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_城市鸟群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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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1 / 1)

《一份关于a厂厂长李某的调查》李某。男。1950年生。文革初中毕业,后函授大专。党员。a厂厂长。

简历:1970年下乡。74年返城待业。75年进市a厂学徒。77年当小组长。78年厂团委书记。81年副厂长。85年调出a厂,任砖厂厂长。87年因砖厂倒闭,又回到a厂任党委书记。90年任厂长至今。

市a厂98年5月申请破产,破产原因企业受到市场冲击,产品积压严重,亏损,现已资不抵债。经市国有资产评估,a厂现有固定资产5百万元,可债务近千万元。a厂是市里老厂,现有职工200人,离退休人员近百人。经市有关部门审核,已同意其破产。破产办公室人员98年5月20日进驻a厂,办理有关破产事宜。

5月22日,破产办接到一封匿名信,是电脑打印件。信内容为告发厂长李某几年来贪污、受贿、搞女人等犯罪事实。据了解写信人是其秘书。5月24日,厂职工集体请愿对李某进行审查。通过对a厂帐目的审核,发现疑点较多。5月25日又接到匿名信,是一名女职工控告李某多次对她性骚扰,有几次差点强奸成功。5月27日通过审计,有二百多万元支出不符合财务手续,现已申报市纪检部门立案。

从5月27日后,反映李某利用职权牟取私利的职工越来越多,现摘抄如下:“李厂长总是接待各种客人,一个星期有三、四天的中午李都是酒醉的。而且李酒醉后不是训斥手下,就是大骂职工。”

“李厂长每年都要利用公款给市里许多领导送厚礼,也给某些人报销饭款,旅差费,每年这些支出都得十多万。”

“a厂这几年已换了四次轿车,一次比一次档次高,现在换成了4500车。厂子开不出工资他不管,没有好车坐他可一天都受不了。”

“李厂长家装修得很豪华,他已三次换房,去年一次性装修据说就花了近十万元。他哪儿来的钱?不是贪污,就是受贿,查一查他的收入,现在不搞破产我们还不敢说呢。”

“我们搞不明白这样的厂长每年上边还嘉奖,给各种荣誉,报纸、电视上也总宣传他是什么优秀企业家。一切都是虚假的。李在a厂专横跋扈,谁得罪了他,谁就的下岗,遭到报复。李简直就是过去的资本家。”

“李厂长工作作风更是霸道。厂子里的大小头目几乎都是他的亲信,当然这样显得团结。现在树倒猢狲散,背地里谁不骂他心狠手黑。”

以上是来至群众的呼声,一并摘抄主要的上报。

木子看到这里心里一阵寒冷。鸟厂长,坐大狱就算优待他了。木子真想挥笔写一篇评论,用舆论引起社会关注和市领导重视,可是木子一想总编那只鸟,便没有了信心。总编和李鸟关系很密切,总编家的酒都是李鸟送的。以前报纸上总报道李鸟优秀企业家的事迹。小城太小了,这几只鸟早鸟到了一起。

编辑部正在热火朝天议论昨晚又一女出租车司机被杀一事。这是小城第8名女出租车司机被杀,这次被害的女司机叫人惨不忍睹,两只乳房都被割掉了。桑塔纳轿车被抢,女司机的尸体被扔在了一个山坡下。小城开放后总是发生被杀事件。木子走进编辑部,听到大伙的议论又一阵心寒,现在小城的治安实在令人担忧,所谓的黑社会已经威胁到了人们的安宁。小城的悬案很多,不少人似乎都疯了。

大伙都显示出了破案的天才,有的说这完全是一起情杀。反对者说为了抢车。不管咋样小姑娘够不幸的,如花似玉的年华还未充分享受就惨遭不幸,而且失去了两只乳房。木子感到一种难以名状的悲哀。公安们一天天都干些啥?编辑部主任王激动地喊:“我们的报纸该关注一下社会治安了。这几天就有三个人被杀。”

“现在老百姓总说社会治安不好,黑社会猖獗。”负责社会版的文哲一脸困惑,他不满地发牢骚。编辑部主任叫文哲去采访女司机被杀案件。主任真想跟踪报道,并用报纸和舆论引起市民对社会治安的关心。文哲愉快答应了。木子认为报道容易,解决问题很难。对z市那几只鸟木子知道一些情况,谁敢惹,弄不好要掉脑袋的。

蛋儿给木子打来电话。木子问:“什么事?”

蛋儿说:“电话里不好说,你出来一下。我在大门口等你。”蛋儿总是神神秘秘的。木子说:“好吧。”便走出了报社。报社大门口停着一辆红色的宝马车。蛋儿在驾驶座上给木子按喇叭。真他妈的漂亮,真像一匹红色的宝马啊。蛋儿说玩啥就玩啥,这世道还叫人活嘛。木子来到蛋儿的车前,蛋儿说:“你看这车咋样?你再看车里是谁。”木子没有评价什么,他打开车门往里一看,愣住了,是文浪小姐。木子害怕地瞪了蛋儿一眼,“你这是玩的哪一手。”木子警惕地和文浪一笑,算是打招呼。蛋儿用眼睛示意木子上车,他说:“走吧,为我庆贺一下。”这是蛋儿的虚荣心,木子必须满足。木子拉开车门,和文浪坐在了一起。文浪消瘦了,她对木子不冷不热问声好,就玩手里的一串钥匙。蛋儿对文浪说:“上次你没有培训好我这位哥,今晚可要上劲儿啊。不然别怪我那样。”文浪咯咯一乐,说:“你们这帮人,也就他还像个人,放心吧。”文浪说着就意味深长地瞟木子一眼。文浪一点都不庸俗,她说再干一个月就走了。木子问蛋儿知不知道有一个女司机又被杀了。蛋儿无所谓一笑,“这早成旧闻了,嫌疑犯都已抓获。你猜是谁呀?”蛋儿开着车,点燃一支烟,反问木子。

“不会又是驴子的手下吧。”木子脱口而出,忘记了文浪在身边。蛋儿吐口烟,马上说:“别瞎说,是你们总编的公子干的。这回你们总编可有事做了。”木子的脑袋像被蛋儿踢了一脚,一下子胀大了许多。“你说什么?不要胡说八道,我们总编的儿子敢干那事?”

“嘿嘿,是情杀。现在谁还抢破的桑塔纳,不值。人已经扣了。”蛋儿对这些事信息很灵通。木子突然感到总编有些可怜。报纸还跟踪报道个屁。中年丧子,哀哉!

文浪对木子友好了许多。蛋儿又换了一位小姐,才17岁。蛋儿说今晚好好玩一玩。他们先饮酒。17岁的小姐成熟得很性感,蛋儿让她坐到大腿上倒酒。文浪说现在中国许多男人倒退的只知道两样东西,那就是钱和性。很悲哀。木子今天没有心情喝酒,和蛋儿比木子活的就像一棵枯草。文浪问木子能给她发一首诗吗。木子说:“当然可以。”之后木子因为激动差点说出那次笔会。文浪向木子友好地亲近了一些,她与木子认真干杯。

蛋儿领着17岁小姐,去了另外一间小屋,接着就听到小姐在作假地呻吟。文浪想进一步对待木子。木子的手却冰冷地哆嗦,他机警地四处乱看。文浪对木子哀叹一声,说:“也许,你是对陪舞陪酒小姐最文明的一位啦,难道你真的想这样吗?”木子瞅着文浪不好意思一笑,说:“我怕染上恶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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