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漂奈又挥了一巴掌.这下,所有的人都呼叫起来,心想她下手也太重了吧。虽然沙弄溪确实很欠揍。
“对,不关我的事,你死是你的事,你就整天想着不能连累别人,别人应该幸福快乐过日子吗?沙弄溪,你是个自私的人,你没那么伟大,你只是想让自己好过而已。你不想欠别人的命,所以情愿自己去死对不对?你既然那么自私为什么你就不自私到底,当年为什么要帮我销去资料让你们那个狗屁组织的人找不到我,让我有个正常的生活,你为什么要让我欠你?为什么你可以连再见都不说一声就去了让我怎么也找不到的地方,十四岁,你那年才十四岁,你喜欢玩是不是?你到底什么时候才玩够?”香漂奈终于崩溃,她受不了一直被保护,她几乎就要,恨起沙弄溪来了。
沙弄溪收紧自己的双手,将自己抱得更加严实。却什么都没有说。
“天上”阳火走前一步,却被堇舍拦住,摇摇头,让天上冷静一下。他眼里说。
作为沙弄溪以前的同伴,他们曾经出生入死,早将命交给对方,沙弄溪在他们心目中永远都是个快乐的孩子,他们比沙弄溪先入组织,比她年长,所以不觉意,已经将沙弄溪当成自己的妹妹,其实不管沙弄溪会不会武功,他们都是拼命想保护她,因为,她是他们的开心果,她总是能为他们心里最阴暗的地方带去阳光,也是因为太过于真心,所以,他们才对沙弄溪的背叛耿耿于怀。
已经给她五年时间了,是时候告诉他们原因了。
“什么都不知道多好。”沙弄溪的声音好像从坟墓中传来,无生气地让人心疼了起来。
“什么都不知道,就不会死了,你们——就那么想死吗?”沙弄溪扬起一个绚烂脆弱的笑容,眼色死寂地看着远方。苍白的脸颊上鲜红的巴掌印触目惊人。
“阿妍,幻儿,出去一下好吗?”香漂奈怔了一下,转头跟那两个呆楞在门边的人说。
她不希望含烟妍和贝幻儿单纯的世界被染上血色。
含烟妍淡淡看了她一眼,浅浅地笑着“我也是阿弄的伙伴,不是吗?”
“我也是,阿弄,我们一起回和平小镇好不好?”贝幻儿看着沙弄溪,她从来没见过这么——这么令人心疼的沙弄溪,好像背负了全世界的包袱。
“呵,一群傻瓜。”他们就是这样,就是这样让她的心变得柔软。
沙弄溪跃起身,又是笑得清澈纯良像个孩子一样地看着他们。
“你们,为什么会来?”她问堇舍。
“刑鄞家出事了,我们一直在劝服自己放弃追究真相,可是,似乎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他们在三年前就知道天上活了下来,他们即使怨恨她的背叛,也希望她能有自己的方式去生活,所以他们离开组织,可是,最近刑家似乎不大对劲,稍微追踪了一下之后发现似乎和天上有关,所以他们决定来找她,将真相找出来,并帮她,过真正自由快乐的生活。
沙弄溪她——只适合单纯简单的幸福生活啊。
“刑鄞怎么啦?”香飘年紧张插嘴。
“他没事。”就珩友好看了香漂奈一眼,点头。
“我知道了。”沙弄溪在心里微微叹息。这个世界上的人和事,关系真微妙啊。她问就珩“是你帮她做的手术吗?”她指向贝幻儿。
“你不是一早就知道了吗?”这样的消除记忆法,这个世界上除了她,还有谁能做。
“为什么?”她拍拍贝幻儿,示意她不需要害怕。
“是她自己要消除记忆的。”就珩淡淡看了贝幻儿一眼,没说什么。
“你这个死女人,记忆能随便消除的吗?”沙弄溪瞪了她一眼,不悦地说。
“我是医生耶,客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啦。”
“那就病人!”艾丽娅在旁边好心提醒。
“能不能帮她恢复记忆?”沙弄溪讨好地说,笑嘻嘻地像摇摆尾巴的小狗。
“幻儿,要吗?”就珩问贝幻儿,语气亲昵,似乎并不陌生。“不过我先跟你说,你没消除记忆前跟我说过。”
“说过什么?”贝幻儿和沙弄溪同时问。一个是因为自身问题而紧张,另一个,纯粹八卦。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八卦,还有,你还没说你的事情呢!”堇舍优雅平和的脸终于出现崩盘,他揪起沙弄溪的耳朵,狠狠地说。
“啊,好痛,阿妍救命,痛死我啦”沙弄溪呼叫着,伸手想最近的含烟妍求救。
含烟妍回了她一个活该的眼神。
“幻儿的记忆是恢复不了的,这是她自己要求的,你不要白费力气转移话题。”
“咦,为什么?为什么不要记忆?”沙弄溪又八卦地问贝幻儿。
“呃,我不知道。”阿弄难得没发现所有人都在瞪她吗?
“沙弄溪!”香漂奈叹气,这个女人,就是有办法将一件本该很认真严肃的事情变得像闹剧。
“现在不该说这些啦,阿奈刚拿了全国冠军耶,我们去庆祝一下啦。我好饿啊。”她一副泫然欲泣地看着一向宠溺她的堇舍,再不给她吃饭她会死的。
“算了,反正刑鄞也不在,我们到美国找他先吧。”堇舍柔柔地笑着,没好气地将沙弄溪的头发揉乱。
他们耸肩,没什么意见。
“那我们先去准备吃饭吧,我——我也要去美国。”香漂奈咬唇到,她想陪在刑鄞身边。
“那当然”就珩和艾丽娅回她一个理所当然的笑容。
“阿弄,先去消肿再吃饭。”含烟妍闻言便牵起沙弄溪,难道她丝毫不觉得痛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