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佐助醒来之后,你打算怎么训练他?”琳看向带土。
“那个叫我爱罗的砂忍少年很强。”带土沉吟道,“小李连八门遁甲都用上了,还是败在了他的手下。他的砂之铠甲是个大麻烦,如果跟不上沙子的速度,就连攻击他都办不到。”
“连李君也……?”琳露出了惊诧的表情。
“嗯,你一会儿也去看看他和凯吧。”带土说,“纯体术无法胜过我爱罗,这是李已经证明了的事实,而一般的忍术又太慢,强度也不够。”
“那怎么办?”琳看向床上昏睡着的黑发少年,眼中满是担忧。
“别担心,在回来的路上我已经想到了应对的办法。”带土向她神秘地眨眨眼睛,“你记不记得佐助的查克拉是什么属性的?极快的速度,强大的破坏力,再加上雷遁和写轮眼……有一个招式简直是为他量身打造的。”
琳睁大了眼睛。她的神情从恍然渐渐化作欣喜,声音里都带上了点点激动。“你难道是说……”
“没错,”带土微笑起来,“我打算让卡卡西把千鸟教给佐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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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琳面前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但实际上,对于让卡卡西教佐助千鸟这件事,带土并没有说起来时那么有把握。
千鸟是最适合佐助学习的忍术,并且一定会在他与我爱罗的比赛之中派上极大的用场,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但那也是卡卡西所赖以成名的独创招式。带土并不能肯定,卡卡西愿不愿意将千鸟教给别人,毕竟他和佐助可没什么交情。
虽然带土也明白,只要自己坚持,卡卡西就一定会做出让步。可他并不想勉强卡卡西,哪怕是为了自己的学生。
况且,就算卡卡西同意了,让佐助在哪儿进行训练也是个问题。现在砂忍和大蛇丸都在木叶,作为村子里的顶尖战力之一,带土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远赴他乡,一个月都不回来。把佐助用神威送到音无之里、等期限快到了再接回来倒也是个办法,但是一想到自家小堂弟的别扭脾气,带土就担心自己不在的时候,他能不能和响子与卡卡西好好相处。
至于让卡卡西来到木叶这一条,则从一开始就被他排除在了考虑范围之外。
叹息一声,带土掀开被子坐了起来。琳嘱咐他今晚时刻注意佐助的体温,所以带土直接把自己的铺盖卷抱了过来,在佐助的房间里打了地铺。他站起身,先去碰了碰佐助的额头,确认一切正常之后,才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回到自己的房间。
带土在书桌前坐下,拧亮了台灯。铺开一张空白卷轴,他冥思苦想了一阵,提起笔,一边嘟囔着,一边写下一行行文字:
“……所以我想,如果他能掌握千鸟的话,就可以破去我爱罗的绝对防御。这是最为简单直接有效的途径。”
“……我知道千鸟是你的独创忍术,是否同意把它交给佐助,决定权完全在你。我们也一定能找出别的攻克砂之铠甲的方法。”
“……我可以去邻近的小镇上接你,用神威带你进入木叶。我们可以直接拿神威空间做训练场,如果你更喜欢外面的话,也可以在木叶周边的森林里挑一处地方。”
“……你真的不用勉强,我不希望你因为我去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
“……你也不用在这儿呆太久。千鸟我见过不知多少遍了,等他初步掌握了这个术之后,熟练的过程完全可以由我来负责。”
“……你真的真的不用勉强。”
洋洋洒洒写了一大长篇,带土放下笔,从头到尾又默读了一遍。
“会不会我强调太多遍‘不用勉强’,他反倒以为我是在以退为进?”他自言自语地嘀咕,“算了,不管了。”
通灵出响子的忍鹰,带土把卷轴放进鹰背上的牛皮长筒里面,拉开了窗户。
“去吧!”他振臂一挥,忍鹰张开翅膀,朝着月亮的方向高飞而去。
带土目送着那只鸟儿消失在夜幕之中。然后他回到佐助的房间,重新倒下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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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回复的日子是难熬的。
忍鹰出发后的第三天,带土觉得它应该是刚到达音无之里;忍鹰出发后的第五天,带土觉得卡卡西应该是需要一些时间考虑;忍鹰出发后的第七天,带土觉得卡卡西应该是说谎了,他和自己前后脚离开了音无之里,所以响子得先把他找回来;忍鹰出发后的第十天……带土觉得,自己编不出理由来了。
但他并没有把这份焦虑表现在脸上。自从佐助醒来之后,带土就一直在带着他锻炼体术,努力提升他的行动速度。不论是学习千鸟,还是采取其他的战术,速度都是对抗我爱罗的最基本要求。
他并没有把千鸟的事情告诉佐助——他不想先给佐助希望,再让他失望。
忍鹰出发后的第十一个夜晚。
带土埋首于书桌,面前摊开一张卷轴,上面记载着密密麻麻的文字。
今天白天,三代目召集所有上忍与特别上忍进行紧急会议。第三场预选的裁判、月光疾风的尸体被发现于桔梗城,死状凄惨。他临死前用血在自己的手心写下了暗部的密语,破译出来之后得到了这样的信息:砂音勾结,兜是间谍。
同时在附近发现的,还有音忍的考生托斯的尸体。整整一个晚上,带土都在研究从琳那里拿来的验尸报告,希望能从中发掘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带土抬头看向桌上的闹钟,已经快十一点了。他坐直身体,伸了个懒腰,正准备洗漱睡觉,突然听到从窗口处传来了轻叩的声音。
笃笃笃。
带土转过头去。下一瞬,他的眼睛瞪得溜圆,当中倏地亮起了欣喜若狂的光芒——
窗外,银发的叛忍踮着脚尖蹲在狭窄的边沿上,一只手用查克拉吸附住墙壁,借以保持自己的平衡。他穿着一件黑色的斗篷,兜帽拉起,从头遮盖到脚,身影几乎与暗夜融为一体。
“卡……卡卡西?”瞬间睡意全消,带土猛地起身,椅子被一把推出老远。他小跑着来到窗前,一把拽开窗户。“你……这……你怎么……”