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
白子轩叹了口气,道:「明见山庄的生意我必须要去找子羿说一番,你……你帮我找找子羽吧……」白子轩终于妥协,他实际还是有些怀疑谈之墨是否将白子羽给掳了,但是他没有证据,而且他非但没有证据,如果他继续留在这里,谈之墨永远都不把白子羽放出来,他可能永远都见不到自己弟弟了。
最好的方法就是,给他一点时间,如果白子羽是被谈之墨掳走的,那么时间长了,谈之墨只要要去看白子羽,就一定会留下破绽,同时,如果白子羽不是被谈之墨掳走的,谈之墨也会尽最大的努力,将白子羽救出。
怎么看,这笔生意都是稳赚不赔。
虽说如此,白子轩的心情仍不免有些暗淡,白子羽是他的弟弟,但他却要掩饰焦急,强忍着和谈之墨打一顿,甚至抓住他衣领使劲摇晃,叫他把自己弟弟还来的冲动,因为,他必须走。
「我回明见山庄,大概要花七天,去找子羿,大概要半个月,最多一个月的功夫,如果到时候之墨你找不到子羽,我就托明见山庄、凤鸣宫……他们都来帮忙找了。」
谈之墨听出他话里隐隐的警告意味,只是一笑。
白子轩几乎是一步三回头,看了许久,才终于从四合院里出去,当真走了。
谈之墨如往常一般作息了几日,把先前白子羽画的图样都做好成衣,开了铺子,渐渐将生意做起,再和李氏合作,与曹侍郎合作,打压六大商号,又因为之前请他们帮忙的关系没有赶尽杀绝。
苏州云衣宫的成衣铺渐渐成为比那些老字号还要红火的店铺后。云衣宫老宫主将剩下那些边边角角的百来个铺子的契约交给谈之墨,谈之墨完全掌握云衣宫,成为不但是实际,也是名义上的云衣宫宫主后,终于停止了忙碌,来到四合院的院子下头。
「谈之墨,你卑鄙!!你无耻!!你……你怎么能用这种无耻手段……你……」
一进用一颗夜明珠照亮整个密室的地下室,谈之墨就听见白子羽的大叫,想来也是,这些日子,把白子羽关在这地方,他为了不让白子轩有机会去而复返,根本就没怎么来看过他,一日三餐,出恭解手沐浴,都是让下人服侍的。同时,因为绝大多数时候只有他一个人在,那静谧,能把人逼疯。
这地下室十分大,几乎上头四合院的半个那么大,有卧室有书房还有许多其它的地方。
这里本该是个秘密之地。只不过,为了关着白子羽,谈之墨就动用了这地方。
白子羽的脚上锁着铁链,那是从三岛六城处购得的海外精铁。淬炼成这样一条铁链,也不知道花了多少时间。
当然,用在白子羽的身上,谈之墨觉得很值得。
「你放我出去!」白子羽终于见到正主,不由想向他靠近。谈之墨走到半路时,便负手停下了,白子羽走出几步,铁链不够长,便绊倒倒向地面,谈之墨抢步伸手一扶,白子羽就到了他怀里。
白子羽几乎是瑟瑟发抖,牙齿打战,好一会,才道:「你别关着我了……放我出去。」
被谈之墨关着的时候,他几乎以为谈之墨要关他一辈子,虽然时不时有人来送三餐,但大多数时候,这里就只有他一个人,藏书架子上的书他看完了,谈之墨还没来,看了三遍……谈之墨还没来,白子羽几乎要崩溃,长达数十日的时间,只有孤零零的自己一个人,这不由令他想起了小时候的孤寂,但小时候他虽然因为体弱,而无法和朋友们玩闹,但总还是和人们在一起的,现在却只有他一个人。
谈之墨怜惜地抚摸着他的脸颊,道:「你若是早这么说,不就好了?你知不知道,三岛六城城主,他们就会用这东西,拴住不听话的情人,一个月不听话就栓两个月,再不听话栓三个月,长久下去,也许一年一年的栓都会有的……能活生生把人逼疯,栓一辈子也是有可能的,」
白子羽颤抖地看着他,道:「你……你……」
谈之墨轻吻了下他的额头,道:「只要你和我在一起,答应嫁给我,我绝对不会再对你这样,你要月亮,我都能摘给你,只要你不离开我,不忤逆我,可好。」
白子羽道:「你……你这个变态!疯子!!你敢把我栓一辈子……我,我……」
谈之墨的手插入白子羽柔软的头发,那清幽的香气,令他浑身躁动,实际上,在掳回白子羽的时候,谈之墨就已经想把他就地正法了,要不是为了避开白子轩,他也用不着忍这些时日。
冰凉的手指抚摸过温暖的发丝,缓缓往下梳,搂上白子羽的腰,白子羽嘴上虽然骂得狠,但是这几日的幽禁生活已让他害怕,至少,他在谈之墨的怀里,没有推开他,如果他不怕的话,纵使知道挣扎没有用,让谈之墨多费些心神,找些不痛快,也是好的。
「我想要你……」谈之墨拨开白子羽的衣襟,直接咬上他的脖子,白子羽浑身一僵,任由他吻遍自己的脖子,解开腰带,几乎要把自己揉进他怀里,身体微微颤抖,却是一句话都不说。
谈之墨吻了一会,就觉得不对劲,抬眼看去,只见白子羽面如死灰。眼神中是近乎绝望的幽深认命。克制不住地心头一痛,谈之墨皱了皱眉,压下那种心疼的感觉。一把把白子羽抱起,白子羽吓了一跳,反射性地就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站着不好出力,我们还是去床上。」收起白子羽脚上的铁链,谈之墨直接来到卧房,将白子羽放到床上后,就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白子羽颇有些难堪地转过头去,然而却没有过多躲避,他知道躲不了。
谈之墨压到他身上时,白子羽身体已僵硬得有些不象话了,他这样僵硬,其实是因为害怕,不再如之前一般更多是因为屈辱,现在却是因为害怕了。
谈之墨细细地抚摸过白子羽的眉毛、眼睛,最终在嘴唇处流连不去,微垂着眼看他好一会,才道:「你怕我?」
白子羽不说话。
谈之墨的指头拈上他胸前的乳珠,道:「这么怕我,我可不太高兴,你知道的,我不太高兴时,总也不想让别人高兴。」
白子羽仍旧不说话,谈之墨凑近他面颊,几乎与他鼻尖对鼻尖,近在咫尺的吐息立刻让白子羽的呼吸乱了一瞬,心跳也乱了几分。
谈之墨握上白子羽的手,将那紧握的拳头慢慢展平,将手指一根一根弄开,最后与他十指相扣。
白子羽几乎有些憎恨谈之墨,他何苦要做如此多让人误会的事情?又何苦一定要强迫他屈服?
谈之墨安抚地吻遍白子羽的脸颊,最后在嘴唇处流连不去,不过,到最后,也没有探入他的唇攫取甜津。
白子羽的气息渐渐平缓下来,身上压了个人,但很温暖,而且没有对他行强迫的事情,这让他先前的恐慌消失了不少。
不过,恐慌消失的同时,白子羽又隐隐有着另外一种害怕,谈之墨先给他一棒子,再来安慰他,让他忍不住对他心存感激,这实在十分危险,明明,如果没有他的话,他根本连被安慰都不需要。
谈之墨也不知怎么的,他欲望起头时,没多少人能受得住,不过,此刻安抚白子羽,却是让他十分有耐心地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