不会吧,这你也会?”任老三有些不太相信:“傻瓜,当然不会了,不过就这点酒,我自信没有问题!”漠风说道:任老三知道漠风对自己没把握的事情从不夸海口,但还是有些担心。毕竟这是以寡敌众,况且屠虎也绝不是吃素的。
正在这个时候,楼下传来一堆吵吵闹闹的声音,漠风抬头看看外面。
“来了!”他轻轻说道:老三忽然抓过酒瓶咕嘟嘟便一口气喝下半瓶,然后将酒瓶放到桌上,便将那把康巴藏刀放在了桌上。
“待会儿我让你趴下就趴下!”老三说道:漠风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下头。
这时,门外便响起了一阵敲门声,“趴下”老三轻声说道:漠风便很听话地爬在了桌面上,只是右手装作无意地放了桌面上的藏刀上面。
任老三看没有什么破绽了,便站起身子假装喝醉的样子东倒西歪地打开了包间的房门。
“怎么样?”门外是正是屠虎的声音:“一切……搞……搞定……,他什么都……不知道了!”任老三在那里酒气熏天,看样子随时都可能倒下。
“我让你把他灌醉,你怎么把自己也给弄成这个样子!”屠虎有些不满老三的表现:“这家伙……妈的……酒量太大了,老三我不信……不信搞不定他!”
“那你怎么不下药!”屠虎说道:“呵呵……我也想喝……酒啊,屠哥!”任老三嬉皮笑脸地说着:“你怎么不直接用刀砍了他?”屠虎不耐烦地说道:“不是……不是……你要我抓活的吗?”任老三断断续续说道:“笨蛋!把他架一边去!”屠虎指挥着手下的小弟把任老三架到了一边:忽然,屠虎看到了漠风手底下压着的藏刀了,不由在心里骂着任老三:“妈的,没让人家宰了你就不错了,这个饭桶!”
“把刀取过来!”屠虎对着手下的一个小弟喊道:那个小弟二话不说,赶紧走到了桌子前面,去抽压在漠风手底下的藏刀。
可那个小弟连抽几下,那刀居然像长在了桌上是纹丝不动。
“操,一帮饭桶!”屠虎实在看不下去了,直接走上前来抓住了刀鞘。
漠风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只见他一跃而起,手里顺势一拉刀把,明晃晃的藏刀立即闪着寒光朝屠虎左肩劈去。
“妈呀!”屠虎凭着本能向后一退,那道寒光贴着屠虎的脖子便落到了屠虎身下那位倒霉的小弟胳膊上。
屠虎站在门口,惊魂未定,虽然躲的够快,可脖子还是被拉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立即涌了出来,而他身下的那位小弟就没这么幸运了,捂着自己的胳膊,惨叫一声便蹲在了地上。
“好!你小子,阴我!”屠虎狠狠说道:“屠虎,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你和我有仇,可以!单挑、群挑,随你,可你利用我朋友来阴我可就不够厚道了!”漠风说道:“早知道不该相信这个杂碎!”屠虎看着烂醉如泥的任老三骂道:“哈哈,那你可就错怪他了,我的酒量你不知道吧!老子让你见识见识!”漠风抓起桌上的酒瓶,咕嘟咕嘟将剩下的半瓶喝了个底朝天,然后将瓶子顺着屠虎便飞了过去。
屠虎也是练过几下的人,低头闪身,酒瓶呜地飘过,直接砸在屠虎身后的小弟脑袋上,顿时又是一个头破血流的。
“跟我玩阴的,老子阴死你!”漠风狠狠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