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来说,实际上并不必要的干部培训,就成了务必要砍掉的支出项目。
少了这两个老客户,倒不至于令周晓荣的公司伤筋动骨,但他敏锐意识到,整个市场态势都不太好,而自己的公司好像已经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公司现在面对的就是发展瓶颈,闯过去了,整个公司也许都能往上跳一层;如果闯不过去,说不定突然间这家公司就完了。
所以这种时候,周晓荣十分谨慎,也十分紧张。他必须要准确判断当前的整个态势,还要精准分析自己公司的优缺点,然后在当下现实的市场状况下,为公司找到接下去最合适的路。
是开发新的课程,是招聘新的讲师,是开辟新的培训领域,还是索性脱手变现进入另一个行业?
在别人无法触及的空间里,周晓荣的大脑整天都在激烈地运转着。
别看周晓荣平时一副不太着调的样子,也别看公司里很多人都觉得徐芃比他更像老总,事实上,周晓荣才是这家公司真正的主心骨。
徐芃自己都承认,讲管理,自己行,真的搞经营,他的能耐或许还不及周晓荣的一半。所以别看徐芃占了公司几乎一半股份,但他除了课程业务以外,很少插手经营管理,顶多在招聘面试、团队建设、客户接待的时候发挥一下特长。
公司的大方向,人力、财务等最关键的权力,自始至终都掌握在周晓荣手里。
有人说,不能和朋友一起做生意。
徐芃和周晓荣都是管理专业出身,他们很清楚这个道理,但既然出于某些原因,两个人现在已经处在一个摊子里了,就得尽自己的力量把一切问题都捋平。
周晓荣很注意维系徐芃在公司里的地位,甚至从来没有在员工面前说过一句和徐芃的意见相反的话,即便徐芃根本没有任何管理层的头衔;而后来入股的徐芃,主动提出不在管理层任职,仅仅侧身于讲师?游椋俨迨种芟偃α煊?的事务。
在最简单的女人领域里,周晓荣为他组织接风后,徐芃再没单独找过程莎。这不光是考虑到程莎是周晓荣的禁脔,更重要的一点在于,程莎也是周晓荣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管着对外联络最重要的客服团队。
徐芃也从没把手伸到财务领域,甚至小心地避免了和公司管财务的女人上床。许茜是周晓荣公司里少有的,家境不错,在职业领域对老板根本无欲无求,但一点都不介意陪老总上床的欲女。但是徐芃却尽可能和她保持距离,顶多也就是在一起出去玩的时候,偶尔开开玩笑揩揩油,最亲近的一次,是上次在酒吧玩真心话大冒险时,让许茜在卫生间把自己的的精液吸了出来,这还是许茜点名到他头上的缘故。
所以,关系到市场判断,道路选择这样的大事,周晓荣不会不和徐芃通气商量,但真正的主意,最后肯定还是由他自己来做。
这种事,听上去好像不难,实际上做起来充满未知的巨大压力。
所以,最近周晓荣的压力极大。可就在他最需要排遣压力的这段时间,能令他得到最大发泄的女人屁眼却一个个地消失。
周晓荣很想念程莎和孔媛的屁眼,他现在十分需要一个美妙的屁眼。
十分钟前,孔媛刚从他的办公室离开。周晓荣把她叫进来,试着问问周末她能不能来自己家中玩一玩,却被她再次拒绝了。
平日里,周晓荣看上去脑子里除了性,好像也不剩什么。但真要说起来,他玩的女人都是自愿爬到他床上的。周晓荣会引诱女人,但不强迫。孔媛既然摆明了态度,他虽然郁闷,却也就此作罢。
何况,只要稍微动动脑子,周晓荣就能回想起一个月前那个晚上,从“雅福会”出来,孔媛在车上接到男朋友的电话后就匆匆回家。此后又请了长达十几天的假。
一切的变化都是从那时开始的。以周晓荣的精明,当然能猜到孔媛肯定遇到了麻烦,多半和男友有关。既然后院起了火,总要给她一点时间去收拾残局。
心里会有不耐和不满,这是难免的,但周晓荣还不至于精虫上脑,强人所难。
孔媛能察觉到老总的不耐和不满。她进公司差不多快一年了,每个月总会陪周晓荣上一两次床。她很清楚周晓荣对肛交的迷恋,有时他甚至根本就不碰她的阴道,就是反复玩她的屁眼。以至于很多时候孔媛借口出差留在他家里过夜时,索性直接给自己塞上肛塞,保持屁眼的扩张度,随取随插,不必每次都要从头搞前戏扩肛那一套,方便周晓荣随时可以很顺利地插入她的肛门。这样,孔媛自己能少很多不适,周晓荣也痛快。
渐渐的,孔媛看懂了周晓荣对肛交的痴迷,很大程度上在于把这种特殊的性交方式当作发泄压力的管道。这种发泄,他无法通过正常的性交,在女人的阴道中完成。
记得五月的某一天,周晓荣带着自己陪大客户吃饭,本意是希望能巩固一下双方的关系。没想到就在饭桌上,对方当面提出中止协议,取消了本来谈好的接下来的几十个课时。
饭桌上神色不变的周晓荣客客气气地送走客人,回到包厢却变得十分沮丧,坐在饭桌旁,迟迟不走。
孔媛在旁边低声安慰他,周晓荣突然略显粗暴地将手伸进她的裙子,剥下她的内裤,用手指捅她的屁眼,直到中指两段指节都深入到了菊穴深处。
屁眼没经过润滑和扩张就被手指插入,是极其难受的,但孔媛还是忍下来了。
周晓荣随即在酒店开了间房,一进房间就把孔媛按倒在地上,爆操她的屁眼。因为缺乏前戏的缘故,屁眼几乎是在紧缩干燥的状态下被强行进入的孔媛疼痛难当,可她的注意力却被周晓荣当时的状态吸引住了。
平日里嘻嘻哈哈,诉心所欲的周晓荣就像抱着存心破坏的念头似的,狠狠地在孔媛的屁眼中进出着,一边凶狠地念叨:“烂屁眼贱货!操死你!”孔媛觉得他的指甲简直已经抠进自己的臀肉里,她当时真心相信自己的屁股已经被周晓荣掐出血来。
周晓荣骂骂咧咧地念叨了足足十分钟,才大吼着射了精,然后又把孔媛屁眼里大部分精液都抠了出来,捧在手心里,让孔媛全都舔吃干净。这也是他唯一一次要求孔媛做这种事。
孔媛不知道老总现在具体是面临着什么压力,但她隐隐能感到,他心底有一种压抑着的焦躁。在自己早就释放出了那么明确的这段时间不想和他上床的信号后,他依然会把自己叫去办公室,问自己周末能不能去陪他。
孔媛似乎看到了那夜十分暴躁,心底却明显无助的周晓荣。
但是,即便她感受到了这些,也不会做什么。
在孔媛刚意识到自己男友已经起了疑心时,她已经开始有意识地减少和徐芃、周晓荣上床的次数。而在那夜一切都曝光之后,就更不可能再去做这些事。
一来,吴昱辉现在盯她盯得很紧,除了正常上班外,几乎不允许她在其他任何时间离开他的视线;二来,孔媛本身也没有非要去陪别的男人上床的欲望。以前那样做,是出于生活和职业的压力。现在已经因此和男友闹翻,谁还顾得上那一点点压力?谁会在还没和男友恢复正常关系前,继续用肉体去讨好上司?
只不过,孔媛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有机会和吴昱辉恢复正常关系?
一个多月来,吴昱辉对孔媛很冷漠。他立了很多新规矩,要求她不能去外地出差,不能陪领导应酬,不能下班后在外面晃悠太久,不能和同事出去玩等等。除此之外,他几乎就不再对孔媛说任何话。
他甚至也不在意孔媛回家后,待在哪个位置,正在做什么。只要孔媛乖乖待在家里,就行。其他的,吴昱辉好像漠不关心。
只有在突然有了性致的时候,吴昱辉才会想到孔媛。一旦兴起,他不会在意自己正在做什么,也不理会孔媛正在做什么,总之就是要立刻提枪上马。
很多次,他都一言不发走到孔媛背后,扒开内裤,直接把肉棒往肉穴里塞。即使自己的肉棒被干燥的屄肉摩擦得涩疼,他也无所谓。无法解释这样做爱究竟能有什么快感,但吴昱辉就是想这样做。
有一次孔媛正和程莎通电话。程莎家里最近杂事繁多,很多工作只能交待出来,让下属们去做。有一家以前一直由她负责的客户,又到了周期性沟通的节点,她正向孔媛交待这家客户的基本情况,以便她这几天上门拜访。吴昱辉突然就过来把孔媛按倒在沙发上,连内裤带睡裤一块扒下,直接开干。孔媛只能找个理由先挂掉电话,等吴昱辉发泄过后,才再次把电话拨回去。
还有一次,吴昱辉在卫生间大便,突然叫孔媛进去给他口交。孔媛希望能等他擦干净屁股,离开卫生间后再帮他弄,可吴昱辉非要坐在抽水马桶上,让孔媛跪在边上给他舔。抱着弥补自己过错的心思,孔媛屏住呼吸为他口交。但十几分钟的时间里,她不可能一直屏着气,何况还要做口交这种很费气力的事。几乎整张脸就停在马桶正上方的孔媛被臭气熏得都麻木了。
只要能忍耐的,孔媛现在都尽可能忍下来。
毕竟,确实是自己做错了事。你可以说自己做那些事有怎样怎样的无奈,但是,错,终归是错。
可孔媛没有从忍耐中得到任何正面的回馈。
以前做爱时总是找各种理由不戴套的吴昱辉,自那晚以后,再不需要任何提醒,每次都会主动戴好安全套;那晚之后,他再也没有给孔媛口交过一次,只要他自己硬了,就是开始做爱的信号,他不怎么关心孔媛是不是已经准备好了。
这些都算了。最严重的问题在于,吴昱辉现在完全没有任何与孔媛交流的兴趣。
孔媛一度曾担心吴昱辉会不会去公司找周晓荣,毕竟很多男人在知道自己女友和别人上床后,很容易热血上头要去找对方麻烦。但过了几天,她就发现吴昱辉好像根本没动过那种念头;孔媛也想过吴昱辉会不会要求自己换工作,离开那个和自己有肉体关系的老板。她认真地考虑了,一旦吴昱辉真的提出这种要求,自己是不是应该为挽回这段感情,真的离开周晓荣的公司。可吴昱辉也没有这样做。
现在,吴昱辉除了看着孔媛,还有就是要和孔媛上床外,没有其他任何话想对孔媛说。孔媛渐渐明白,自己对吴昱辉来讲,所有的价值好像都归结到最后两个点上:第一,他们两个现在的生活都要依赖孔媛的收入;第二,自己的阴道,也仅仅只是阴道,对他还有一点点用。
在一段感情受到伤害后,只要不是抱着一拍两散的心思,犯错的一方当然应该付出最大的耐心和诚意,去弥补自己对另一方的伤害,当然要给另一方弥合伤口的时间,等待他最终的原谅。这些对孔媛来说,都没有问题。
但是,如果其中一方根本没有任何交流欲望时,两人间的裂缝究竟该怎么弥合呢?
孔媛绝望地发现,自己好像比施梦萦更可怜。
至少施梦萦分手后,每到心思郁结,情感崩溃的时候,总可以找自己倾诉。
可自己能找谁倾诉呢?
整个的午饭和午休时间,孔媛都坐在办公桌前静静发呆。以她的个性,当然不像施梦萦那样在公司里几乎就是个孤家寡人。她有很多朋友,可从中找不到一个能交流这样隐秘心事的。
施梦萦和徐芃一起去外地上课了。而且,即使她没有出差,孔媛也不会向施梦萦倾诉什么。
一来,孔媛无法对施梦萦坦白自己和周晓荣还有徐芃的关系;二来,她心知肚明,施梦萦绝不是一个好的倾诉对象。
孔媛刚到这家公司时,施梦萦很早就对她释放了善意——后来她才知道,是因为沈惜在和她吃过一顿饭后,觉得她是一个可交的女孩,施梦萦这才刻意来与她交往。
施梦萦的学历不错,人长得漂亮,外在气质也算优雅,性格简单,没有什么算计人的心思……孔媛很自然就和这样一个女孩子成了朋友,她原本就是一个善于交朋友的人。她在公司里人缘不错,可由于施梦萦在公司里几乎只有她这一个好朋友,所以在很多人眼里,她俩的友谊似乎显得格外突出。
时间一长,孔媛当然能看出施梦萦作为朋友的一些不足。
施梦萦时不时会表现出一些天真、自我和不通人情,但总的来说,问题并不严重。孔媛觉得,这就是一个单纯而有人宠的城市女生而已。
但自从施梦萦和沈惜分手,孔媛却分明感到施梦萦身上的缺陷开始放大。
她不是什么坏人,她仍然性格简单,没有算计人的心思,但同样的,施梦萦也没什么关心别人的心思。在她的世界里,好像只有她自己一个人。施梦萦没有耐心,没有能力,没有心意去体察别人的心情,站在别人立场上为别人着想。
孔媛当然还把施梦萦当朋友,哪怕慢慢认识到她身上的那些缺点。只是,一条看不到的线渐渐划在两人之间。
最近施梦萦和苏晨走得很近,好像也不是很在乎和孔媛渐行渐远。
在她来到这座城市后,孔媛第一次感到刺心的孤独。
她缓缓地滑动着手机屏,翻着通讯录,试图从中找出一个能让她感到亲切的名字,但始终徒劳无功。
突然,孔媛眼睛一亮。
她看到了“沈惜”这两个字。电话号码是一个月前在体育馆巧遇沈惜时拿到的。
孔媛还记得那天在夕阳下,沈惜淡淡却温暖的笑容。
她有点出神,下意识般把手指按到了那个名字上。
电话拨了出去。
一秒钟后,就在第一声“嘟”响起的同时,孔媛手忙脚乱地按掉电话。
我真是疯了!怎么会打电话给沈惜呢?打给他,我要说什么呀?
沈惜,只是我一个朋友的前男友而已!事实上,他对我来说,根本就是一个陌生人啊!
何况,孔媛也记得,那晚在“雅福会”,自己坐在周晓荣身边,有一些不雅的举动,落在沈惜眼中。
不知道为什么,孔媛觉得那些场面被沈惜看到,特别难堪。
那晚以后,她很怕再在什么地方遇到沈惜,更不敢再主动与他说话。
孔媛走到这一层楼的大落地窗边,手扶围栏,望向窗外。
天地阴晦,大雨滂沱。
这一天,上午九点前还有些阳光,突然间乌云密布,十一点左右就开始下起瓢泼般的雨。
在这种日子里,书店的生意总是很差。上午十点前还有过五六个客人,随着雨越下越大,街上来往的行人都几乎绝迹,更不会有什么人会选这种时候来逛书店——起初还进来过几个一看就知道是避雨的客人。但随着雨势渐大,且完全不见停止的意思,连避雨的人都没了。
把一些新进的书籍摆放好,闲着没事的店员邹赟和赵涵就坐在收银台闲聊。没有客人,对他们来讲某种程度上也是好事。
沈惜也和他们一起聊了会,吃过中饭,就把自己关进了店长办公室。
,觉得无趣,合上笔记本,开始发呆。
如果雨继续这样下的话,今天估计是不会有什么客人了。
自己是不是早点走呢?
过几天就是沈惋的生日,自己可还没有准备好生日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