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二 恐怖_末日宙判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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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十二 恐怖(2 / 2)

「织离,你在哪乖孩子,妈妈有好东西要给你….织离」母亲的语调愈发温柔,织离感到的恐怖也就更为加乘。

提起身上仅有的气力,颠颠簸簸地跑出餐厅,没有过多的思考,织离冲上二楼,二楼转角处,她扶着手扶梯捂着嘴,很想吐,但吐不出来,只是乾呕。

尖锐刺耳的吱咿声从楼下响起,伴随一格一格的脚步声,每个人的重量都不同,是以踩声也略有所别,这数十年来每日熟悉的亲切脚步声,此刻如同追命恶鬼般令织离更加颤抖。

楼梯间中上方的小窗透出些微光亮,墙壁上,映出一个若有若无的女人影子,延伸手出去的是一把刀地形状,顶着墙壁,一边往上走着,那难听刺耳犹如刮玻璃的声音正是从母亲手中的刀摩擦着墙壁而来。

似如厉鬼尖嚎

「织离,你知道吗妈妈最近突然了解到一些事情。」

然而母亲的声音却是天使般的温柔,两种截然相反的音调夹着脚步声,不快不慢地走了上来。

「阿…阿….呀!」织离跑进二楼最底的画室,将门关起来,锁上,再冲到画椅上,紧紧握住了熟练的触感,织离将画板移向门的方向,遮蔽住自己,两手紧紧握着画笔,发着抖,只是不再像刚刚抖得如此凌厉,握着画笔,给予了织离些许冷静。

画板上覆盖着的黑布被织离移动下散落下来,画上的阿葛神情是如此地澎湃如此地极欲想获得一些什麽,看着看着,织离的心渐渐有了些变化,稍微冷静了一些。

理性,永远是处理事情的最好态度。

与此同时,有一个深沉急躁的声音从她脑海中响起。

不想死吗不想死吧!自己不死就是对方死,就是这麽简单….能做该做的早就清楚明白深刻不已。

「织离~~~」母亲的声音响起於门外。

话音未落,水果刀就骤然从门板中间破进,抽出,一只深沉木然的眼睛贴上这破口扫视着。

「你在哪呢在那後面吧!妈妈知道你最爱画画了,不过一切都要结束了,织离阿!人从出生下来活着,并不是每件事都能圆转如意,就像妈妈,其实根本不想嫁进这个家,当年,我还有好多想做的事,想爱的人…..说到底,毁掉自己人生的也是自己,活着,就是为了要死而已,所以,一切都结束吧!」织离母亲快速混乱地说道,这述说出的语气带着极端的压抑,似乎被压制住了十几年的庞然不甘顺着说话的口气磅礴而出。

那是一份扭曲到极端的不甘心,织离从未见过的母亲。

虽然是这麽地不切实际,但却可以感觉到,这可能才是她真正的原本性情,似是藉由某种契机或不知名原因乘倍爆发出来的凶厉。

木头制的门板在俐落刀子的切割下,中空了一块,啪哒,掉落在地上。

织离的母亲翻身进来,木然地盯着画板,缓缓地走上前去,手攀上去,翻开,握刀的右手向前突刺,传来的触感柔软无比,齐柄末入了长椅。

她怔了一下,随即抽出,一堆棉絮飞了出来遮在前面。

就在此时,斜後方一块放置在地的画板飞掀而开,织离从中冲了出来,带着一股破碎声呼啸而过。破的是一瓶小小的玻璃罐,碎在母亲头上,母亲的动作神情愣住了一会,一道血线从她额头划下,晃了晃,仆倒在地上。

织离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合着低泣,委顿地坐了下来。她的手也流着血,玻璃罐破碎的一瞬间连自己也一起波及到。

过了片刻,织离试着平抚自己的心境,楼下的父亲应已凶多吉少,魂归黄泉,但是母亲…..现在,只能做一件事。

织离回到自己的房间,翻找着手机,颤抖的手指连几个号码也拨不完全,反覆四五次,终於输入完成。

「喂这里是…东京市花园路第七十….」织离断断续续地讲着。

织离的说话轧然而止,只因刀子磨壁的声音再度响起,丝丝入扣。

她转头,森寒的刀锋闪闪而亮,以及那漠然深沉如漩涡般的深蓝。

「织离,我很爱你,你知道吗」母亲温柔地道,刀子顺势挥下。

织离紧紧闭上了双眼。

良久,她什麽都没有感觉到。

她缓缓张开了眼,头赫然向後一移,那把刀的刀尖就停在眼前不足二十公分,视线顺延而上,母亲的手仍是手,臂也是臂,所不同的是,在她肩膀上,有只漆黑色的手,丝丝黑气飘飘而升,那只手轻握母亲的肩,在这手之下,是动弹不得。

抬头一望,黑手的主人填满了织离的视线,那是阿葛。

很像是阿葛,同样一如她画过的黑袍丶身形丶发型,只是面容也一如他的手般漆黑无形,像是一团飘动的黑雾。

他是谁,织离心忖。

我是你,织离的心中若有惊雷在炸,脑海中响起了刚刚在画室中听到的声音。

直觉,那是那个黑雾黑袍的人说的,织离既惊且惑地看着他。

将她,灰飞烟灭。这个声音再度响起。

「不要,不要杀我母亲。」织离惊叫。

母亲仍旧是那要杀她的神态与动作,在那只黑手下,只能频频扭动。

你很明白,她已经没救了。

「不,她只是被催眠了,只要….只要。」

曾经听阿葛与久远谈到,饿鬼的被操控,人性思考已泯灭,自己的母亲即便不是饿鬼,又何尝还是人,还能理性地思考麽

是的,你心中早就有答案,否则我就不会出现。

请下决断

「是阿!已经决定了,我还想活着,知道更多东西,不想就这样死去,所以,对不起,请你去死,母亲」织离没有说出来,这些话语是在心中交叠织就爆发澎派,然後是一声喀拉,某种物体断裂的声音。

黑手捏着织离母亲的脖子反折到底,她眼中流转的深蓝渐渐…渐渐地淡去,回复成从前一般的温柔,止停。

织离的泪水滚滚而下,但却没有抽泣的声音,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母亲。

窗外的雷已不再鸣动,雨也渐渐变小,转成细雨。

………

阿葛醒了过来,作了一场梦,这场梦纷乱混杂,不过恐惧却充斥着,那是他熟悉的感觉,只是较像旁观者,出现在这场杀戮追逐的梦中之人,面容也都是一片模糊,就像是在看着木偶戏一般的视角。

「什麽怪梦呢!」阿葛拉动躯体,骨头发出啪啪声,伸完筋骨後。

刚从这场梦醒来後,他就有一种感觉,好像有什麽东西从身上分了出来,那是难以形容的感觉,用抽象的数据上来讲,如果精神分成七份的话,好像有七分之三悄悄溜掉了,饱满离失掉的一种不协调感。

心绪不宁

此时此刻,一串急促铃声让阿葛跳了起来。

「搞什麽东西。」阿葛走出房间。

窝在角落的白猫久远也醒了过来,她的表情有份凝重渐渐升起,一溜烟,也跟着出去。

门甫一打开,狂风暴雷已转成轻风细雨,以及一佳人,看起来像鬼的佳人。

这可着实让阿葛吓了一跳,在半夜中,一个沾湿长发盖住脸的人出现在家门口。

显眼的橘发是一望即清,阿葛只吓了一半就改为怔住,心中的不宁开始扩散起来了。

橘发下,一双灵动的眼瞳中由内而外泛着决绝的悲伤丶哀婉,汇成两道永不回头的长流划下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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