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姝婵对他的神速惊叹不已。她正好借着去沈惜那里查验校对样册的理由,离开公司,提前半天回家休息。她让沈惜带着电子版到她家里去校。
沈惜在电话里开玩笑:“去你家啊?万一你老公中途回来,我们可说不清楚。”
袁姝婵想到那天晚上两人之间未尽的激情,下身似乎再次被沈惜抚摸般,竟渐渐湿润起来。她“呸”了一声:“我老公今天早上刚出差,三天以后才回来呢。你不会有说不清楚的机会的!”
因为那晚的肌肤相亲,袁姝婵和沈惜说话的口气随意了很多。
她让沈惜晚一点来,三点左右到她家就行,她之所以找借口翘班回家,就是因为这几天工作辛苦,想回家补个难得的午觉。
沈惜准时到了袁姝婵家,她像刚睡醒一般,拖着一身睡衣,迷蒙着双眼,给他开了门。去卫生间匆匆洗了把脸,这才坐到书房电脑前,开始看电子版样册。
当时的那间书房,也有一张单人床。
大概用了四十分钟,袁姝婵看完了样册,基本没有任何意见,她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只冒出一句:“你干得也太快了一点吧?你就一个人哎!”
最后,她让沈惜回去后先把电子版打印出几本来,也不需要印得太多,更不需要用最终成册时要用的特种纸,就是先搞出几本纸质版的样册,还有一堆领导等着审阅呢,等他们一个个都通过了,才能最终确定付印时具体是什么样子。
国企就是这个流程。
沈惜清楚国企的流程和作风。他二伯沈永强就曾经长期担任过某央企二级企业的负责人。他父亲也在国企做过两年,后来才辞职和朋友合开了一家it公司。所以纸质版的事他早和那个广告公司姓胡的副总谈好了,只要今天袁姝婵这儿通过,明天就先印出十本来,交给她的领导们审阅。
见沈惜早就安排地妥妥当当,袁姝婵当然没话讲。她很庆幸自己进党群部之后,第一次独力承担这项工作,遇到的合作对象是沈惜,一个几乎不用她操任何心的高手,成本、质量、速度,没有任何让人说得出毛病的地方。
谈完工作,两个人一时间陷入沉默。
曾经那样肉体交缠过的两个人,待在一个小小的,放了一张单人床的房间里,大门紧锁,无人打扰。
这是什么样的一种气氛呢?
“你今天准备好了吗?”沈惜凑到她耳边,轻轻问了一句,连他自己都觉得语气中颇有一些邪恶。
袁姝婵默然不语。
沈惜缓缓地抬起手,搂住了她的肩膀。脸紧贴在袁姝婵的脸上。
袁姝婵屏住呼吸,身体半瘫在沈惜的拥抱中。沈惜的右手伸进她睡衣下部,拨开内裤裆部的布片,顺利地触到了肉唇。
袁姝婵忽然转过头,呼吸一下下地吹打在沈惜脸上。
沈惜的手指进一步探入那片温热。就在袁姝婵忍耐不住,在鼻腔间挤出一声呻吟时,他凶猛地将嘴凑上去,一下就吸住了她的嘴唇,毫无阻力地将她的舌头卷到自己口中。
袁姝婵的一只手隔着睡衣按在沈惜正在亵弄她的手上,却只是一个虚浮的动作而已,没有任何阻止的意味。沈惜的手指快速的抽动着,肆虐的动作使得肉洞里汁液淋漓,淫香四溢。
两人热吻不停。
袁姝婵仿佛能听到他的手指挤压着自己肉洞壁,磨出“咕唧咕唧”的奇异声响。她膝盖发软,浑身冒汗,一只手紧紧地揪住了沈惜的裤子。
沈惜稍稍用力,袁姝婵被推坐在了床上,随即又毫无抵抗地被压倒,两人的舌头依然没有分开。袁姝婵为这样的吻意乱情迷。
沈惜正要开始进一步的动作,突然听到大门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书房的门并没有关紧,而且书房门就开在大门边,在钥匙插进门锁的一刹那,书房里的两个人都清楚地听到了金属碰触的声音。随着钥匙的转动,他们两个人以令人难以相信的迅捷,迅速分开,各自一跃而起。在这刹那之间,他们彼此间连眼神都没有互相碰触,已经各自做出了最好的选择!
袁姝婵直接冲出书房,顺手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睡衣,让它看起来尽可能的平顺自然,还随手掩上了书房的门。
沈惜则两步冲到电脑旁,平静地坐到椅子上,轻推了一下鼠标,把电脑屏幕弄亮,点开电子版样册,直接将滚动条拉到了中间部分的某页。等着样册打开时,顺便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身上的衣裤,确定没什么不适当的破绽。
同时,他一直全神贯注地听着客厅里的动静。
袁姝婵和来人展开对话。并不能完全听清,但至少能听出进来的并不是男人,而是一个老年女人。这女人似乎惊讶于袁姝婵这个时候怎么会在家,袁姝婵解释说自己下午为了工作在外面跑,提前完成了工作,于是就回家了。
那两人一直交谈着,但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像是走开了。
过了大概两分钟,袁姝婵悄声打开书房门,钻了进来,掩上房门,压低声音急匆匆地说:“是我婆婆。我在卫生间陪着她,不让她出来,你抓紧,赶快走!”
也不等沈惜回答,她又匆忙出去。沈惜顺着门缝看她在一个壁角一拐,肯定是拐进了卫生间,镇定地在心底默默数了五下,然后闪身出了书房。他蹑手蹑脚来到鞋架旁,取下皮鞋穿上,极小心地转开大门,出门,又尽可能轻地关上门,匆忙下楼。
后来,袁姝婵告诉他,她婆婆一向都嫌这小两口把家里收拾得不够干净,经常自己过来帮他们打扫卫生。那天她以为白天工作时间家里没人,正好搞卫生,就自己溜达过来了。
幸亏沈惜来时,除了一个装着电子版样册的u盘,什么都没带。只把皮鞋脱了,放在门边鞋架上。她婆婆不清楚自己儿子究竟有哪些鞋,还以为这双鞋就是她儿子的,所以也没半点疑心。
每当说起这件事,沈惜和袁姝婵都会相视苦笑,却又不免觉得好玩。
现在想起来,沈惜还是忍俊不禁。
自己当时的样子,想必也是很狼狈的吧?不过,在那种即将登堂入室的瞬间,突然听到有人开门,自己的表现,应该已经算是最镇定的那一种了吧?
当然,这好像也没什么值得骄傲的。
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在屋子里瞎转。突然,沈惜看到沙发边一个桶里,扔着制服上衣、套裙、肉色丝袜。
还有……
沙发角落里丢着一条浅紫色的蕾丝内裤……
可能是袁姝婵今天下班回家后换下的,随手就扔在那儿了吧?
沈惜嘴角浮起了悟的微笑。此前,他并不能百分之百地确定今天晚上能重吃回头草,但所有的细节都在加强他的信心。
眼前这幅场景基本就说明了问题。对于一个百分之百清楚今晚会有男人到访的女人来说,如果她心里存有半点拒绝或犹豫的心思,怎么会把这些衣服如此随便地摆放呢?任何一个女人都会稍加收拾,至少会把丝袜和内裤收起来吧?
上楼前,一切都还在两两之数,不过五成的可能性而已。袁姝婵穿着那样单薄的睡衣给他开门,加了一成可能;开门后对他随意到过分的态度,又加了一成;刚才帮袁姝婵看海报时,沈惜瞥了一眼她的qq,她的个性签名是一句宋词:“急景流年都一瞬。往事前欢,未免萦方寸。”看到这个签名,他的把握就增到八成了;而这些混乱摆放的衣服,就把可能性增到了九成。
最后的一成……人,永远是那样复杂,男女之间的事情,怎么会有纯然的十成把握?有了九成,已经是人所能确定把握的最高程度了吧?
沈惜心里稳了,突然就冒出一个恶作剧的念头。
他悄无声息地在客厅把身上的衣裤统统脱掉,直至一丝不挂。反正夏末时节,酷热稍减,但暑气未消,完全不必担心着凉的问题。
稍等了一会,估计袁姝婵应该已经把刚才自己说的那两点和同事说完了,然后,他就这么光溜溜地稳稳走进了书房。
袁姝婵当然又听到了他的脚步声,但以为他只是在外面待得无聊,又进来了而已,索性连头都没回,还是盯着屏幕。
沈惜也不声张,淡定地站在她身侧,从他的高度,垂眼看,可以从睡裙领口看到里面两团肥软的白肉,挤在一处。他将手搭在了袁姝婵的肩膀上,她没有半点反应,还说了句:“你刚才说的那两点还真是!我同事说确实应该改过来!”
沈惜无声地笑,手指沿着她的锁骨,向下游动,伸入领口,直至握住一团绵软柔肥。
袁姝婵扭了一下,还是没说什么。今晚,她本就想和沈惜上床。自从离婚以来,她也一直没有被男人碰过,三十岁的离婚女人,肉体本就亟待抚慰。袁姝婵是那种上得厅堂,进得厨房,入得卧房的女人,只要她自己心里愿意了,那么在性方面她没任何莫名其妙的禁忌。
不过,她还是没发现沈惜此刻的异常。因为他来时上身穿的就是t恤,小臂本就裸着。而他这时刻意地站得有些偏,连电脑显示器原本会有的一点点反射都躲开了。
沈惜加大手上的气力,乳房被他揉捏得有些变形,又用拇指和食指轻搓着乳头,没几下,它就充血挺立起来。
“奶头翘起来了。”沈惜邪邪地说了句,低头吻着袁姝婵的脖子,那里正迅速地变成一片粉红。
袁姝婵鼻息渐粗。她又扭了一下,不是因为不舒服,而是渐渐发热的肉体的自然反应。可qq那头的同事还在不停和她说话,她希望再稍等一会,完事之后再心无旁骛地与沈惜亲热。
可胸前的手,颈间的嘴,一直在作怪。
她和沈惜相处的时间虽短,却恰如绚烂的烟花,在绽放的刹那投入了全副身心,宁愿粉身碎骨。所以两个人对彼此再熟悉不过。即使隔了好几年,却完全没有半点陌生感。
沈惜一向都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唤起潜藏在她内心深处的火热。
得让他停一停,至少让我把这一段商量好。
袁姝婵一扬胳膊,半转过身,正想说话,一副精壮的赤裸肉体突如其来的闯入眼眸。她大张着嘴,一下子竟被惊呆了。
沈惜走到她面前,已经半硬起来的肉棒,几乎就能打到她脸上。他俯下身,霸道地掀起她睡裙的下摆,撩到腰间。
不出所料,袁姝婵并没有穿内裤。沈惜把她睡裙的下摆在腰间掖了掖,确保不会再垂下来,两手插到袁姝婵膝间,朝两边一掰。
袁姝婵像被吓傻了,浑身绵软无力,两条腿被轻而易举地掰开,大大地张开,水汪汪的肉穴彻底暴露在外。沈惜用一根中指在穴口轻轻磨了两下,稍稍用力,就毫无阻滞地一插到底,带着清晰的水声。
春潮泛滥。
这时,袁姝婵才稍有反应,两只手紧紧捏住了沈惜的腰。
沈惜抽动自己的手指,伴随着狭小腔壁间液体被搅拌挤压的声响,他不停地加速。袁姝婵感受着下身越来越强烈的快感,仰着脖子,上半身僵硬地后倾,她捏在沈惜腰部的手不自觉地加着劲。
她怀疑再过一会,自己就要被一根手指干到高潮了。
猛的,沈惜停了下来,手指不再抽动,而是在肉洞里缓缓搅着,一脸坏笑地说:“不急不急,我们慢慢来!”
袁姝婵长出几口气。爬坡到了七成的高度,却没到顶,肉体自然会生出一种生理上的怅然。好在不是在即将登顶的临界点上被突然打断,倒也并不是太过难受。但她对沈惜这样全裸地偷袭自己,还是感到了一丝羞恼,伸手在他身上打了两下。
“你这大淫棍!谁叫你脱衣服的!叫你来陪我过生日,又没说我一定会和你上床!大淫棍!大淫棍!”
沈惜抽出手指,放到眼前看了看,又在鼻子下闻了闻,随即送到袁姝婵面前,笑嘻嘻地问:“我是大淫棍,你是什么咧?这么多水……”
袁姝婵望着他中指上淋漓的汁液,刹那间媚眼如丝,气喘如诉。
“你是大淫棍!我是小骚穴!专门让大淫棍干的小骚穴!”这是他们从前在一块时,她说惯了的淫词浪语,尽管隔了两三年,这时说起来却还是熟极而流。
沈惜满意地点点头,跪倒在她面前,将嘴凑到了她泥泞不堪的肉穴旁,卷起舌尖,猛的顶进了肉洞,一口气抽动了十几下。刚才的快感仍未完全消退,紧随而来的第二次刺激,立刻唤起了那些懒洋洋的欲望,袁姝婵只觉得盆骨周围的肌肉刹那间陷入了无力却又兴奋的奇异状态,她已经完全无法控制那部分身体,好像那里已经不属于她。
qq正在发出抗议。同事连发了两个抖屏过来,表示自己已经被忽视了很久。
袁姝婵真的顾不上她。
沈惜抽出深入肉洞的舌头,转而含住鼓胀的阴蒂,轻轻吸了一口。袁姝婵如同魂飞魄散般,两条大腿紧紧地闭拢,夹紧了沈惜的头,大腿内侧的肌肉不住地抽搐着,屁股来回摆动,酸麻不已。
袁姝婵甚至怀疑自己的屁股马上就要抽筋了。
该死的!我的屁股都要抽筋了,那个该死的同事还在不停地给她发抖屏。
听着沈惜在自己胯间吸得“汩汩”作声,像在品尝浓汤一般将流出肉唇的所有淫液卷入口中,袁姝婵仿佛就快要触摸到自己的第一次高潮了。
可耳边却偏偏总是有那该死的抖屏声。袁姝婵觉得自己现在就像站在极乐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