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戴整齐后黎深从洗手间走出,顾北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黎深纠结了会儿,在沙发的另一边坐下。
“顾……”老师和爷爷这俩词刚到喉咙口就被咽下去,最终黎深冒出四个字,“顾大兄弟!”
“叫我名字就行。”顾北方强忍住笑意。
“我昨天没**什么影响不好的事吧?”黎深小心翼翼地问。
“你在我面前突然脱衣服,还欺负我家风信子。”说后半句时顾北方冲阳台扬了扬下巴。
黎深往落地窗外看了眼,那盆风信子里的土壤很新,他约莫能想象出是自己喝醉了占了人家的坑,顾北方心疼花赶忙把风信子救了出去。
“那我没乱说什么吧?”黎深转回头。
“没。”顾北方回答。
那就好那就好,黎深松了一口气。当年大一上学期期末过后,他们寝室四个人聚餐,据说黎深喝醉后骂了顾北方整整一宿,因为试卷出得实在是太难了,他很有可能挂科。
接下来是最严肃也最严重的问题,黎深挺直背,“我为什么会在您这儿?”
顾北方表情有一瞬的僵硬,他没想过黎深会这样问,也就没有考虑过对应的回答方案。
“难不成您也刚好在东门吃饭?”黎深扯扯嘴角。
“你没回我微信,也不接我电话,所以我只好来找你了。你知道对于我们来说,找人很简单的。”顾北方把话说得半真半假。
黎深默然掏出手机,部分6s手机一旦在非电源耗尽情况下自动关机,不**上充电器就无法再开启,他找顾北方借来充电器,开机后收到一大串提示有人来电的短信。
“对不起。”黎深双手合十道歉。
“既然是因为手机的原因,那就不需要道歉。”筷子在指间转来转去,最后停在食指和拇指之间,顾北方用筷子戳戳黎深,“走,去吃早餐。”
黎深依依不舍地离开充电器,跟在顾北方身后跨门而出,等电梯的时候他瞅了瞅时间,发现已经是六点半了,一种不好的感觉从心底升起。他好像,错过今天的篮球训练了?
“顾老师,您能帮我个忙吗?”黎深苦着一张脸。
“什么?”顾北方回首。
“等到了二楼的时候,你把我从楼上推下去,让我摔成骨折,这样我就能拿到不能参加体育运动的证明了。”黎深的想法很是大胆。
顾北方的表情难以描述:“我下不了手,要跳你自个儿跳。”
“好巧,我也下不了手。”黎深把头抵在墙上,小幅度地撞着。
电梯到了,顾北方揪着黎深的衣服把他拉进电梯,“出息点儿,不就是打篮球吗?”
“要早起训练的又不是你。”黎深嘟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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