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虎站在那里是瑟瑟发抖,不知是气的还是吓的。估计是气的,本来是自己设计的计谋,结果还没正式开始,小弟已经先被放倒两个,自己也挂了彩,还赔了一桌子好饭,最可气的是对手拿的还是自己一般都不舍得用的好刀,那种气啊,屠虎狠不得直接扑上去咬漠风两口。
“老子不管阴还是晴,今天就废了你,给我上!”屠虎左手捂着自己的伤口,右手抢过小弟手里的一把砍刀便冲了上去,也算是个身先士卒的汉子,因为他知道,此时如果他自己不上阵,身边这帮小弟肯定不敢上,因为他们已经被漠风的气势吓住了。
屠虎想的一点不错,那帮整天跟着屠虎吆五喝六的小弟那里见过这种阵势,平时还以为混社会就是跟着老大拎个片刀,人五人六街上溜溜就有人给钱呢!现在碰见真正锻炼的机会了,却两腿筛糠,一步也迈不上来!不过看着屠虎扑了上去,几个胆大的还是跟了上去,毕竟对方只有一个人,这样那些胆小的也就跟在那些胆大的在那里开始乱喊了。
“冲啊……杀啊……”喊声一片,不知道还以为是军队冲锋呢。
当然这里面也有一动不动的,就是在那里装醉的任老三,这小子眯着眼偷偷望了望战场,便又醉了过去。
俗话说:“行家一伸手,就知道有没有!”屠虎一出手,漠风便觉得这家伙身手的确不错,居然有点武当遗风,只可惜手上刀具实在太差,和自己对了一刀以后,那柄砍刀刃口卷了一少半。
而屠虎和漠风一交手更是惊的要命,他不知道这种山村野地出来的学生居然还有如此好的武功底子。看来城里那帮耳目所说的这小子把带着十几个小弟的郝雷差点干残废不是传说了。
转眼见,两方交手已经过了十来个回合,屠虎的小弟又躺下两个,不过都不是刀伤,都是被漠风找机会用脚踹倒在地,其他人觉得也许是运气好,只有屠虎能看出来漠风实在是不愿意用刀直接砍他们。但奇怪的是倒下的几乎都是最能打的,这样下来,本来还能勉强支撑的局面,便变成屠虎一个人苦撑了。
再不过四五个回合,已经彻底变成两个人的对决,因为屠虎这一方胆大的已经都躺在了地上,胆小的都挤到了门口,彻底变成了观战。
屠虎不知不觉已经退到了墙根,漠风看看屠虎流着冷汗的脑门,冷笑一声,朝着屠虎面门刷刷刷就是闪电般的三刀,屠虎凭着感觉又使劲向后退去,可惜已经没有丝毫退路。
“妈啊——”被那藏刀晃的眼都睁不开的屠虎又吓的叫开了妈:等屠虎再次睁开眼睛,那藏刀的刀尖正对着屠虎苍白的脸。
屠虎看着漠风,喘着粗气,一言不发,此时他才真正领略到了漠风那种冷气逼人的眼神,但他知道漠风不会对他下手,就从漠风刚才在与那帮小弟的打斗中的打法来看,他知道漠风不是亡命之徒,所以他强忍着内心的惊慌,还是装出一副不屑的样子来。
“记得你说我是小白脸?”漠风倒不关心他的表情变化,只是在那里毫无表情地说道:屠虎没有说话,此时他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放肆。
“既然你对自己的外貌不自信,那我帮你整整好了!”漠风的话语没有任何感情,冷的像数九的寒风:此时屠虎才真正感到了恐惧,他不相信漠风敢杀他,但他相信漠风一定敢在他脸上摆一刀!因为漠风那冷冷的眼神和那没有丝毫感情的话语彻底征服了他的内心:“说话啊?”漠风又是猛地一声大吼:这一吼差点没把屠虎给吓死,门外那一干众小弟更是害怕,有几个竟然哭了起来。毕竟只是一帮少年,那里经得住这样折腾。
“我服了!漠风!我服了!”屠虎大叫一声,举起了双手:漠风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看着屠虎,这是一个心理征服的过程,他要一次就把这个有点心计的莽汉征服的彻彻底底。免得将来后患无穷。
“以后龙虎会归你!我做你小弟!”屠虎大声说道:“老大饶命、老大饶命!”门外一干小弟一听屠虎如此说话,情知大势已去,立刻全部跪下,倒头便拜。
漠风看看这帮平时欺负软弱学生的混混,心里就来气,不过看他们狼狈的样子又有些好笑。
“男儿膝下有黄金,你们这么容易就给人下跪,难怪打不赢别人,全都起来!”漠风喊道:那些人赶紧又爬了起来。
“再说,什么老大!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做老大,你们的老大还是他,我漠风没那个雅兴,只是你们别欺人太甚!”漠风早已放下刀来,然后用手指了指满脸冷汗的屠虎:看着还在那里装醉的任老三,漠风便觉得好笑。
“剩下就是我和他的恩怨了,我漠风最恨的就是不讲义气、出卖朋友的人了,把他给我架过来!”漠风朝任老三指了指:那些刚爬起来的小弟不知是该架还是不该架,漠风看着他们,终于有几个受不了漠风那杀人的眼神,将任老三架了过来。
“为了给他长点记性,也为了我们朋友一场,我要点他的东西不为过吧?”漠风抬起任老三的胳膊说道:周围一片沉寂,漠风摇摇脑袋:“你说呢?屠虎?”漠风转向屠虎问道:“我希望你能饶了他!”屠虎说道:“为什么?”漠风问道:“因为,他的确不愿意出卖你,是我们逼的,再说,他是龙虎会的兄弟就是我屠虎的兄弟,他做的事就是我做的事,要罚应该罚我!”
漠风看着屠虎,他要的就是屠虎这几句话,因为他只想知道这个屠虎到底讲不讲义气。
“再说,他是龙虎会的兄弟,如果不为龙虎会办事不是也不讲义气吗?”屠虎再次说道:漠风没想到,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讲起道理也是头头是道,的确也算是有勇有谋,只可惜也许是平时嚣张惯了,便有了那种盛气凌人、飞扬跋扈的习惯了吧!
“你讲的也有道理,不过帐是一定要算的,那就等他清醒以后在说吧!”漠风冷冷说道:任老三兀自强忍着笑,就这样被那群小弟架着和灰溜溜的屠虎回到了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