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包厢,波仔便高声笑着对阿春说:“喟,怎么又是你。阿春。”
胡德则在示意那人到他那左边去坐。
阿春说:“不是我,还是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酒楼是一个包厢一个专人的。”
“这也没错,不过,有时也是别人的,不一定是你。对了,你最近回家没有?”
“没呀,哪能总回去。你回家了吗?”
“我也没有。我就更不好回去了,胡老板最近事特别多。”
一边的胡德说:“是哦,我打算再去江门那边办一个分公司。”说完,猛吸一口烟将刘晓涛介绍给来人:“这是杂志社的刘记者。”
那人就看了看晓涛说:“哦,是记者?现在记者很多的。是真的记者还是假的记者?”
晓涛听他这样说,早有些不开心,只不好发作而已。
胡德笑说:“还有假吗?你不可怀疑一切,坏家伙。”临了,转过头来,为刘晓涛介绍那人道:“刘记者,你认识他么?大名鼎鼎的一个人哦。”
晓涛逮着了回敬那人的机会,假意笑着说:“是吗?是哪个大骗子?”
记得卡耐基曾说过:批评是只苍蝇,飞来飞去就飞到自己头上了。刚才那人尖锐地胡说刘晓涛是不是假记者,这一回,刘晓涛也没饶他。
那人就看了晓涛一眼,方知自己的随意已经让刘晓涛很生气,说:“开玩笑的,不好意思。”
晓涛说:“知道你开玩笑,我也跟你开玩笑的。”
胡德一听,笑说:“你俩又不认识,斗什么嘴。刘记者,你还想不想知道他的大名,知道他的大名了,你就不敢跟他斗嘴了!”
波仔笑着说,“如果不认识他?你就太遗憾了。”
接着,胡德和波仔似是在同一时间叫出了来人的名字,而且俩人哈哈大笑,笑的都不行。
刘晓涛不得不记住这个人的名字。知道彭定康么,就是香港那时的总督。这人也叫彭定康。邪门的很。
晓涛这才仔细看他,发现他的眼睁有点斜,但与对子眼又有点距离。
彭定康来自湖南。是胡德老朋友王扶开的手下。这回来,彭定康听从王扶开安排,带来一个项目要与胡德合作。
什么项目?晓涛没有问。
胡德象是要告诉彭定康似地转身对晓涛说:“我现在还不算什么成功商人。采访的事吗,以后再说,行不行?”
这话明明刚才对晓涛说过了,现在却又要说一遍,晓涛便知道他是有意说给在坐的彭定康,波仔和阿春听。看不,每个人都有那么一点虚荣。
晓涛说顺着说:“行,怎么不行。”
胡德让阿春坐下一起吃饭,阿春说:“不是不敢,是上面不许呀。胡生,老火靓汤来了,我给你们分了吧?”
大家便听从阿春的话,将自己桌前的小碗放到桌面的转盘上去,让她给分汤。
女人们在一起爱说些什么,晓涛不知道。男人们最爱的话题,大多离不开政治、财富和女人.
胡德笑说:“阿春,你们店里有没有资产阶级糖衣炮弹?如果有糖衣炮弹,那就请来拉拢和腐蚀我。我求之不得。”
晓涛当然知道胡德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没料到阿春也知道,她说:“我知道你是说美人。你想要糖衣炮弹打击你,你也要有价值啊?要不人家不是浪费颗子弹?”
晓涛说:“胡老板,你是不是真英雄啊,真英雄才可以经得起糖衣炮弹轰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