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丹一脸疲态,摇了摇头:“稽士顿,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有位大周藩王允诺了我,如果他能顺利当上皇帝,就把河南草原还给我们。稽士顿,那可是个绝好的养马地,我怎么能不要?”
稽士顿显然也很动心,但还是犹疑地说道:“可是您的伤……”
伊丹摆了摆手:“无妨,我已派人叫了左贤王前来,快的话,今晚他就该到了……谁在外面!”
稽士顿迅速抽出佩剑,警惕起来。
一个汉人打扮的女子掀开帐篷外的帘子,缓缓走了进来:“是我。”
伊丹的表情明显缓和了下来,还有些不易觉察的愉悦:“阏氏?过来坐。”
盛装女子正是随行而来的乐陵公主。
稽士顿看着注意力已经明显不在他身上的大单于摇了摇头,道了告退。伊丹紧紧盯着乐陵公主,殷切地问道:“阏氏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死没死。”乐陵公主满脸讥诮地打量了他一番,末了叹了口气:“可惜了。”
伊丹不怒反笑,他一把抓住公主的手,将她带到身前,满足地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道:“公主这怕是舍不得我死吧?”
乐陵公主大怒,便想甩开他的手。可惜即使伊丹身受重伤,那力气大得也不是她能挣得开的,只得对着伊丹怒目而视。伊丹疲惫地将头埋在她的肩上,喃喃道:“别恨我……阿惠。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
乐陵公主看上去与平时无异,实则满腹心事。她刚才在帐外,将伊丹和稽士顿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全都听了去。此时她心急如焚,也幸亏伊丹精力不济,才没有看出异常。
伊丹对弟弟给他带回去的大阏氏真是百般宠爱,乐陵公主对他却从不假辞色,此番居然主动来看他,他哪里还计较她说什么?
月凉如水,王帐中,大单于沉沉睡去,嘴角还挂着一抹满足的微笑。
乐陵公主心乱如麻,耳边萦绕的全是那句“一个大周藩王要逼宫篡位”。大周的家底她大概也知道一二,从今日纪桓那一战的表现来看,大周居然还有这么多能用的兵马,也很出乎意料。
可这就意味着长安空虚……
乐陵公主翻身面向大单于,眼中闪现了一丝杀机。
谁也不知道,乐陵公主的嫁妆里有一把软剑,轻薄如纸,削铁如泥,出自铸剑大师穆黎之手。她一直随身带着,以备不时之需。
应该就是现在。
她咬了咬牙,慢慢支起上身,第一次仔细端详了她的枕边人。
伊丹对她真不错,既敬重,又爱护。人心都是肉长的,日久天长,她也会动容。
可惜那也远远比不上她的故国,母亲,弟弟。
她将腰间的软剑缓缓抽出……
一道黑影闪电般扑了过来,待乐陵公主反应过来时,手中的剑已经不见了。
她惊愕地抬头看向来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来者竟是左贤王夷渠。
夷渠暼了熟睡的伊丹一眼,这人竟丝毫不知自己刚才差点丢了性命。纵然他服用的药物大约有安神的作用,也够让人惊奇了。
夷渠摇摇头,他的兄长还真是信任这女人。可她明明……
他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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