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就不能进来坐会儿?”靳思危擦干了身上的水,累一天了,这崽子还有闲情看星星,
康乐深吸口气,一扭头,“砰”,和靳思危撞了个正着。此时两人的距离只有0。01公分,靳思危身上洗完澡后余留的热气正在蒸发,一阵阵扑康乐脸上,酥酥麻麻的。
“……”崽子抬起头,对上的是靳思危两眼忽闪着火苗的眼睛,凉爽的夏日不是么?他娘的怎么跟被关进微波炉似的!
“我…洗澡!!!”康乐慌不择路的逃进浴室,和靳思危擦身而过时,触碰到他的手臂,烫得厉害。
阳台上的人也愣住了,咽了咽口水,脑子里顿时一团乱麻。
昆明的夜不算很亮,所以天空越发黑得摄人心魄。不像b市,一到夏天大地仿佛罩上了蒸笼,连夜里都灼烧着人的皮肤,要将体内每丝水分都吸干一样。
晚风徐徐,天幕被拨开,深邃的黑暗让人想溺在里面。
靳思危忽然想起康乐曾说过的那幅画,星夜,就如此刻眼前的景色吧,只是,多了几分温柔与平和,像团巨大的丝绒被,裹住了身体,不想挣脱。
回头望了望屋里,昏黄的灯光照亮了房间,陌生的地方,陌生的空气,陌生的语言,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踏实感,或许,因为此时陪在身边的人,是他。
靳思危看着远处星星点点的灯火,低着头笑了起来,带着一点悸动和莫名的情绪。
“康乐!洗好了没?”回屋拍了拍浴室门,
“嗯,马上就好,”康乐的声音透过层层水汽,有些缥缈,靳思危当然不会知道,这崽子现在脸红得像番茄,磨磨蹭蹭,就是不肯出来。
糟,没带衣服……咬咬牙,康乐抓起条毛巾裹身上出去了,却见靳思危趴床上,手里拿着什么正看得仔细,
“那是什么?”康乐问,花花绿绿的包装,有点儿像泡泡糖,
“安全套,”靳思危啐了一口,“没听过的牌子,”随手一扔,掉在地上。
“……”康乐没再接话,一股脑钻被子里,嘟囔着说,“我睡了,明早几点?”
“7点起床,赶到那儿还能吃午饭,”昆明到香格里拉还得坐几小时车,
“嗯,”
“康乐,”
“干嘛?”
“你怎么一个人睡了?”
“……两张床,分开睡吧,”
“家里也两张,你怎么不分开?!”靳思危纳闷了,平时不想跟他一块儿睡吧他死活不肯,这下居然如此主动,再看康乐那神色,都不怎么看自己,别是还在生下午的气,
“喂,”挪到康乐床上,靳思危捅捅他,“说说话,”
“说什么?”康乐背对他,虽是夏天,却把自己捂得严实,
“惊喜吧?”靳思危嘿嘿一乐,这计划早就开始酝酿了,原本打算考完试就告诉康乐,谁知道那崽子一溜烟跑回家,自己还得亲自上门去接,
“不惊喜,惊吓!”康乐扭头,瞪着他,“回去赵大爷该怎么看我,你叫就叫吧,跟个老人嚷嚷什么,”
“…他要不搭腔我能和他嚷?再说,谁让你不出来,”
“德行,你这嘴改高音喇叭得了,还好我妈心脏好,”
“你妈也在?!她怎么说的我??”
“还能怎么说,楼下一毛驴发情呢,乐乐你下去给栓牢了,别祸害到路人,张家小妹刚回来,人还是黄花大闺女呢……”
“操!谁他妈发情,谁他妈发情?!”靳思危一个鲤鱼打挺扑康乐身上,顿时下边儿传出一声嚎叫,小爷更来劲了,瞅准了康乐的腰,狠狠掐下去,
“混蛋!谁让你捅我腰了!”康乐最敏感的部位就这儿,全身的激灵劲都让他捅醒了,抬起脚使劲一蹬,靳思危重心不稳,滚到了地毯上,
“……嘿,力气不小,我让你尝尝爷的绝活,泰山压顶!”靳思危干脆扯掉身上的毛巾,就穿一小裤衩蹦了上去,来势汹汹,康乐一惊,抓起被子捂头上,等靳思危扑上来,又用力一翻身,把他裹被子里,来了个反扑,
“你丫就一猴子,还泰山?!”康乐哈哈直乐,靳思危跟个春卷似的,被康乐压得动弹不得,光在被子里嚎,
“妈的,放开,我透不过气了!”
“当我跟你一样二百五?!”康乐翻了个身,背对着靳思危,擀面杖似的在他身上滚来滚去,
“你五百!五百!一二百五怎么能跟你比……”靳思危闷声闷气的回嘴,压死人了,崽子该不是又肥了两斤?
“还嘴硬!今晚别睡了,就这么让我压着吧,真舒坦,”
“……”靳思危没再说话,身上的人动了动,瞅准机会,猛地一用力,把康乐给掀了起来,差点滚床下,没等他回过神,靳思危一个熊扑,双手死死摁住崽子的爪,双腿拼命把他压了个结实,本就比他高,这回身高优势彻底拉大了两人的差距,瞪着身下的人,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舒坦吧…?”靳小爷眯着眼睛笑,手上下了大力气,任康乐怎么挣扎,愣是逃不出魔爪,
“操的,你吃菠菜了?那么大力!”康乐动了几下,最终作罢,四肢一蹬,爱咋办咋办,
靳思危躬着身子,起初还兴致勃勃,崽子一投降,倒没了斗志,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三秒后猛然发现,自己现在这姿势真够猥琐的!再看康乐,似乎他也察觉到了什么,脸倏地红了,还舔了舔嘴唇。
……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