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涛看看文员做好的电话记录,竟然与车中接到的那个电话号码又不同。
这两个电话是不是同一个人打来的呢?
仔细看,车中接的电话是个手机号,对方居然骗自己说是市委宣传部的电话,自己当时在驾车中,还信以为真,就笑了。
晓涛拿出自己的手机,回拔一个电话,对方却关了机。
西安的电话就不打过去了,反正对方下午会再打来。
用手机打自己电话的人,打那么多次,一定真是有事,什么事呢?
什么事就说嘛。又说是市委宣传部的。
打别人的幌子,开自己的玩笑。奶油的!
晓涛来广州前,从不说粗话,不知后来怎么就说了。
去年一次上网聊天,晓涛说了粗话,遇网友反诘并抗议,正想再一次向网友发作时,恰好将“奶奶的”三个字打成“奶油的”,这就如同意大利的哥伦布发现北美洲的新大陆一样让晓涛得意。
这样骂出来,对话既能会意,自己又说得出口。真是妙手天成。从此,“奶油的”三个字就让他用上了。
西安打来的电话,是不是误打呢?那也不太可能。他说是晓涛的朋友,口气又很大,那就应当是朋友了。
可他是谁呢?
对方让自己想想七八年前?七八年前自己认识那么多人,怎么想?又会是哪一个?
这人也太迂,留个姓名,不就行了?我可以找他嘛。他偏偏不留。
下午,晓涛给市服装协会的周秘书通了通电话后,安排一个员工写文件范本。
员工拟好交上来,晓涛只看了看,一个字没改,再交待员工尽量短一点,再好好理理。
就这样忙着,西安的电话却并没有打过来。
晓涛再给那部手机回拔电话,对方还是没有开机。
晓涛本来计划在公司开个小会,现在也没有心情。只恐西安那电话来了,如何是好?
心绪有些乱,办公便无效率。
晓涛不时看看手表,不时看看手机,偶尔也竖起耳朵听听。
过后,竟然感觉一片浑沌。
心里早有些悔了。
先前在车上再接一下电话就好了,至少自己能够知道对方是谁?有什么事?一旦是个大业务,就太不合适了。
那个人也真是,发条短信来报个姓名也行嘛。发短信也不会么?
忽然,一阵清脆的铃声在晓涛的大班桌上的工艺电话机上响开了。
天啊,这有如英吉利海峡般长的电话,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