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一抡,把赵师容往床上推去,扑上去就是一阵抓拧。一个用力,将长裙的领口撕开一半,紧接着就去扯里面的胸罩!
赵师容怒不可遏,拼命推抵反抗,几下耳光,扇到他脸上,激起柳五彻底毁坏的欲望。扬臂一挥,“啪”地一下,赵师容半张脸登时红肿,整个脑壳儿都在发嗡,胳膊立时软下来。
“看来赵三小姐也不过如此,还以为多么坚贞不屈,凛然不可侵犯……”柳随风一边说着挖苦话,一边手脚麻利地褪了自家衣裤,照着赵师容半赤/裸的上身就扑过去。
赵师容一个滚翻,翻到床的另一侧,厉声回道:“那柳总管岂不更是狼子野心,一时为盗,终身洗不掉臭!早知如此,当初我应该就让你被他们打死的好……没了你,大家都清静!”
柳随风脸上一僵,眼里滚过一阵痛苦,半边肌肉都扭曲了起来,“是啊——可惜啊,你救了我一个,害了那么多人……你知道我杀了多少人吧?你知道,就连李沉舟——”
飞身越过,抓着赵师容的胳膊,跟她扭打起来。不几下,把人按倒在地,五指狠狠掐着赵师容的奶,对着那张花容月貌的傲脸接连扇了七八个耳光!直把赵师容扇得整个人被抽了气,眼前人影重叠,任柳五对她猥亵。饶是如此,仍旧沉声道:“你将沉舟怎么了?”一点点地往床头探手。
柳随风大为得意,低下头就去吃那两团奶儿,边吃边道:“……我是看着李沉舟掉到黄浦江里去的,没错,是我开的枪,他就这么掉下去了!不过这不算什么,赵小姐不知道吧——其实,我上过李沉舟,对,就是操过他,操过好多遍……好多次都是他求我的,谁叫萧三把他给甩了呢?真是撅着屁股让我操他,那模样,啧啧——”
他没有说完,赵师容已经连人带枪冲他脸上就是一下!枪托击在牙骨上,半边牙齿疼中泛酸,经久不息,柳五跌坐在地!
“你说什么?”赵师容举抢指着他,像头发怒的母狮,披头散发逼过来,“你刚说什么?”
柳随风捂着下颌骨,看着红了眼的赵师容,愕然半晌,忽而一笑,“我说,我操过李沉舟——大哥在床上,真是淫/荡之极,你估计都没见过……”
就地一滚,“砰!”子弹擦着耳朵射到墙上。一滚站起,客舍青青在手,枪口正对着赵师容。
然后,他就愣住了。水青色的□□在眼前泛着光,那么熟悉的水青色,泛着青葱的光彩。他正持着这把承载了多年梦想的青色□□,指着那梦想的来源——赵师容。
赵师容肩膀垮下去,呼吸甚为艰难地问他:“沉舟怎么会跟你上床?”
柳五望着她,心里泛上的是多年前那个草地上少女的形象。如今这个形象,被他一手打碎,在他试图强/暴赵师容之前,就已经背叛了自己的那个少女了。
“为什么不呢?你可以去问莫艳霞、宋明珠、康出渔,还有那个开车的小司机,所有人都知道,大家都瞒着你罢了!”望着赵师容一度扭曲到变形的脸,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
赵师容沉默着,并未改变姿势。她紧紧抿着嘴唇,在极短的时间里消化着这个事实,将柳随风飞扬自得的表情都看在眼里。她仔细回想着柳五刚说的话,几乎是一下就找到了突破点。
她看着柳五,嘴角上扬,做了个凄惨又鄙夷的微笑,“所以,你很得意?你觉得你上了李沉舟,是一件了不起的壮举?”
柳随风没有回应。他很得意吗?
赵师容继续道:“你也知道沉舟之所以会跟你上床,是因为萧三……所以无论沉舟跟你上多少次床,也仅仅是上床而已,他心里想的是谁,你知道吗?跟他上个床就吹嘘成这样,那夏樱桐那些女人是不是头就要昂到天上去了?”
柳随风脸上起了某种波动。
“他心里还是想着萧三的吧……毕竟你跟萧秋水,还是差得太远,他一开始就是想着萧三的,我早该知道的。除了萧三,他眼里就没看见过别的人……”
“你胡说!”他突然大叫。
赵师容看着他,冷笑:“胡说吗?我可不觉得……”□□一收,绕过床架,继续把衣服塞到箱子里,然后用大力把箱盖阖上。
柳随风一吼过后,有点茫然,独自一人举着客舍青青,失去了射击目标地举着。
赵师容套上件外套,拖着箱子,开始往外走。于是连赵师容也要走了,不是作为云梦的赵师容,而仅仅是作为大哥的妻子的赵师容——也要走了,离开他,把他一个人遗弃在这座陌生的老屋,揣着一屋子糟糕至极的回忆和茫然,一个人逐渐沉溺下去。他的云梦早就不存在了,如今连这云梦的阴影也要消失,留他一个人,独自面对这双重的溃败,以及溃败之后的漫长而无止尽的虚空。
他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溃败、这样的虚空;他再也无法忍受一个人面对这一切,为什么一直以来他都是一个人,一个人面对整个世界?
“赵姊,”柳五忽然开口,“我杀了大哥,你就这么走了,不想替他报仇?”
赵师容在门口站住。她回望柳随风,敏锐地在他脸上捕捉到那股面对人生和命运的茫然:孤独的茫然,渴望和他人待在一起,即使他人是如此厌恶嫌弃着自己,也好过自己一个人,一个人……
柳随风也望着她,有那么一瞬,他甚至认为,顶好赵师容给他一枪,那么一切就都结束了。
赵师容感知到这一点:“你想死?”做个哂笑的表情,“我不会判你死刑的,那样实在太便宜你了……我判你活下去,一直一直地活下去……”说完,开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