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水就算是快瞎了也会把生活安排得井井有条,本来就是一个细致的人,无所事事之后就变得越发精细了。
所以鼬在枕边发现了换洗的衣物,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床单被子也被换了,在自己毫不知情的状态下。
真是可怕啊,自己已经不能准确地评估止水的实力了,这个习惯带笑的男人总是显得这么无害,但是又极其危险,真不愧是……自己看上的男人吗……
想着想着,鼬红了脸。
他艰难地穿好衣服,扶着墙慢慢走动,身后那处也上好了药不过就是疼得厉害,和平常受伤的疼痛不一样,这种疼痛带着一种令人腿软的感觉。
“啊,已经醒了啊。”止水煎了蛋,烤了面包。
“昨天,对不起。”鼬不怎么想坐下。
止水摸了摸鼻子:“该道歉的是我,不过,我们谁都没有犯错。”
“嗯。”鼬低下头,还没扎起的长发飘散下来。
止水站到他的身后用早就准备好的牛筋给他扎好头发。
“手感真的很好啊。”止水感叹。
两人安静地吃完了早饭,然后止水送鼬出门。
鼬出门的时候把止水家的乌鸦全带走了。
止水:喵喵喵?
“你的心中镜还是要靠乌鸦定位的吧。”鼬露出了智慧的笑容。
“啊,我什么时候暴露的。”止水的笑容僵在脸上。
“就在昨晚乌鸦进了房间的时候。一只乌鸦给你增加方圆五米的视角,没有乌鸦的心中镜更加趋近于幻影,而不是真正真实的景象。”鼬摸摸被自己喂得油光水亮的乌鸦,“我把它们带走,你就不会做一些小动作了。”
“哦?你说说什么小动作。”止水趴到鼬的身上,似笑非笑。
鼬没有推开止水毛茸茸的脑袋:“你欺负佐助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啊,玩笑啊,玩笑,那孩子已经这么大了,整天粘着哥哥太不像话了吧!!”止水委屈地说,“你看我一个残疾人,一米开外人畜不分,明明是你弟弟欺负我好吗?”
鼬失笑:“所以最近罚你一米开外真的人畜不分,少用用心中镜吧,你这么做无异于饮鸩止渴。”
“那我要是遇到危险怎么办啊,我一个可怜的瞎子不是仍人欺负嘛。”止水咬了咬鼬的耳朵。
这是在……撒娇吗?
鼬的脸蹭的一下红了。
他清了清喉咙:“这里很安全,如今的宇智波和木叶是一块铁板。”
止水叹了一口气,摸摸鼬的小辫子:“问题是你父亲啊,你昨夜一夜未归,他一查就知道你在我这,要是岳父大人找上门,我可不是惨了。”
鼬:……
“我会和他解释的。”然后鼬扒开了黏在自己身上的止水,带着一群乌鸦离开了。
“一群小没良心的,喂了你们这么多年,就这么跑了,啧啧。”止水摇头,像一个年迈的老爷爷一样慢吞吞地挪回了屋子。
用了一早上的心中镜,还是很累的。
止水想了一下,干脆将自己的整个院子都布下了幻术结界,除了鼬和自己,一切步入这个院子的生命都会享受到十八重幻术的奢华体验,是的,包括那群没良心的乌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