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羽身中剧毒而无力,然而看着他们两人的纠缠又十分难受,低声道:「谈之墨,你若是碰了她,我这辈子都不和你好,以后再也不喜欢你了……」
谈之墨已开始解白鲢的肚兜,垂着眼,令白鲢和白子羽都看不清他眼底的色彩,「你不是说,你本来就不喜欢我吗?」
白子羽低声难过道:「等你碰了她,我就真不喜欢你了……我,我宁愿就此死了……」他说这话时,几乎有些哀声颤抖。
谈之墨也低声道:「之前你知道要嫁给我,不是也准备就此死了么?」白鲢上半身已赤裸,少女酮体,十分美丽。
白子羽都能看见她的身体是如何白嫩细腻,而谈之墨,也在拥抱着她。慢慢闭上眼睛,泪水从眼角滑下,道:「你那般迫我,我自然恨你,但……但也有喜欢,想必哥哥他们也是看出这一点,才会同意把我给你,只是我是男子……我是男子,我过不了自己这一关……但若说心中半分喜悦也没有,自是自欺欺人……」
说着,他却是咬了牙,道:「但那已是过去的事了,你如果和她一起,还中了入骨相思,那我就回明见山庄去,再也不喜欢你,此生也再不见你了。」他说的绝情,实际却更因为,入骨相思一旦认主,是不能和他人欢好,他此刻难过万分,但竟然还是在替谈之墨着想。
谈之墨闻言,却是停下动作,将白鲢推了出去,白鲢跌落在地,竟然毫无反应。她没有紧闭着双眼,却是半睁着眼睛,然而眼中却露出十分难堪的痛恨。
白子羽眨了眨眼睛,眼中还有眼泪,然后却露出微微吃惊之色。
谈之墨坐到床边,眼中满是不明意味,淡淡道:「难道你真以为,白鲢的性子,能够让我们聊喜不喜欢的问题这么久?」
白子羽道:「你……」
谈之墨道:「入骨相思我没有喝,白鲢是女子,女子更容易感情用事,我拥她入怀时,她就已忘了我没喝药,所以我轻易便能点了她的穴道,而且,她更忘了,今日你我成婚,鬼医也在邀请之列。并且,驱毒珠虽然主要作用是驱毒,可服用后,只要不是蛊毒与金属类的毒性,它都可以解……」说着,他把腰上那颗驱毒珠拿出,捏破外头一层厚厚的硬壳,给白子羽吃下。
差人进来收拾这一切,十分之快,新房又恢复了之前的布置,而白鲢,自然是被关进牢里。云衣宫的宫规,不妨害到宫主的话,尚且不严厉,如果想要置宫主于死地的话,那便不行了。白鲢犯的,正是死罪。
白子羽颇有些愣愣地看着这一切发生,身上的无力也渐渐缓解,毒性在消褪,他知道,然而,仍然半晌没回过神来。
谈之墨解开束缚他身体的腰带,轻笑道:「娘子?吓傻了?」
白子羽刚恢复自由,松了口气,闻言立刻又怒红了脸,「你又叫我娘子!」
谈之墨道:「刚才也不知道是谁,说喜欢我喜欢得紧。」
白子羽又羞又恼,道:「我……我何时说……」
谈之墨道:「你本就说了,你说,我虽然迫了你,你恨我,但是却还克制不住地喜欢我。」
白子羽结巴道:「那……那也只是说喜欢……我何时说喜欢你喜欢得紧了?」这时候否认说不喜欢他,那可真是狡辩,白子羽无法反驳「喜欢」这一词,只能反驳喜欢的程度了。
谈之墨黑眸明亮,浅笑盈盈,道:「是没有说,不过,你很快就会说了,子羽,你爱我,是不是?」
刚才经历过那么一遭,白子羽口中「不爱」,便如何也说不出口了,但是,要让他说爱,他却觉得又心慌又气短,而且还十分不甘心,谈之墨他……他强迫过他!直接说爱,岂不是好处都让他得了?
谈之墨从桌上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白子羽,道:「这合卺酒,喝了,你我就是真的夫妻,你若不愿意,不喜欢,我绝对不勉强你,这就让人送你回明见山庄。」
如果之前,谈之墨绝对不会说出这话,如果之前,白子羽听见这话,一定二话不说就走,并且走得还可能欢天喜地的,纵使有点不自在,也会忽略。
然而白子羽现在,却是明白,自己恐怕对谈之墨的情自己想得那么浅,若不然,他要和白鲢交合时,为何自己首先想的是,不许,而不是自己的性命……谈之墨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他就是在赌白子羽不会回去。
慢慢吞吞地接过酒杯,白子羽的脸已红了,低下头不敢看谈之墨,嘴上却逞强地温吞道,「我若是现在回去了,对明见山庄的名声不好,别人会说我明见山庄不守信用,临时悔婚……我只是不能让明见山庄蒙受冤屈……」说着,连自己都觉得这借口实在太糟,还多了些欲盖弥彰之感,面上红晕更甚。他本来就生的漂亮,一脸红起来,当真是面犯桃花,眸亮肤明,美得让谈之墨都一怔。
谈之墨的眸子渐渐灼热起来,道:「不错,既然如此,子羽,以后你就是我娘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