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起床时,昨天被凤璋咬在耳垂上的印子还没消,找秦九花了不少功夫,才勉强遮盖住。
而罪魁祸首正在龙椅上坐着,神色淡淡,仿佛与他无关。
正如凤璋所料,整个朝议,谢归从头到尾一言不发。反倒是朝臣们格外踊跃,个个慷慨陈词,恨不得把之前被谢归打压的锐气都找回来。
散朝后,谢归不曾看上头一眼,走到门口也没被凤璋叫住,刚松一口气,就见闵公公笑眯眯地迎上来:“谢相,陛下朝露宫有请。”
朝臣们幸灾乐祸的眼神投过来。
一次筵席就醉成这样,谢相该要被训斥一番了吧?
然而此训斥非彼训斥,谢归冷着脸进了朝露宫,迎面而来的是热腾腾的汤药。
殿门在他身后关上。谢归松了一口气,刚刚端起药,就听凤璋似笑非笑:“念之这是放心什么了?”
谢归凉凉地道:“幸好是汤药。”
他一边喝,凤璋一边好笑地道:“那念之以为是什么?”
谢归一噎,丢下药碗就走,却没能拉开殿门。
他登时后背发毛。
“谢相有所求,朕可不敢等闲相待。”凤璋坐在御案前,浅浅挑起嘴角,“过来这儿。”
谢归如临大敌,不情不愿走到他身边,在被他拉进怀里之前,急急忙忙开口:“这里是朝露宫,是议政的地方,光天化日的,你别乱来……”
凤璋长臂一伸,将他逮过来按在怀里。谢归心如擂鼓,暗道他如果在这里乱来,自己这名声真是别要了。要是传出去,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靠什么做到相位的。
凤璋却没乱动,将他牢牢扣着,沉声问道:“我还能对你怎样?把你捧在手心都来不及,念之啊念之,你究竟在想什么?有什么是不能告诉我的?”
谢归语塞。
凤璋这话看似斥责,实则是埋怨。
谢归沉默良久,才轻声道:“实在是对不住……”
“毒是父皇下的,你就以为我会弃所有谋划而不顾,与父皇对着干?那岂不是侮辱你的眼光?”凤璋好笑道,“我难道要真如你所说,做一块朽木?念之,你何时能真正信我一次?”
谢归定定瞅他一阵,忽然凑上去,在他颈边轻吻一记。
凤璋如遭雷劈。
刚才还怕他在朝露宫动手动脚,现在居然自己送上门来?
心心念念的人就按在怀里,凤璋以为他主动示好,顿时食指大动,琢磨着从哪下嘴好。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想谢归想得紧。
谢归却直起身,施施然地拍拂衣袖,“陛下,臣现在开始信你,陛下之前亲口所说,不会对臣怎样,应该不是骗臣的吧?”
凤璋挖了个坑自己跳,气不打一处来,只能眼睁睁看着谢归离开朝露宫。
然而坑了凤璋一次,谢归自己却翻了船。他离开朝露宫时,忘了打理衣着,以至于走到了宫门口,才发觉被不少侍卫诡异地盯着看。
第二天京城里都在传言,陛下窥伺谢相美貌,求而不得,被谢相义正辞严地拒绝了。可来日方长,谢相到底能推拒到什么时候,尚未可知。
次日傍晚,谢相就收到了谢雍的亲笔信,其间语重心长地道:“以色侍君者,色衰而爱弛,念之切记。”
谢归只得恨恨地喝完了秦九送来的汤药。
第77章空穴来风
谢归的解药很难找,却也不是找不到。
之前他只能用天罡卫的势力偷偷找,束手束脚,顾忌良多。换成凤璋出手,情况就好转起来。为此,凤璋没少训谢归。他自知理亏,只能挨着。
盛十郎的案子里,赵品钧也不算无辜,凤璋虑及他受了打击,现在是个废人,问过他的意思后,就将他放到天罡卫底下做点杂活。
赵家势力被天罡卫全部接手,寻找解药的任务一下,天罡卫人手便向大舜四野迅速伸展开去,将各地翻了个底朝天,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凤璋一面处理政务,将新旧交替的朝廷扶上正轨,一面还为解药的消息焦灼不安,谢归一点点动静,都让他紧张不已。
万幸,半个月后,凤璋收到了消息,需求的药材有了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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