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玲说:“大着呢?我做的是大户放款,石油的价格走势都得关心,压力大不大。那事是该我操心的吗?所以,压力大。所以,想不干了,做主妇。”
胡德说:“我太太天天炒着要去我公司上班。”
李玲喃喃说:“女人与女人不同,她是新女性。”
老吴在一边说:“你们事也真多。我看呀,人该吃就吃、该喝就喝,遇事别往心里搁;洗着澡,看着表,舒服一秒是一秒。别想的太多了。”
胡德和谢总笑了。
晓涛说:“听你说,你不是新女性了。真想回家做主妇?”
李玲说:“我传统嘛。愿意在家。”
胡德说:“你说了不算,关键是先生如何看你,你自己心中是否舒服?还有一个条件,必须赚过足够的钱?要不,家不安宁。”
李玲笑着没说话。
谢总对胡德说:“你是替古人担忧!她们家的钱,早用麻袋装了。对吗?李经理。”
李玲答道:“真正的财富是一种思维方式,而不是一个收入数字。”
胡德举起大拇指示意,夸奖地说:“就是,说的好!”
晓涛夸李玲说:“她似乎与人不一样。”
老吴笑着说:“刘记者的意思,她不是人?你才是人,这是你的意思吗?”
大家听了,笑得一塌胡涂。
晓涛说:“老吴,你大错了。”
李玲对身边的晓涛小声说:“你是笑我吗?”
晓涛说:“从你喜欢三毛的程度看,你是情感极丰富的人,可你居然又心安理得要享受无职的快乐,要做快乐主妇,所以我认为你与人不一样。不是笑你。”
胡德举杯说:“大家不说这个话题了,吃完饭,我们唱歌去。老吴给我们定好包厢了。”
李玲还在对晓涛说:“三毛的东西能引起我的共鸣。”
晓涛说:“我想,有个叫王安忆的小说家,你可能更加喜欢。”
李玲说:“我知道。小说《流逝》就是她写的。这人对旧上海有研究。她写小说,擅长营造气氛,氤氲着一种奇妙的“场”,可意会不可言传的。”
晓涛点头同意,说:“王安忆的文字也很有字面美感,比如她说,在自己的城市看不见城市。这样的哲学感慨,没多少作家会有的。”
胡德笑说:“我看你们俩个倒是投上缘了。”
大家边吃边笑。
饭后,大家一齐去南岛夜总会。
老吴问胡德:“怎样?”
胡德偷偷向李玲呶呶嘴。
老吴明白,李玲女士在,大家不能叫小姐,便领大家进了一个包厢。
波仔悄悄对晓涛说:“河南这边天有什么黑道上的事,找老吴好了,他可以搞定。”
胡德见到李玲与晓涛如此合拍,俩人谈话投机得很,心中酸酸的,兴致也不太高了。
晓涛的兴致却如“潮水”。
晓涛第一次见胡德谦让到不说话的地步,却没细想是为什么?只一个劲给李玲递茶,才不管胡德高兴不高兴呢?
在晓涛看来,只要搞定李玲,给公司尽一份公关的力,就是功劳。
李玲的嗓子不太好,应当归为女偏中音一类。
也许是这个原因,她不好唱歌。
或许是与晓涛实在谈的来,她也不想唱歌。
李玲不怎么唱歌,晓涛也就无法唱歌。
他们聊三毛,聊王安忆,聊张洁,聊琼瑶。
他们还聊人生,社会与友谊。
李玲告诉晓涛,自己结婚了,已经有个7岁的儿子。
晓涛告诉李玲,我看你就结婚了,一定有可爱的孩子。
俩人吃吃的笑,李玲说:“以后就叫我玲姐。”
晓涛也笑着回答:“是,我以后就是你兄弟!”
谢总在台上唱张宇的歌《左右为难》。
左手写他,右手写着爱,紧握的双手模糊的悲哀,我的决定会有怎样的伤害,面对着爱人和朋友,那一个我该放开一边是友情,一边是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