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男人叫力量;有一种女人叫钟爱;有一种友谊叫快乐;有一种得失叫收获;有一种爱情叫长跑;有一种生活叫错误;有一种方向叫岐途;有一种未来叫向往;有一种怀想叫无眠;有一种回忆叫纪念;有一种故乡叫难忘;有一种国度叫永远!
------------题记----------------------
新世纪的第三年。天气刚转凉的这一天。
总经理刘晓涛驾着宝来车去上班。他一边架着车,一边打开车载收录机听许巍自弹自唱的歌曲《蓝莲花》:穿过幽暗的岁月,也曾感到彷徨;当你低头的瞬间,才发觉脚下的路......在晓涛看来,许巍的歌是苍凉的,但又是执拗的。他的歌,在漫不经心之中赋予人一种力量。“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你对自由的向往,天马行空的生涯,你的心了无牵挂。”简直可以让人看到他在孤独中的奋争。他的许多支歌,都有这么一个味道,《旅行》如此;《蓝莲花》如此;《那一年》也如此;可惜,他又是羞涩的,有一种难与人为伍的羞涩。当然,这也只是刘晓涛自己的感受。
忽然来了一个电话,号码十分陌生,前方车很多,又快遇上红灯,晓涛便只拿起手机看了看,并没有接它。
对方一连打来几个,他也就按下键接听了。对方说:“是刘先生吗?我是市委宣传部。”晓涛下意识减了减速,脑海里刹那间想着,市委宣传部找我做什么?立马说:“哦,请等一下,我停车给你打过去。”那边说:“没事,就几句话。关于提拔你做局中层领导的事通过了!”晓涛自己开公司,怎么提拔为局中层领导?就说:“你打错了。”临了,挂了机。
忽儿,电话又响起。号码还是相同,晓涛就没接。可是,对方知道自己姓刘。一定是认识自己的。想了想,没觉奇怪了。公司里的员工常在网上发信息推广业务,有心者只需问一下自己员工,导出自己的姓名不是轻而易举吗么?
晓涛想明白后,就一心驾自己车,不再理会这个陌生电话了。
晓涛在佳地大厦地层停车场停好车。想着刚才那个电话,笑了。语句中有几个字,恰似广州这地方的长脚蚊,又笨又长又大,却一定萦绕他身边,挥之不去。提拔?中层领导。还是局领导。简直是无稽之谈。
心想,如果自己不离开杂志社,当然是中层领导了。倒不是自己有什么特别能耐,只是原单位的仕途本来就如戏台,总是一拨一拨人上台,老了的,跳不动了的,没人捧场了的,都得下台,新人总得上来。轮也轮上了。还用什么提拔?
到了公司,瘦矮的文员就上自己的办公室来告诉晓涛。今天早上共有3个电话找晓涛。1个公事,2个私事。
所谓公事是本公司与市服装协会的合作一事,对方基本同意了。他们来电让公司先拟一个文件范本。
2个私事,则来自同一个电话号码,均是找晓涛本人的。第一个电话是女的打来的,知道晓涛没在公司后,第二个电话由一个男人打来的,是问晓涛的手机号码。还说,下午再来电话。
“你让他下午来电吗?”晓涛问。
“他询问你通常什么时候会在公司。我说你下午大多在的。”瘦矮的文员答道。
晓涛此时才想到,在不知不觉中,自己的诸多生活工作习俗早已经与包括广州在内的珠三角地区融合在一起了。比如,老板们通常到中午时分才到公司。
“你没问对方姓名吗?”晓涛倒有些好奇起来。
“是一女一男先后打来的,口气都很大,只说是你的朋友,还说只要与你一提,是广州的朋友。你便知道的,根本不需要问。对了,这两个电话都是长途电话,区号我给你查了,是西安的。”
西安?西安我有朋友吗?晓涛搜寻自己的记忆,确信没有西安方面的朋友。
会不会是哪个网友跑到西安,给自己打过来的呢?可能性也不大。晓涛虽然有些网友,但将自己的电话号码,尤其是将自己公司的电话号码给网友的,并没有过。
莫非是多年前在深圳有过一面之交,在电视剧《碑林迷案》中饰演过警察的那个高个?不可能,不可能。
晓涛与他既没有多少交情,又很早就听深圳的朋友说,他找了一个东南亚的富婆跟着出国了。何且对方说了,是广州的。
“他还说什么没有?”晓涛想得到更多一些的信息。
文员笑了笑,说:“他们说,如果你想不起,证明你......”她似乎有些为难,又不说了。
晓涛直视对方的眼睛,说:“吞吞吐吐做什么!”
文员就说“如果不记得他了,就是忘记他了,忘记意味着背叛!他还说,实在想不起,就让你往前想。想想八九前,就会知道了。”
七八前,那就是九五年,九六年,那不正是刘晓涛刚到广州来的头两年吗?
女文员将自己做好的电话记录递给晓涛后就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