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猾的狗能抢到骨头就能看见骨头里的骨髓。他龇牙啮齿，只听嘎噔一声，骨头破裂油汁流出，金国富贪婪的舔吃。是野性咬碎骨头，是饥饿挣断束缚的缰绳，就是这个饥饿的野兽才吃尽骨头里每一滴骨油。

敲骨吸髓不但让金国富身体长得高了，而且人更是自信了许多，背脊也不再弯曲。他就像一个富有的资本家，四处投资到处阅览，在祖国的大江南北四处遨游。

金国富说:

"二哥在赤北空山种田种地要交农业税费，四哥大学读完拿工资要交个人所得税，大哥公司要交营业税，唯独他金国富在书上获取知识不向任何人缴税。不拿白不拿。只要你拿，它会毫无保留的献给你一切，只要你诚心，只要你坚持，只要你把它当朋友，它就是你人生进步的阶梯。那个巴菲特没有诸葛亮聪明，没有西门庆欢心，没有潘安标志，但是他每天坚持读书，每天坚持看报，每天坚持冥思苦想，所以稳赚不赔。"

什么都瞒不过牛水灵，她在吕大头那里进口的监听器发挥到极致，把金国富背字典的事传遍了赤北空山的每一个角落，却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就说那宽敞的教室里，没精打采的学生看着没精打采的老师，没精打采的老师好像想起了昨晚打出了清一色一条龙杠上花的自胡牌，吝啬起一个月本来就很少的糊口钱，脸立即阴沉，灰暗起来，心里十分绞痛，就情不自禁的在孩子的作业本上画上了一个漂亮的、鲜艳的X，像是在否定那场牌的威力；老师又翻开一本作业本，像翻开了一场更大的自胡牌，不但要赢回昨夜的损失，而且还要捞回一把;老师推推眼镜，定眼一看，原来错把一万当妖姬，又一个漂亮、鲜艳的X划在孩子作业本上。一节课，老师没精打采的改了五本作业，划了二十一个X，一副万分焦急的面孔不时望向窗外，比孩子还着急的等待着放学的铃声。这就是赤北空山的现实教育，老师真心在为九年义务教育而尽义务。打工的在外使劲挣钱，读书的教书的没精打采，金国安背字典的事像冬风吹过麦田，没有一点点益处。然而，牛水灵却把金国富背字典事通过监听器出卖给吕大头，这让吕大头坐立不安，他们对赤北空山什么都感兴趣，在微信里吕大头是这样问牛水灵的：“金国富为什不学英语，学他伟大的母语汉字有什么意思？在一个公司里或是政府机关工作，懂英语的工资不是要高很多吗？那本破《新华字典》能值多少钱？”

吕大头朋友，这是钱能衡量的东西嘛？如果非要折算成钱的话，把你八辈祖宗卖了也买不去。为什么什么东西到你嘴里就是钱，钱，钱呢？你们除了钱，就知道欺骗人吗？就知道制造监听器吗丘西明确告诉你，钱不是万能的，万能的东西只有一个：和平相处共同发展！你个龟儿子听明白没有牛水灵在微信里是这样回复吕大头的，她说：

“崇洋臭美是赤北空山个别人的美德，但是还有一部分人是铮铮铁骨，就是这样一部分人让我很头痛。”

龟儿子，你要学汉语是吧？无人飞机飞在赤北空山上空盘旋，核潜艇在赤北河开来开去，什么甲鱼上岸演习，什么企鹅登陆训练，什么海狮突击配打，等等等等。各种理由铺天盖地的朝赤北空山袭来，**扰金国泰种地，吓唬丘西放牛，纷扰年轻人读书，迷惑商人投资，正儿八经想把亚洲金融市场整垮。他们万万没想到，赤北空山的农民不吃这一套，金国泰一帮农民拿出剪刀，锄头，弯刀，板斧，朝他们狂扔，就像下起了铁雨。吕大头以一句："大环境不好。"撤之夭夭。

演习你不怕是吗？那就开发各种游戏，首先把果果产品以高价卖给赤北空山的男人和女人，好游戏加好果果，让赤北空山的男人和女人玩出精彩，让赤北空山的男人和女人玩出轨道。

玩，一个多么霸道的条款，既体现了人权的自由，又赢得了人们的喝彩，既搞活了经济，又打通了人脉，更重要的是近视了孩子们的眼睛，十步路的距离都看不清，还能看到大洋彼岸？

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这些孩子都被父母看管着不是吗？骚扰不到不是是吗？大学不是出门在外省了吗？大学毕业不是参加工作了吗？结婚生子翅膀不是硬了吗？父母开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是吗？都做人父母的人了谁管谁呀？

哈哈哈哈，卖卖卖，买买买，弄弄弄，搞搞搞，抢抢抢，排排排。这是**嘛呢？买果果产品，买马桶盖，买卫生巾，买断廉价的进口货。吕大头放开对所有大妈、大娘、大姑、大婆、大奶奶、大小姐们的签证，让她们大量涌去排队购买，宛如一群无组织无纪律无道德的山猪，齐仆仆冲上去，逮住外国货就如逮住稀奇珍宝，一口满价，屁颠屁颠掏钱;尤其是果果产品，不但不在赤北空山发售，可是买得最多，卖得最贵，而且还发誓赌咒不买，那上面有损赤北空山人颜面的事，可是，商场的门一开，赤北空山人一窝蜂就涌进去了，这个买断种，那个买断货，早把心里的誓言抛在脑后，更不要说金国富背字典的事。

吕大头使用的是什么策略战术呢？是因为赤北空山人喜欢满世界去抢购呢还是代购？难道是赤北空山人只有想不到没有买不到的精神所在？还是赤北空山人钱多呢？难道赤北空山人的钱多得像牛身上的毛一样多吗？

什么是赤北空山人有钱是赤北空山人有**爹哦，原来是赤北空山有三聚氰胺，有沟油，有垃圾食品。对了，还有贪官污吏和石油。那还在乎什么呢？排起长长的队伍买呗！买断赤北空山人的脊梁。

第24章哥哥留情弟弟受惠

丘西跟奶奶二婶告了辞，拧着个白色布袋走在前面，布袋里有二婶炕的饼，还有煮熟的鸡蛋，胸前还斜跨着一个竹筒，那是他自制的一个新式武器——吊晃晃。就是截一段竹子，在上端任意处钻个孔，穿一根显得喜气的红色绳子，是张英用花线编制而成，在绳子另一端打个圈圈，和套在狗脖子上的圈圈一样，或是挂在肩膀上，或是套在脖子上，走路时在面前晃来晃去，活像个荡秋千的丝瓜！所以丘西叫它吊晃晃。吊晃晃里面装满红红地樱桃，看一眼都会流出汁的那种。丘西为了不让樱桃汁流出来，就削了一个锥形松木塞子，把一腔甜蜜封起来；要是冷不丁打开松木塞子，一股香甜味扑面而来，简直让人心醉，这个时候丘西总是情不自禁的把手伸进去，摸几颗放在嘴里，让甜蜜满满地融入心窝。吃完樱桃就成了丘西在火车上喝水的家伙。那可是全世界最环保的产品。后来挂在金国平的家里作了警示物件。金国泰驮着个大包走在后面，包里面全是捎给金国平的家乡土特产。赵桂芝说金国平吃惯城里的细菜，山货吃起来有滋味，还可以去除城里人肚子里的沉淀秽物，有忆苦思甜之功效。

土特产是赵桂芝特意为金国平挑选的。腊猪蹄就是金国平的最爱，还有柿饼拌糖炒肉，巴实得莫法摆。与其说是土特产，还不如说是人生中的一剂良药，母子的一次相聚。金国平在城里发了财，有吃有喝，汽车来飞机去，金钱如山，身边美女如云。赵桂芝怕他在外恣意胡来，非要丘西把这些土特产带给金国平。土特产外表看起来不惹人喜爱，内容还是蛮丰富，希望金国平能品出老人的一番心意。

丘西临行的时候，赵桂芝拉着他的手，说：

“丘西，要告诉你三伯，这男人在外不能做坏事，也莫把金钱看得太重，隐藏在我们身体里的□□不是贪婪，是这里看不开。"

赵桂芝摸着自己的胸口继续对丘西说:

"这人看不开就想不明白，往往会钻牛角尖。你在家放了这些年牛，它是不是隔三差五要打土棱坎它也不想这么做，但是它又必须这么，因为它心里难受，角尖发痒，它必须要释放。虽然它表达的方式特骇人，但是它释放的不是无耻，而是得救了自我平衡。这平衡我们人心的又是什么呢？当然不是监听器，它越是监听别人，心胸越是狭隘，因为它总是在担心受怕中度日，不可能放开胸怀生活，旷日持久，内脏迟早要出毛病。依我看，能平衡人心的是要别人走在我们的前面，还要鼓励别人走在我们前面。为什么这么说呢？我是这么想的:一来利于团结;二来纸保不住火，捂着掖着不是长久之计。与其让别人说我们心眼小，还不如成人之美。别人一旦走在前面，不但感激你的肚量,还会你的气量，我们心里自自然然的就宽敞明亮了。"

赵桂芝看了看丘西继续往下说:

"我们不能忘了北空山人的善良，狂妄自大，我们不能忘了自己的初衷，渐行渐远。只有你敬畏别人，别人才会敬畏你，即是得不到尊重，总比目空无人强吧？这人生好多事不会给我们重来，也不给我们改过的机会，侥幸是要吃大亏的。你也告诉你三伯，我们不要嫌弃自己出生卑微，不要埋怨自己六亲无靠，只要我们不虚荣，不骄不躁，就一定会平平安安。在这个和平的年代，最重要的就是身体平安，好多人往往忽视了这一点，总认为前途重要。前途有了却没有机会继续走下去，你说可惜不可惜尤其告诉你三伯，别为了几个臭钱把自己给毁了，把子孙后代给我毁了，我给金家列祖列宗交差的时候不希望自己的头夹在裤裆里，希望他给我争口气。这些土特产就让他煮着细细品尝。祝愿你们平平安安。”

这番话是赵桂芝说给金国平的，第一个受益的却是丘西，算不算近水楼台先得月呢？

太阳故意对着赤北空山照，风也被赤北山挡在了外面，赤北空山山坳里沉寂而闷热，空气里能抓住水蒸气，金国泰一边走，一边抹额头上的汗水，一边回忆着曾经送大哥，送四个弟弟，送自己两个儿子出村的情景。

以前，他们出门，鸡鸣头道，金国泰就打着火把走在后面把他们送出村子，到镇上天才麻麻亮。丘西去北京，赵桂芝和张英不想他在夜里走。她们要丘西吃过午饭，人们都在院子里休息的时候，要全村人看着丘西出村。一来是告诉大家丘西去了北京，二来是怕日后万一有人嚼舌根子，说是他们把丘西偷偷摸摸卖到北京去了，那就是好心办了坏事。虽然人正不怕影子歪，终归是风言风语恼人。现在的人喜欢扪着良心说话，还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年头变了，数冤死怕人的面相最难看！金国泰又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板着脸继续往前走。

当年，打火把送兄弟的事，“外交部长”牛水灵是这样发的言：“五把火把送五兄弟把把情深。”

吕大头通过监听器向赤北空山“外交部长”牛水灵同样做了回答，他说：“我们对对对子那么深奥的学问不感兴趣，感兴趣的是他们白天不走路，晚上走，是何企图？”

丘西是这样告诉你吕大头的：

“他们没啥企图，山高路远，又没车，笨鸟先飞呗！”

吕大头却不管这些，决定在赤北空山的德德村，法法村，意意村，欧欧镇，也就是城乡结合部的各个路口，全都装上监听器。监听赤北空山五兄弟去了哪里，尤其是通往伊拉克村的路口，还装上了极为关键的几颗又大又隐蔽的监听器。说实话，这是他的借口，他一贯以借口而著名。他真正的目的是想在赤北空山布满监听器，一是困死金家十姊妹，二是窃取他们的发财门道。据说意意村村书记有些工作不配合牛水灵，吕大头就用监听器曝光意意村村书记的婚外情，别的村也有。当然，这些归根结底都是赤北空山五兄弟惹的祸，丘西跟意意村村书记说声对不起。

金国泰一边走一边想，我在监听器里找到了他当时的想法，就念给大家听：“他们是在黎明前越走越亮，越走越阳光，而现在是响午，我们还没出县大门，天就得黑，出城的车也得停运，难道丘西不是我的亲人我就要白天把他送出村去吗？是不是真的人心可畏？丘西这么大个小伙子，我们怎么把他卖到北京城去呢？母亲和张英的顾虑是不是有些多余？为什么好心人办好事，还畏手畏脚顾虑重重呢？为什么做点好事，不敢甩着膀子**呢？为什么？这样的日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又要到什么时候结束？”

金国泰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突然，“外交部长”牛水灵的身子一下子就闯进他的怀里，把他蒙了。

牛水灵大声的问金国泰：

“你们穿着华丽的衣服出门是给谁看呢？”

金国泰瞠目结舌，**巴巴的望着牛水灵不知如何是好，就停住了前进的脚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丘西走出好长一段路，回头见二伯站在槐树下一动不动，就扯起嗓子喊，才喊开了金国泰前进的脚步。金国泰没有走多远，又想起了“外交部长”牛水灵的话，心里怪不是滋味。我在监听器也找到了他当时的想法，如下：“丘西在我们家六年，我们对他绝对没有当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绝对没做给人看的意思，我们看丘西甚为己出，没有对他指手画脚，没有不三不四的对他唠叨，饭在一口锅里舀，菜在桌子上一起吃，每年给他添置新衣服，我那两个儿子寄回来的旧衣服张英从来就不允许他穿，就怕节外生枝。尽管我们对丘西看护有佳，还是有人说三道四。做一个人难啊，做一个好人真难。幸好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受益者丘西是活人，不信您们可以当面问他。”

金国泰越想越不得劲，手里的包沉重得如同一块巨石，累得他大汗淋漓。丘西好像看出了金国泰的心思，故意大声的问：“二伯，在这个世界上是不是好人的心最容易受到伤害？好人在法庭上为什么还要找证据呢？我在电视上发现，好人找证据就像我在赤北山找牛一样四处寻找。我们的牛有铃铛，远远地就知道它在那里，好人的证据要是法院也给它们挂上铃铛，找起来就方便多了。二伯，是谁偷了好人的证据？”

金国泰没有思考过丘西这样的问题，他觉得丘西还是个孩子，问出的话还比较嫩，也就漠不关心的回答道：“这个问题要问你四叔金国安，他一定知道；但是-----，他不一定说。”

“难道我不是他亲侄子的缘故吗？”丘西委屈的问金国泰。

“知道得越多说的就越少嘛，在什么时候都不要惹火烧身。”

“他知道那么多不说出来，不怕拉屎拉掉吗？万一烂在肚子多可惜。”丘西童心未灭的说。

“你没看见他照片上的肚子凸起来了吗？就是知道得多了不敢排泄的缘故。”

金国泰担心地又说：

“这也不是办法，总会憋坏的一天。”

“四叔好可怜呀，万一把肚子涨爆了咋整？他可以回到深山老林里拉嘛。”

“丘西，你知道牛水灵是**啥的？”

“她有无孔不入的监听器啊！”丘西恍然大悟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