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晨倒没怎么伤到,把不缺拉回身边,拖着不缺离开:“你不是赶着跟女生约会吗,不用理他,我们快走吧。”
不缺对佑晨小声嘀咕着:“人家都还没原谅我们。”
病已伸出手拦住佑晨,冷冷地说道:“我很期待你说抱歉。”
佑晨高傲地挑起笑脸,心不在焉地扯开嗓子:“我—错—了!对—不—起!可以了吧。”
一边的阿南无奈的低下了头,真不敢直视他们现在令人不敢设想后果的言行。
病已同样高傲地笑了:“知道在我面前装拽有多危险吗?”
佑晨注视着病已,貌似很认真地说:“真哒?我好怕!”
病已:“你让我突然有了折磨你的灵感,安佑晨,总有一天你会为你不可一世的行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佑晨居然还不以为意,殊不知他已经不是在太岁头上动土还是在太岁头上撒尿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病已:“你让我感觉单纯地把你摔进下水道很乏味。”
“什么!”幕后的黑客原来就是眼前的……
阿南隐约察觉一件并不欢乐的事情即将发生,忙调解道:“安佑晨只是说说玩笑话……”
佑晨一下子懵了,但愤怒立马涌上心头。还没等阿南调解就做出了绝对不是玩笑地行为,一拳朝病已打过去,然而却扑了个空,因为病已会凭空消失。不缺阿南都看了个傻。
瞬间病已出现在佑晨身后,一手勒住佑晨的喉咙拖到身怀,嘴巴快要贴住佑晨的耳朵,近乎暧昧而邪恶地小声说道:“知道世界上存在着这样一种痛苦吗?就像厨师没有了味觉,画家没有了眼睛,也像歌唱家没有了……哈哈哈……我期待你能像贝多芬一样坚强的活下去,然后成为莫扎特一样的少年音乐天才,安好,若理。”说完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缺忙跑过去,问:“他对你说了什么?”
佑晨:“……,……呃……”
佑晨突然挣扎起来,捂着自己的喉咙,拼命地想要说出话,“呃……!”他使劲拽着不缺的衣服,腥红了双眼,张着嘴巴,“……呃……”他不停地咳嗽,不停地用眼神告诉他们,他手足无措,两行泪水溢了出来,满是绝望,他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像失去方向无家可归的孩子,在徒劳焦急寻觅着来时熟悉的风景,又像在玻璃房子里寻找出口的被撞得伤痕累累的小鸟。他狼狈地撕扯着身边的一切,像一个疯子。
不缺关切焦急地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说呀。”
阿南怜悯地解释道:“他哑了,说不出话了。”
“啊?!”不缺顿时也不知所措,只懂得牢牢抱住此时无助的佑晨。
老顽童同情地走过来,抹了抹佑晨眼角的泪水:“孩子,也许这才是你迈向成功的真正开始。”
不缺:“我们快送他去医院吧。”
阿南:“没用的,这不是意外事故,而是被黑的,能让他好过来只有刚才那黑客。”
不缺:“那他现在该怎么办?”
阿南对佑晨:“不必太失落,这只是虚拟时空,回到现实后一切依旧是好的。”
佑晨挂着泪水认认真真地注视着阿南的双眸,拽着阿南的衣领,仿佛在控诉:好?!知道声音对我意味什么吗?我一天都不能失去它!
阿南似乎也知道佑晨在说什么,便把佑晨拖到一旁,小声地说:“你是大歌星,我知道声音对你意味着什么,但是,我也知道,真正的音乐不需要歌声,你应该庆幸的是他并没有夺走你的听力,不是吗。你一直在恐慌某一天你失去了面容,你一直恐慌着每一场歌会,因为你比我们更清楚你自己的存在,难道你现在不应该去面对了吗?在没有外表与歌喉的空间,还能在舞台上趾高气昂的就是实力。”
佑晨把阿南推到一旁,手忙脚乱一阵乱指:你以为我是肖邦,还是贝多芬?我只是一个流行歌手,需要的是喉咙,你以为我要像他们谱写曲子一样名垂千古吗?我跟他们根本是两个不同层次的存在。
阿南:“我不知道你要表达什么,你现在需要冷静。”
佑晨瘫坐在地上,不再挣扎,孤独地望着远处。
不缺现在全身心都在佑晨身上,无能顾及兜兜里手机来电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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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发小宇宙
“抱歉,昨天发生了一些意外,我没能赶到。”
不缺把这条短信发给小在,没有得到回讯。不缺无奈看着蹲在沙发上的佑晨,他今天穿着白色卫衣和白色牛仔裤显得俊朗文静,但默不作声的神态难免显现蕉萃苍白。
“需要喝饮料吗?”
佑晨摇头。
“需要吃一些水果吗?”
佑晨摇头。
“那去吃午饭吧。”
佑晨摇头。
佑晨独处在那已经整整一夜了,除了点头摇头再也没其他动作。他应该为他做些什么才能让他重获“生机”?不缺无能思索,但潜意识告诉他,他们现在需要学霸。
“我们去找阿南吧。”
佑晨依旧摇头。
不缺久沾了佑晨,也懂一些“下流”的手段,扯开了裤头,威胁道:“你要是不跟我走,我,我跑到外面脱裤子去!”
佑晨瞪着眼睛看着不缺,仿佛在说:“你妹!”
音乐大厅内,很多人在欣赏着西方古典乐曲。但有的人在谈情,有的人在说爱,因为这个地方再浪漫不过了。还有的人不懂装懂内心快要崩溃外表却依旧从容地听着。阿南在手机上告诉不缺,他在音乐大厅里,和老顽童、方奕母子在一起。
不缺连拖带推的把佑晨扯到了音乐大厅,这里奢华端庄,是维也纳金色大厅的模拟建筑。超拽。不缺战战兢兢地走进去,生怕有人把他这种身份卑微的小农民撵出去。
大厅里响彻着贝多芬命运交响曲,磅礴的气势,给听得懂的人一种强烈的感染力和震撼力,似在描述着生命的呐喊与对残酷现实的挑战,给人澎湃自信,激昂之感。
方妈妈质朴的赞美道:“你们说,这西方的音乐哟,我怎么个都听不懂,我们这老一辈,落时咯。”
老顽童笑着应答:“可不是吗,一代比一代更享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